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同意推舉小渠帥,那便表決吧,想擔任小渠帥的便自薦,若是其余隊長同意,那便擔任小渠帥!”
話音剛落,變有人起身說道:“我先來!我麾下在攻城時極為勇猛,而且首次登上城墻的士兵就是我麾下,所以這小渠帥非我莫屬!”
統領50萬大軍的小渠帥啊!只要能成為小渠帥統領這支大軍,日后將大有作為,只要大軍繼續壯大,甚至還有望渠帥之位!
“我不服!此次攻城,在座的麾下都極為勇猛,更何況你麾下雖然首次登上城墻,可卻只有1人,而且立即就被縣兵斬殺,你為小渠帥我不服!”
“我也不服!。。?!?
“我也不服!。。?!?
。。。
看到所有隊長都不服,這個黃巾隊長只能很恨的坐下。
我倒要看看你們都憑什么想要擔任小渠帥!
“此次攻城,我麾下黑牛斬殺縣尉,并且率先攻入城內打開城門,我擔任小渠帥,你們沒有意見吧?”
等上一個自薦的隊長坐下后,后一個立馬就站了起來。
“斬殺縣尉的是黑牛,打開城門的還是黑牛,至于你,攻城時率麾下躲在最后,你擔任小渠帥我不服!”
“就是就是!畏頭畏腦的人沒資格擔任小渠帥!”
。。。
等黃巾隊長都自薦完之后,愣是沒有一個隊長同意別人擔任小渠帥。
在這些黃巾隊長眼里,只有自己才有資格擔任小渠帥,其他人通通都不配!
互不相讓許久后,又有一人提議道:“我們的大軍現在都在城內繳獲戰利品,不如等大軍繳獲完畢后公開清點,誰麾下繳獲的戰利品最多,誰就擔任小渠帥。如何?”
這人說完后,看向廳內一眾黃巾大隊長,眼下大軍馬上就要開始消化同瀨城,必須要推舉一個小渠帥出來,而這個方法,是目前最有希望獲得一眾隊長同意的。
“我不同意!攻城中我麾下損失最大,我絕不同意靠戰利品推選小渠帥!”
其中一人立馬跳腳。
自己麾下在攻城中損失最大,比這個的話,自己基本必輸無疑!還沒比就把自己淘汰,怎么能接受?
其余黃巾隊長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同意用戰利品推舉小渠帥!”
死道友不死貧道,用戰利品數量選擇小渠帥的話,直接就少了一個競爭者,何樂而不為?
“你們!!!”
損失最大的黃巾隊長愣愣的看著同意這個方案的眾人。
眾人都同意了,光自己一個人不同意也沒用任何意義,可是還沒比試就被淘汰,自己不甘心啊!
“那就比試戰利品數量,今日與今夜用于繳獲戰利品,明日辰時在縣衙清點,辰時之后還未抵達縣衙的戰利品不計!”
見到眾人同意,提議用戰利品數量決勝負的人當即說道。
至于反對那人,多數隊長都同意了,只有他一人反對也沒意義!而且還未比試便淘汰一人,對自己也有利!
“啟稟各位隊長!有一支軍隊在城內四處殺戮,無數繳獲戰利品的士兵被這支大軍擊殺,東南方向的士兵已經徹底失去聯絡!”
就在這時,一個黃巾士兵急匆匆的跑進縣衙。
“什么?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招惹我們?調集城內大軍,給我鎮壓他們!我要把他們吊在城門上,告訴世人與我為敵的下場!”
聽到這人的話,一眾黃巾隊長頓時怒火沖天。
現在正忙著繳獲戰利品擔任小渠帥,結果現在冒出來這么一支軍隊搗亂,必須狠狠地鎮壓!以彰顯大軍的威嚴!
可是說完之后誰也沒有調集麾下士兵的動作,而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這些黃巾隊長都不想調集自己的士兵去鎮壓這支軍隊。
許久之后,一眾黃巾隊長依舊沒有絲毫動作。
現在正是繳獲戰利品爭奪小渠帥之位的時候,誰調集麾下士兵去鎮壓這支大軍,就會少繳獲戰利品,戰利品少了就意味著自己不可能擔任小渠帥。
“啟稟各位隊長!城內敵軍有萬余人,雖然士兵們自發聚攏起來抵擋,但依舊難以抵擋敵軍的腳步!”
又一個黃巾士兵急匆匆的跑進縣衙匯報。
聽到這個消息,一眾黃巾隊長還是不為所動,只有幾人眉頭微皺。
區區萬余人而已,城內足有十余萬大軍,萬余人的軍隊作亂又能造成多大破壞?正好替自己剪除一些競爭對手。
至于眉頭微皺的,則是印象中自己麾下士兵好像就在東南面繳獲戰利品。
不過想到這支大軍只有萬余人,這些人皺著的眉頭又舒緩開來。
區區萬余人而已,能耐東南面的大軍如何?眼下還是繳獲戰利品爭奪小渠帥之位要緊!
