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婚
- 復興漢室,從成為劉備女婿開始
- 站著寫作
- 3122字
- 2023-12-08 09:30:00
經過一路狂奔寇封等人終于遇到了陳到率領一小隊人馬,他們在周邊警戒的同時將走失的將士引領回大營。
和母親走失的徐庶一直在等大營門口焦急的等待,劉備和諸葛亮,糜芳等將領也在一起陪同,其中以劉備最為憂心,因為他極有可能失去一個值得信賴的軍師。
還未等寇封走近大營門口,徐庶便看到了和寇封共騎一匹馬的徐母,立馬狂奔而去,跪倒徐母身前,痛哭道:“阿母,不孝子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徐母經過一路的顛簸,此時身體也頗為虛弱,在寇封的攙扶下馬,伸手摸了摸徐庶的頭:“快起來吧,都虧了少將軍,不然我們可能真的沒有再見之日了。”
“少將軍”一詞從徐母口中說出,徐庶,諸葛亮,包括劉備等具有一定政治敏感度的人都為之一愣,這個詞頗有一種繼承人的感覺,畢竟劉備現在是左將軍,他的繼承人也可以稱為“少將軍”。
徐母雖然比一般婦人見識要多一點,但她想不到這一層。
徐庶起身擦了擦眼淚對寇封鄭重地行了一次大禮,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守之(寇封的表字),再造之恩,庶銘記于心。”
接著劉備的兩個女兒哭著奔向劉備,雖說劉備作為一代梟雄必要時候果斷拋棄妻女,但那也是無奈之舉,如今兩個女兒能重回自己身邊,饒是平素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不由兩眼通紅,臉上露出些許喜色。
劉備手中抱著兩個女兒,贊許地向寇封點了點頭,關切地問道:“守之,可有受傷?”
寇封剛剛也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搖搖頭道:“些許小傷,不足掛齒,若不是遇到子龍,孩兒怕是回不來了。”
聽到趙云的消息,劉備頓時變得激動,抓住寇封的手道:“子龍如何了?”
寇封想和劉備說趙云會帶著劉禪安全歸來,但又怕歷史被改變,只好面色凝重地說道:“子龍去北方尋找禪弟去了,孩兒無能,沒能一同前去。”
劉備垂足頓胸道:“豎子害我大將!你怎么不攔住子龍啊。”
寇封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突然間在人群中發現了有些局促不安的糜芳,一股爆烈的殺意自心中涌起,兩面三刀的小人!
他開始盤算,自己今天剛立下的功勛,如果現在以污蔑趙云降魏的名義殺了糜芳,劉備應該也不會將他處死,避免日后他向呂蒙投降,背后捅關羽的刀子。
眾人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時,寇封不動聲色地拿起環首刀,悄悄接近糜芳,站在一旁的諸葛亮察覺到了寇封眼中的殺意,大喊道:“抓住劉封!”
寇封見自己的意圖已經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暴起揮刀向糜芳砍去。
原本就有些心虛的糜芳,被諸葛亮的喊聲提醒,發現寇封向自己沖來,瞬間癱軟在地,也恰巧躲過了寇封的橫砍,避免了被砍成兩段的命運,連滾帶爬地向劉備靠近。
寇封見自己奮力一擊落空,準備再補一刀之時,陳到已經趕到,從身后將他鎖住,寇封背著陳到繼續向前走,又有兩名士卒抓住寇封的腿,將他按倒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有些猝不及防,包括出聲提醒的諸葛亮都沒明白寇封為什么要殺無關痛癢的糜芳,如果寇封已經暗中降曹了,那應該先殺劉備才對。
就在眾將迷惑之際,劉備將糜芳護在身后,大聲喝道:“劉封!你想要做甚!”
寇封被士卒壓在地上,努力掙扎道:“糜芳小人,子龍為救禪弟舍身忘死,而他則在背后污蔑子龍投曹,若非我澄清,張三叔定要和子龍以命相搏,害子龍者非禪弟,而是此賊!此賊不死,眾將士心寒啊!義父!”
