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這么多年,可算是讓他等到了,他終于可以有機會掙脫這該死的牢籠了。
真是該死的霍休,若不是他,自己怎么會成為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殺手呢?
往日的種種不斷地回憶。
于長青再度想到了他被帶回青衣樓的那一天,想到了那一天,他手上沾滿的血腥。
于長青沒有想到,有人會這般對待自己。
為了活命,他斬殺了同樣都是被霍休帶回的同一批同齡之人。
而也正是因為此,才讓得于長青清醒。
這就是江湖啊,這就是武林。
原本的他,對于江湖,對于武林的幻想,也在這一天悄然的逝去了。
哪怕他是穿越來的,哪怕他是穿越者又如何?
這是霍休給予他的一個最深刻的教訓。
霍休只需要一人。
所以也只有一人能夠活著。
于長青不殺,就會有別人來殺他,他不想死,自然也就殺了所有人。
于長青清晰的記得那一天當他氣喘吁吁擊殺了所有人之后,隱藏面目的霍休看著站在血泊當中的他時,那高興且興奮的模樣。
那眼神,那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大概也是他沒有想到有人會這般無情吧。
而也就在那一天,于長青學到了他所心心念念的武功!
霍休似乎是將其作為傳人一般對待的,可是于長青并不開心。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背叛了金鵬王朝的霍休不會也讓自己遭到別人的背叛。
說到底于長青不過就是霍休閑暇之余所培養(yǎng)出來的一顆棋子,若有必要,說拋棄就能拋棄。
更何況霍休培養(yǎng)的棋子又豈止于長青一人?
于長青并不想放棄自己的良性,所以他不想陪著霍休。
他拼命的努力,拼命的修煉,可是就算再努力,再拼命,又怎能比得過陰險狡詐的霍休呢?
于長青的武功是霍休教的,他修煉的時間越長,他就越發(fā)的能察覺自己與霍休之間的差距。
哪怕這是古老爺子的世界,哪怕古老爺子世界的武功也重意不重法,但功法都不完整,他又怎么能完成自己的意?
他的武功確實高深,他的武功也確實在江湖當中少有人敵。
但敵不過霍休就是敵不過霍休。
他不是沒有想到去背著霍休去找尋另外高深的武功,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高深的功法,大多數(shù)的武功都是有主的。
再說了就算無主,于長青也沒有機會,沒有多少時間去找尋。
霍休早早就在他身邊安插好了人,只要他稍有不對,那下一秒他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于長青不是沒有看到過,有人因產(chǎn)生離去之意而死去,甚至于他還親手替著霍休了結(jié)過這樣的人。
霍休是能夠明白他們內(nèi)心的想法的,也正是如此,霍休才想著通過這樣的事情來警告于長青。
人,有時候就要有自知之明。
他霍休能培養(yǎng)你,自然也能夠殺了你!
青衣樓如此偌大的殺手組織,需要的只有聽命。
鐵無情一樣,勾魂手一樣,于長青亦是一樣。
不過由于于長青是霍休一手帶大的,與鐵無情還有勾魂手有那么些許不同,認真聽話替霍休殺戮了這么多年,他也有著自己的一番機遇。
于長青悄無聲息的看了一眼身旁沉迷于自己的洛小衣。
“鐵無情出現(xiàn),去找陸小鳳,那上官丹鳳自然也是現(xiàn)身了,霍休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對于我,他定然沒有時間處理,等待了那么久,總算讓我等到了這一天么?”
沉吟了片刻,于長青這才開口對洛小衣說道:“我有事,接下來的一些日子,你好好照顧自己。”
洛小衣躬身:“小衣知悉,還望公子一路小心。”
于長青點了點頭,提劍便已經(jīng)縱身離去。
洛小衣是帶有一點武功的,他完全不用擔心。
再說誰又敢真的欺負她?
于長青很清楚洛小衣的身份。
他也清楚的知道這一張美麗的容顏下隱藏著怎樣的實力,只不過她不需要用罷了。
不得不說美麗的容顏確實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于長青此時就碰見了一個這樣的女人。
她飽含兇器。
偌大的酥胸附身都看不到底,白皙的肌膚裹著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紗衣,那修長的腿不過一眼便要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這是一個任意一個男人一看上她都會聯(lián)想到床的女人。
然而此刻望見于長青之后卻是那般的欣喜。
她小步的靠近。
“于公子,九兒有禮。”
略微的低頭,靚麗的風景線就落入于長青的眼中。
女子并不在意,甚至巴不得于長青多看兩眼。
她已經(jīng)渴望于長青多年,看著于長青的那張臉,她就已經(jīng)忍不住的雙目泛起漣漪。
“于公子,你可讓九兒想的好苦啊,你可算來找九兒了。”
袖手放在于長青的胸前,她就貪婪的呼吸。
本想亂摸,可是于長青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略作嬌憐的道:“哎呀,公子,你抓疼九兒了。”
那略微皺起的眉頭,看著就讓人心疼。
然而于長青并無反應(yīng),相反的他冷聲的詢問:“勾魂手剛才來過,是不是想要你去勾引陸小鳳?你有無答應(yīng)?”
聽著于長青的詢問,九兒略微有些開心。
不過她揉了揉自己的手,還是好奇的問道:“公子,你就很想九兒答應(yīng)么?”
于長青皺著眉頭:“我怎么知道你?”
“好呀,九兒心心念念可是公子你,難道在公子眼中九兒就是如此不三不四之人?”九兒故作哀怨的說道。
于長青說道:“可是你會答應(yīng)。”
九兒解釋著說道:“這不是想看看陸小鳳為何會與公子齊名?”
于長青看了一眼女人:“然后再享受一番露水情緣,你我都是青衣樓的人,我還不懂你?”
九兒急了,連忙反駁:“九兒不是這樣的女人。”
但看著于長青,九兒有些委屈,她哀怨的說道:“樓主下令,九兒不得不聽。”
“陸小鳳風流成性,但他聰明。”
“我知道,可是九兒有得選么?”
“唉,你一切小心,若事不成,小命要緊。”
九兒聞言欣喜:“九兒知道了,公子這是在關(guān)心九兒嗎?要不今夜就在九兒這不走了吧?且讓九兒好生服侍你。”
可于長青卻拒絕:“我今夜還有事。”
“那明天!”
“明天不行。”
九兒氣急:“公子,你真是不解風情。”
她又一只手趴在于長青的懷中,整個身體恨不得融入于長青的身體。
九兒哀憐的說道:“九兒都如此卑微了,公子難道就不能憐惜憐惜,那洛小衣都行,為何九兒不行?”
于長青皺眉,松開九兒趴在自己胸前的手道:“九兒是九兒,洛小衣是洛小衣。”
九兒此時哪里還不能明白于長青的心意,無奈的說道:“公子,九兒懂了,不叨擾公子了。”
看著于長青離去,她唯有長長的嘆息。
“唉,公子你怎么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