攻城時損失最大的那個黃巾隊長眼里還有一絲喜色。
自己麾下的士兵大部分都在西北面,就算這支大軍實力強大,擊敗東南面的大軍后,也只能往東北面或西南面前進,自己麾下在西北面可以安枕無憂!
甚至還希望這支大軍的實力可以強大一點,最好能擊敗東南面的大軍后,繼續分兵攻打東北面和西南面,如此一來,自己或成最大的贏家!
想到這里,這個黃巾隊長眼里的喜色都快壓制不住了。
時間漸漸過去,一陣喊殺聲隱隱傳入一眾黃巾隊長耳中。
此時又有黃巾士兵急忙沖進縣衙匯報:“啟稟各位隊長,敵軍兇猛!抵御敵軍的士兵節節敗退,敵軍距離縣衙已不遠了!”
“什么?東南面的大軍呢?”
聽到這個士兵的匯報,加上耳邊越發清晰的喊殺聲,一個黃巾隊長隱隱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
聽到隊長詢問,這個黃巾士兵快速答道:“東南面的士兵依舊無法聯絡,敵軍推進速度很快,敵軍身后好像并無我方士兵!”
聽到這個消息,詢問的黃巾隊長頓時癱坐在地。
癱坐在地上后,這個黃巾隊長喃喃道:“完了!這支敵軍如此兇猛,東南面的士兵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敵軍聲勢這么大,東南面的士兵不可能不知道,可是敵軍聲勢浩大,身后卻無士兵攻打,這說明什么?說明敵軍身后已無大軍了!
“快!調集大軍鎮壓他們!要是再不調集大軍鎮壓,等這支敵軍殺到縣衙后一切都晚了!”
突然想到什么,這個黃巾隊長從地上一躍而起,雙手抓著身旁一人的肩膀,臉色猙獰。
現在士兵只是自發聚攏抵抗敵軍,根本沒有將領率領,堪稱兵不知將,兵不知兵!
各自士兵在不熟識的情況下聚攏,要是能擋住敵軍就有鬼了!
“吳三,你我同是大隊長,你沒資格命令我?!?
被抓住雙肩的黃巾隊長將肩膀上的手拿開,語氣有些不好的看著對方。
“現在東南面已經淪陷,敵軍正殺來縣衙,你們居然還想著讓士兵繳獲戰利品,而不是調集大軍鎮壓這支軍隊,等這支大軍殺到縣衙后,沒有士兵!我們拿什么擋?”
被稱為吳三的黃巾隊長一臉猙獰的看著眾人。
看到眾人依舊沒有動作后,臉上頓時一片死灰。
一個小渠帥之位,居然讓這些人這么沉淪!就連近在咫尺的敵軍都不愿意派軍鎮壓!如此鼠目寸光之人,自己是如何與他們為伍的?
“我羞于與你們為伍!你們就在這等著吧!”
吳三恨恨的說完,轉身想要離開縣衙。
這些鼠目寸光之人,一點腦子都沒有!敵軍近在咫尺都還在爭奪虛無縹緲的小渠帥之位,自己要早做打算才行,否則遲早被這些人連累死!
“吳三,你想去哪?。俊?
靠近大廳門口的兩人將吳三去路堵住。
“我去調集麾下士兵鎮壓城內敵軍,等鎮壓完敵軍后,我便率領麾下離開,你們做你們的小渠帥,我回黑虎寨繼續當我的大當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吳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同時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堵住去路的一人淡淡的說道:“小渠帥還沒選定出來,你要走可以,把你麾下的士兵留下?!?
既然不想與自己等人為伍,那么借助自己等人招攬的士兵自然該留下。
只要吳三把士兵留下,就可以用吳三的士兵去鎮壓城內那支敵軍,自然就不用調集其余士兵了!
至于讓吳三率領麾下去鎮壓城內敵軍?萬一吳三率領麾下直接跑了呢?那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們要我的兵?如果我說不呢?”
聽到對方的話,吳三強忍著憤怒。
自己跟隨著大軍一路進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這些人居然要扣下自己麾下的士兵!
沒了這些士兵,以同瀨縣被黃巾掃蕩后的局面,自己去哪招收士兵?沒有士兵,自己還怎么當山大王?
“不把兵留下,這個門你出不去,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只要你把兵留下,就不追究你叛逃的事了!”
堵門的人直接把吳三定義為叛逃,而且其他人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你們真就吃定城內的敵軍了?”
吳三轉身看向其他人,見到其他人都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后,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慘笑。
鼠目寸光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些人了!
自己想要調集麾下鎮壓敵軍,結果這些人還是不愿放手,等敵軍再推進一些,就算想調集士兵,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