小胖子：羅哥，我要回老家一趟，學校有事情幫我處理一下。

小胖子：謝謝了。

羅凡：什么事？

教學樓外。

刪掉了詐騙短信，拒絕詐騙電話，脫離好奇八卦同學們后，正準備回宿舍的羅凡，收到了宇進的微信。

宇進要回一趟俞江老家。

小胖子：家里有事。

羅凡：好的。

回到402宿舍，羅凡放下課本，收拾好桌子，將昨天換下來的衣物拿出來清洗晾曬之后，突然注意到了宇進的桌子。

游戲本和電源線隨意擺放在桌子上。

這很少見。

小胖子雖然不顧個人形象，但對電腦可比對他自己好多了，每次使用完，都會收進包里，線束也會精心收納好。

甚至··

羅凡還看見，雖然電腦蓋上了，但待機燈依舊在閃亮，還有輕微的風扇聲音，說明電腦并沒有關機，依舊在運行。

羅凡不由得皺眉。

能讓小胖子急的連電腦都沒關機，只該了蓋子，拔了電源就急急忙忙趕回家，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宇進沒說，羅凡也就沒進一步追問。

···

下午五點。

羅凡回到了茶客咖啡廳，檢查兩只貓的情況。

從貓屋痕跡看，在他去上課的這段時間內，兩只金漸層非常乖巧，吃的貓糧沒漏，沒有挑食，喝水很穩，最重要的項目，自己在馬桶上廁所也沒有出問題。

恰好古言發來了消息。

古言：羅學弟，兩只貓訓練的怎么樣了？

羅凡：很順利，經過矯正，今天兩只貓在馬桶上廁所沒有出任何問題，再觀察一天，就可以確認。

羅凡：基本的十六個指令我也訓練好了，還教會了貓自己刷牙漱口。

古言：好好好

古言：德牧也我準備好了，下周一上午就能送到，不過德牧是大型犬，只能養在郊區別墅里，得麻煩你去郊區別墅訓練了。

古言：和貓一樣，教會狗狗基本指令，讓狗狗聽從我的指令，讓狗學會自己在馬桶上廁所，自己吃飯和睡覺。還有沒有我的指令，不許對人叫。

古言：和訓練貓同價格，一共十二萬。

古言：還有讓狗狗自己刷牙。

訓練一只狗十二萬！

富婆的錢這么好賺的么！

羅凡：沒問題。

羅凡欣然答應。

有了訓練貓的經驗，訓練狗會更簡單，效率更高，十二萬大洋，一天就能賺到，甚至可能不需要一天。

羅凡：還可以提供，狗自己帶嘴套，自己處理糞便的訓練！

客戶錢給的足，羅凡自然就盡心盡力。

古言：還能讓狗自己帶嘴套，自己鏟屎？！

古言大驚！

貓在馬桶廁所，親眼看到之后，她也能理解，畢竟馬桶操作難度就在那里，貓理論上可以做到，問題在于如何教導貓而已。

但狗怎么自己帶嘴套？

怎么自己撿狗屎？

狗爪子能單獨在外做到這些事？

羅凡：當然沒問題，不過嘴套需要和口罩一樣的，側面開合式樣，讓狗可以通過爪子開合。

羅凡：狗狗自己鏟屎訓練上沒問題，就是需要定做特殊工具，比較麻煩，我也可以訓練狗狗只在規定的地方上廁所，或者自己提前準備袋子，事后自己丟進垃圾桶。

古言：能都訓練么？狗自己判斷，或者由我的指令切換。

古言：專用工具的話，我來找人搞定。

古言：期待jpg

想到狗自己收拾好拉的狗屎，然后丟進垃圾桶，或者自己提前準備袋子，完事后再丟進垃圾桶，如此聰明帥氣的狗狗。

古言就迫不及待。

羅凡：可以。

古言：太好了。

叮！

突然，支付寶彈出了一條消息。

收到古言轉賬十二萬元。

羅凡：德牧到了就叫我，我下周一上完課就過去訓練。

客戶主動支付款項，并且客氣大方，羅凡的服務自然也主動且積極。

古言：好的。

微信聊天結束，羅凡走出茶客咖啡廳，拿起薅過來的蘋果手機，搭乘602路公交車，前往南大。

去給老妹送手機。

羅凡：我來給你送手機了。

溫柔可愛美麗的妹妹：？

羅凡：圖片。

羅凡：嘿嘿，頂配黑色蘋果十六Pro max，內存1T版本。

微信停頓了片刻，羅凡妹妹才繼續回復。

溫柔可愛美麗的妹妹：·····真嘟假嘟？

溫柔可愛美麗的妹妹：你哪兒來的？

羅凡：和你說了啊，中獎的獎品。

溫柔可愛美麗的妹妹：那為啥送給我？

···

與此同時，

洛城警察局。

經濟科。

“蘇姐。”

