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隨著蘇言施展勁氣。

石洞中，頓時遍布肅殺之氣！

他并指點出，猶如寶劍出鞘一般，帶起劍鳴呼嘯！

指頭點向石壁，竟點出一道劍氣，撞擊在石壁上，發出金鐵交鳴之音！

一道劍氣之間，開山裂石！

這就是以身為劍，練會這門功法，身軀任何一個部位，都能如劍一般傷人殺敵，使出劍氣！

伴隨著一道道勁氣。

蘇言周身，也被一縷若有若無的劍意環繞。

“師尊，慢些……”

對面，楊天賞額上已經沁出汗珠。

蘇言展示的功法，太高深了，他根本跟不上！

不過，雖然跟不上。

他還是努力在記憶著蘇言展示的每一個細節。

而在另一邊。

莫席云臉上表情，已經完全呆滯了。

好不容易，他才緩過神來。

但，他眼中的驚色，卻遲遲不能退卻。

“真的是劍意……”

他喃喃一句，心緒有些復雜。

蘇言剛一出手，他就分辨出來。

對方的劍法高絕，在武道九品境界，就能帶起劍意！

“這真是，這真是……”

莫席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劍法，劍氣，劍意，對他這個練了一輩子劍的人來說，再熟悉不過。

前面兩者都還好說。

劍法只要苦練，總有爐火純青的時候。

劍氣難了些，但只要武道修為上去了，也不算什么。

可劍意就不同了！

就連他天水宗長老中，沒領悟出劍意的都還有幾人！

就連他這個宗主。

都是在步入武道五品時，方才領悟出自己的劍意！

就這，還是建立在他將莫家天水劍練得精深無比的基礎上。

想悟出劍意，渾厚的修為與高明的劍法，缺一不可！

“可是，可是……”

莫席云喃喃自語，呼吸都急促了。

可是這白猿，武道修為分明就只有九品而已。

卻悟出了劍意……

那它施展的劍招，是要強悍到什么地步？

一時間，莫席云不由心潮起伏。

要是能學到這劍招……

說不定，他真能突破到上三品，追上天水宗祖師的步伐！

“猿公！”

躊躇了半天，莫席云咬牙開口。

“莫某人飄零半生，未逢明師，今日一見，這劍簡直如天人一般！”

“莫某困在武道四品境界二十載，武道修為已經積蓄足夠，距離突破上三品，就只差一門絕頂劍招！”

“為此，莫某斗膽……請猿公教我！”

說著。

他單手見自愿重重拜下。

“莫某，資源拜師！”

抬起頭，莫席云目光中充滿期待。

就算別的都不學，光是這一道劍意，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他右手被葉連山刻意廢掉，莫家天水劍已經施展不出來了。

而這劍意，似能以身化劍，卻是剛好適合他！

“啥？”

一旁，正潛心學習的楊天賞一愣。

聽到莫席云想拜師。

楊天賞臉色不由古怪起來。

“猿公要是答應，以后天水宗宗主豈不就是我五師弟？”

而在對面。

蘇言見莫席云突然跪下。

也略微一愣。

想了想，他搖了搖頭。

不是他不愿意教導莫席云。

實際上，聽楊二傻講過之后，他對莫席云并無惡感。

這老頭右手沒了，活不下去，有些可憐。

主要是，他現在這劍意，是以【以身為劍】施展出來的。

要學【以身為劍】，須得先掌握【銅皮鐵骨】。

可是，要練【銅皮鐵骨】，首先要保證的就是身軀完好。

運轉銅皮鐵骨功法，需要的竅穴極多，遍布全身。

以莫席云現在的狀態。

沒有了右手，想練【銅皮鐵骨】，可就不成了。

就算硬練，效率也會很低。

“不行么？”

見蘇言搖頭，莫席云不由黯然。

心中失落感油然泛起。

他縱橫江湖，靠的就是一手莫家天水劍。

可這劍法，是一門雙手劍，右劍為主，左劍輔助。

現在，他右手被廢，莫家天水劍也就施展不出來了。

僅靠武道修為，他能發揮出的實力還不如原來三成……

“罷，罷，罷……老夫早該想到，東山再起，豈是那么容易的？”

莫席云心頭苦笑一聲。

也就是看到這白猿舞劍。

才讓他心中燃起希望。

要不然，他壓根沒存著東山再起的心思！

如今的大齊，皇權興盛，對宗門世家的壓迫一天比一天重。

但凡強橫的功法武學，遲早都要被收歸朝廷。

也正是知曉這一點。

當看到葉連山上山時，他才一下子就明白對方來意。

朝廷已經出手了，派出了將門世家的世子。

如今，再想尋覓如莫家天水劍那般的武學，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莫席云嘆了口氣，正要離去。

就見蘇言手指虛點，指了指楊天賞。

楊天賞頓時會意，湊到近前。

蘇言比劃幾下，楊天賞連連點頭。

確認一番之后，他轉過身來。

“莫宗主，猿公并非不愿收你，而是覺得，這門劍法不適合你……”

楊天賞解釋道。

跟著蘇言修行了這些天，他已經有了點默契，能讀懂蘇言的一部分意思了。

“嗯？”

莫席云一愣，而后精神猛地一振。

“這么說……猿公愿意教導莫某？？”

他焦急問道，身子都不由站直了些。

想起之前山上所見。

莫席云不由心頭一陣激動。

那些散落在外，各自練功的弟子們。

所使出的劍招，就光他見到的，不亞于莫家天水劍的，就有三門之多！

若是真有一門劍法，能適合自己的話……

莫席云心跳怦怦加速，暗暗攥拳。

見蘇言點頭。

莫席云不由心頭一陣激動。

而后。

蘇言又比劃幾下。

莫席云看不懂，于是趕忙看向一旁楊天賞。

“猿公意思是，你可以施展一套劍招，由他來判斷，而后給你打造一套劍法。”

楊天賞解釋道。

“打造？”

莫席云整個人都是一怔。

“你們所學的劍法，都是猿公特意打造的？？”

他問道，眼睛都有些發直。

這個消息給他帶來的沖擊太大了！

他是掌握了莫家天水劍。

但不意味著，他能打造出同等級別的劍法！

這門劍法，是三百年前，莫家那位突破了武道三品的祖師打造的！

“難道說……猿公的天資，已經可以和祖師媲美？？”

莫席云喃喃說道，震撼得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