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馬車在宮門外停下。
我看見北辰凌在宮門排查入宮的人。
因為上次溫言遇刺的事,宮中如今加強了警戒。
北辰凌朝我看了一眼。
我正打算下馬車,北辰凌已經來到了馬車外,朝我伸出手。
與此同時,先一步下了馬車的溫言也朝我伸出了手。
我嘴角一抽。
“多謝二位。”
待我下了馬車,溫言朝著北辰凌拱手道,“太子殿下。”
北辰凌頷首。“上次宮中遇刺之事還未向七皇子賠罪,請七皇子見諒,待本宮捉拿歸案,定會給七皇子一個解釋。”
“無礙,我已無恙,勞煩太子殿下操心了。”
兩人談話間,宮門口一道爭吵聲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服飾,似是南國人。
“這是我們南國獻給北皇的重禮,你一個下等的奴才有什么資格看!”
高傲的語氣夾帶著辱罵的字眼。
身旁的溫言身子微顫。
我看去,他臉色蒼白。
“溫言,怎么了?”
溫言收回視線,蒼白一笑,搖了搖頭。
我沒再多問。
北辰凌眉心蹙了蹙,“怎么回事?”
侍衛恭敬道,“回太子殿下,南國使者不愿將這物件打開檢查。”
聽到侍衛的話,我看了眼南國使者身后的物件。
一輛馬車后蓋著黑布,而黑布下是方方正正的物體,還不停地傳出聲響。
南國使者也看到了我們。
為首的一名男子抬起高傲的下巴,搖了搖羽扇,視線在我們之間來回觀察。
看到溫言,他嘴角輕蔑一笑,“七弟,看來你在北國過得還不錯,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溫言的臉色更加蒼白,手心也緊緊地攥著。
那男子看到此更加猖狂,“哼,果然跟你那下賤娘一樣是個廢物。”
那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我幾乎忍不住上前給他一耳光,就這樣的人居然和溫言是一個爹生的。
“哎呀,溫言,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子臭味,像是陰溝的老鼠腐爛發出的臭味。”
我捂著口鼻,一臉的嫌棄。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
周圍的人聞言也四周嗅了嗅。
“哎呀,好像是你身上發出的臭味。”我指著那男子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遠離。
他一臉懵的聞了聞身上。沒聞到什么氣味,正要發怒,“你…”
我驚呼打斷,“天吶,你牙上還有菜葉,太惡心了,南國人怎么這么不注重衛生。”
他連忙捂住嘴,看著周圍看熱鬧的眾人,臉色鐵青。
“溫言,我們快離開這,太臭了。”
說著,我拉著溫言頭也不回地進了宮,獨留他在宮外一陣怒吼。
見身后無人,我才放緩了腳步。
“還是里邊的空氣新鮮啊。”
等了片刻,沒聽到溫言回應。
我疑惑地轉過身。
溫言直愣愣地看著我。
“謝謝你月溪。”
我擺擺手,“小事一樁,你就是性子太軟了,以后碰到他不必手軟。”
他聞言低下了頭。
我還以為說到了他的傷心處,剛要出口安慰,他連抬起頭,笑了笑,“好。”
聽溫言說,剛才那尖酸刻薄的男子是南皇的第三子溫驊,從小便驕縱蠻橫,長大了更是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