“俞江警情。”

正準備下班的蘇櫟，接到了消息：

“俞江縣周邊，發生有組織的大規模電信詐騙事件，目前報案的人就有十七個，累計被詐騙金額超過一千七百萬。”

“而且受害者，大部分都是農村人。”

考慮到電信詐騙的跨區域性，洛市所在本省的電信詐騙會互相通報。

“有組織的大規模電信詐騙！”

蘇櫟眉頭頓時皺起。

由于互聯網絡的特性，電信詐騙存在跨區域性，往往犯罪分子在洛市作案的同時，還能在數千公里外的高原新原市作案。

不過隨著警方和政府以及社會公共對電詐的廣為宣傳，人們對傳統線上詐騙電信手段的熟知和警惕，這一種電信詐騙目前對社會的傷害性開始降低。

在這樣的背景下，新的詐騙手段出現了——線上線下聯合模式。

線上，有詐騙分子通過網絡手段設局，線下，有專門的人配合，或者偽裝為警察，或者偽裝成相關部門工作人員，使得受害者深信不疑。

這種詐騙手段成功率極高。

而線下的操作者，往往都是一些被利用的無知者，或者所謂的擼口子這種人，抑或者詐騙組織底層成員，真正組織者都躲在背后，很難抓捕。

有組織的大規模電信詐騙，指的就是這種。

相較于純粹的線上詐騙，新詐騙手段往往一次性存在大量受害者，對社會危害更大。

“資金鎖定沒？”

蘇櫟問道。

洛市警察局經濟科，也就是他們，比較擅長資金追蹤和鎖定。

“資金已經被轉移到馬來了。”

通知的警察搖了搖頭。

“馬來。”

蘇櫟眼神一黯。

馬來的局勢，注定了即便是官方出手，也很難追回資金。

“誰干的？”

蘇櫟再次問道。

電詐犯罪發展至今，逐漸呈現高度的組織化，集團化，甚至壟斷化，

散兵游勇相對少見，而且也很容易對付。

尤其是實施有組織的大規模電信詐騙的犯罪分子，基本上都是有名有姓的犯罪集團，他們組織嚴密，調查困難，資金轉移也更加迅速。

“根據對資金走向的調查，大概率是馬來以北的姑蘇幫。”

通知的警員回答。

“姑蘇幫。”

蘇櫟一雙英眉再次皺起。

和光頭賈不同。

姑蘇幫是一個詐騙家族，也就是所謂的家族詐騙企業，盤踞在馬來的彭城，據說起手人是一對夫妻，一個姓蘇，一個姓姑，故此得名。

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已經成為一個千余人的詐騙集團，據不完全統計，僅僅在國內，這個姑蘇幫，就造成了超過三十億的損失。

這樣的集團實施的詐騙，有預謀實施的詐騙行動，針對的往往是普通老百姓，對社會的破壞性極大。

同樣的。

追回資金也很難。

···

與此同時。

彭城。

光頭賈的別墅內。

“姑蘇幫這一次得手三千萬。”

光頭賈笑呵呵的看著劉珍珍。

“三千萬。”

劉珍珍目光一動。

她現在全身身家也才三千三百多萬，準備咱彭城安全區購買一棟房子。

“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劉珍珍催促道。

三千萬到手之后，她的野心開始膨脹了，想要更多的資金，更多的錢。

“春節期間。”

光頭賈說道。

“目標是？”劉珍珍問。

“水星集團。”光頭賈回答。

“水星集團？”

劉珍珍眉頭一皺：

“現在洛市可是在通緝我。”

具體計劃執行的時候，是需要她來去國內操作的。

國內如今已經實現人臉識別與公安部門數據庫聯網，一旦她乘坐公共交通，必然會被發現。

“具體行動，我會讓其他人負責，你在洛市負責資金方面事情就可以了。”

光頭賈語氣充滿了自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警方絕對不會想到，我們還敢回到洛市。”

“而且，春季的時候，人流動量大，警方很難完全監視。”

“確實。”

劉珍珍點了點頭。

人臉識別雖然麻煩，但他們也有手段應付，姑蘇幫就有研發對應的技術，花點錢就能買到。

“我先走了，要提前安排人手”

光頭賈放下酒杯，離開了別墅。

期間，他不露聲色的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電腦，被打開的，有姑蘇幫開發的軟件上，赫然是讓他至今都有些脊背發涼的那個電話號碼。

軟件被設定，每天發動兩次短信，撥打兩次電話。

“會發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