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急切地問道：……您對她使用過枷鎖了嗎？

黑發女子疑惑：暫時沒有。這位是來自上庭的考察官，危險性很低，不需要MBCC輔助管制。怎么了?”

夜鶯點了點頭，但身體仍舊緊繃。她快速地低聲說道。

“我明白了。”夜鶯顫抖著說道。

夜鶯緊張地說道：“抱歉，是我反應過度。她……的確是位很重要的人物，無論如何，您一定要安全通過這次考察。

別的……什么都不要問。拜托您……”

夜鶯沒有再多解釋自己的反應，匆匆離開。

…………

黑發女子拉開一只抽屜，被飛揚的塵土嗆個正著。

小文也被嗆到了:“管理局之前的資料應該都放在這個書架上了……咳咳咳，好久沒有打掃了，咳，有點……

“瑟琳……上庭。”無論她如何搜索都沒有結果。

【“嗯，我們之前在MBCC見過面，有過深入接觸。你給我留下很好的印象，或許可以稱為朋友吧——我是這么希望的。”】

瑟琳的話回蕩在腦海，只要到訪都會留下記錄，為什么查不到？

“有沒有其他的資料？”黑發女子詢問。

小文想了想說道:“其他的資料？有哦有哦，這里還封存這更高權限的內容，那都是管理局傳說級別的有趣東西哦～！

不過暴亂之后局內的安保等級提升了，那些資料大概都被徹底封存起來了吧，我的權限不夠用呢。

訪問被拒絕了。”

小文似乎沒有注意到黑發女子的操作，一邊整理書架，一邊還隨口聊著：“再往前的資料我也不太熟悉啦，那會兒我還沒入職呢！

欸，這么說來，好像入職之后見到局長也不過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之前局長都在干什么呢?

黑發女子沒有回應小文的話，只是看著查詢的資料。

MBCC近一年的日常工作記錄中，和MBCC局長有關的條目，數量為0。“局長”這個職位在MBCC缺失了近乎一整年，一切公務交由臨時負責人夜鶯。

黑發女子感覺頭皮發麻，瑟琳說過“第一次”見她，那一次她見到的是自己嗎？如果不是，那瑟琳來探望的又是誰？如果是自己，又是什么身份的自己？

當年的她抱著什么樣的目的，做了什么？現在的她重返故地，又有什么目的？

無數疑問充滿黑發女子的腦海，最后化為兩條清晰的線索。

一失憶前的自己，究竟是誰？

這個“不能”被套上枷鎖的女人，又會是誰？

“午安，定遠小姐。”黑發女子只能將希望寄予外援。

定遠聽聞了黑發女子所說的內容，讓人將通訊加密，隨后說道：“局長小姐，這件事我了解甚少，我可以幫你尋找資料，或者……幫你聯通長姐那邊的通訊。”

黑環內居然已經可以通訊了嗎？黑發女子驚訝，她緩了緩神說道：“請幫我聯系尤金娜。”

“黑環通訊方面麻煩不要將消息透露出去，長姐喜歡清靜。”定遠又是提醒。

“我明白。”黑發女子說道。

通訊那邊經過長時間的“呲呲——”聲，終于響起一道女音。

“嗯，說。”

“尤金娜，是我，我想問一下……”

黑發女子詢問自己的事情和瑟琳的事情。

“你的身份……你是狄斯的牧羊人，是上庭與地底角力的工具，至于你空缺的那些年，好像是被‘重造’了吧，畢竟你好像是獨一無二的，不能被‘銷毀’。

反正你很重要，連‘那些人’都只是想控制你而不能殺你，要不然你覺得就憑‘朋友’這一身份，我會在你身上下那么大的血本？

瑟琳我與她接觸過，挺難纏的，我記得查到的資料零零散散，瑟琳與原來的你接觸過，你最好表現得平常一點，讓她好交差，交心就算了，她身邊的黑三角可不會讓你們交心，

瑟琳這個人身上秘密不少，你跟她接觸多了就會發現，她跟蘭利分明就是兩種人，你在蘭利那里用的，在瑟琳身上用不了。”

尤金娜的回答讓黑發女子頭腦風暴，但同樣松了口氣，得知前路荊棘總比不知前路兇險要安心。

“謝謝，尤金娜。”黑發女子真心地說道。

“哈，我也真心將你當做朋友，雖然這個‘朋友’跟你所想的有差別。”尤金娜輕笑一聲說道。

“你幫了我很多，尤金娜，我想我好像還不起了。”黑發女子嘆氣說道。

“那就欠著，這輩子還不完就下輩子繼續還。”尤金娜開了句玩笑。

“好，那我攢到下輩子還。”黑發女子被尤金娜的話逗得一笑，掃除了部分陰霾。

黑發女子掛掉通訊后抿了抿唇：“狄斯的牧羊人嗎……”

…………

“是零啊，給你糖。”看到一個小女孩進來，定遠微笑著掏出一把糖果。

“謝謝二把手大姐姐。”零高興地接過糖果。

“小姑娘身世跟我們差不多，暗灰好好待她。”定遠囑咐道。

“二把手放心。”暗灰點頭說道。

“二把手，這是拆遷圖，這片區域已經拆除完畢，后街預計今天下午拆完，明天之前所有的人口稀疏區將被拆遷完畢。”暗灰拿出一張拆遷圖給定遠看。

“嗯，新城區建設方面有人協助你，不需要太過關注，最近放松一下，你已經忙碌了很久了，放松一下。”定遠收起拆遷圖說道。

“是。”暗灰也想近期照顧一下零，點了點頭。

“零，我送你個禮物。”定遠又想起了什么，從身后的暗格拿出了一個禮物盒。

零接過禮物盒，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小短刃，一按柄部上面的按鈕，小短刃“嗤”一聲伸長，變成了雪亮的長劍。

“謝謝二把手大姐姐，我非常喜歡！”零又按了一下按鈕，長劍再次變成小短刃。

“這衣服也不合身，從哪找來的，感覺給她買一件，就當促進經濟了。”定遠給暗灰了一摞錢。

“我有錢，這就去。”暗灰看了一眼零，猶豫片刻還是將她抱起。

定遠嘴角揚起，喊道：“買點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