糜芳早已被嚇得屁滾尿流,此時聽了寇封的話,恐懼更深,他這事情往大了追究就是擾亂軍心,劉備是可以殺了他的。
他連忙抱住劉備的大腿,痛哭道:“主公,對您的忠心您是知道的呀,若我想走,當年曹賊任命我做彭城相之時,我又何必棄官呢,
我們在小沛被呂布擊敗,我幾經周折,差點連命都沒了才回到您的身邊,我和大哥從徐州就一直跟著您,后來去鄴城,汝南,荊州,我怎么會害您呢!都怪我輕信謠言,我知道錯了!”
跟隨劉備這么多年,糜芳知道劉備最重情義,所以他將過往的經歷重新訴說一遍,生怕劉備忘記了那段艱苦歲月,另一方面馬上主動認錯,希望借此打動劉備。
劉備聽著糜芳的訴說,過去的記憶再次涌上心頭,確實那些顛沛流離的日子,跟著自己的弟兄們真的太辛苦了,也多虧了在荊州休養的這幾年才生下劉禪。
劉備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曹軍之危還未解,內部又爆發矛盾,真是禍不單行。
看著窩囊至極的糜芳,劉備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指著糜芳道:“愚蠢至極!連這最淺薄的離間計都看不出來!虧你還在我身邊待了這么多年!子龍與我相識近二十載,情同手足,若連他都降曹了,那我不如自殺算了!”
諸葛亮聽懂了劉備不想殺糜芳的想法,立刻出來打圓場道:“主公仁德天下皆知,子龍又豈會不知。”
接著走到寇封身前,讓陳到等人退下,將寇封扶起來,親切地說道:“亮在荊州久聞守之忠勇之名,今日一見才知道傳聞非虛,今日又救回元直的母親和婉兒,悅兒,理當獎賞。”
對寇封夸獎的同時,也將他今天當著劉備的面刀砍同僚的罪行,輕輕揭過。
“糜芳忠心有余,才智不足,輕信謠言,幸未釀成大禍,念在他昔日之功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南逃,請主公按律削去他官職,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寇封說的話也代表了一些將校的想法,既然殺是不能殺的,那就以重刑嚴懲,以安軍心,只能由他又替劉備說出對糜芳的處罰,這事到這才算勉強解決。
劉備低頭看著又抱住自己大腿的糜芳,心中升起一絲厭惡,對著陳到說道:“叔至,按軍師說的做,快把他帶走,我一刻也不想見到他。”
他又走到寇封面前,握住寇封的手安撫道:“幸虧軍師提醒,我都忘了要獎賞你,你想要什么獎賞?”
寇封知道這次沒殺了糜芳,以后怕是難有機會了,聽諸葛亮和劉備的話外之音,這件事應該就此了結。至于獎賞他倒是沒料到的,以現在劉備的情況,能獎自己什么呢?
突然他想到剛剛徐庶母親稱呼自己為“少將軍”時的尷尬,想到原本歷史中關羽稱自己為螟蛉之子,自己的死因有一大部分不就是因為自己的存在,威脅到了劉禪的位置了嗎?
想到此處,他突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劉婉,立刻心生一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孩兒想要的獎賞就是不再做您的義子!”
啊?不再做義子?這是什么獎賞,在場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包括劉備自己,他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你剛才是說不想再做我的義子?不想姓劉?”
寇封一臉真摯地看著劉備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因為孩兒想娶婉兒為妻!我不想再做您的義子,我想做您的女婿!”
如此爆炸的要求,震驚了所有人,真是聞所未聞,劉備習慣性看向諸葛亮,想聽聽他的意見,雖說諸葛亮飽讀詩書,但書上也從未記載過這等事,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時間與劉備大眼瞪小眼。
寇封見劉備沒有反應,他起身走向呆若木雞的劉婉,“婉兒,你愿意嫁給我嗎?”
劉婉聽到寇封的話,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害羞地低下了頭。
諸葛亮看著寇封驚世駭俗的舉動,內心有如萬馬奔騰,這小子想干嘛?自古以來女子嫁人不都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嗎,哪有直接問女子的。
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我愿意嫁給兄長。”說話的人正是八歲的劉悅,她抓著劉備的手說道:“父親,嫁給兄長之后,兄長是不是就能一直保護悅兒了?”話語間表達了一個稚童的天真想法。
寇封摸了摸劉悅的頭說道:“等我娶了婉兒,也能一直保護悅兒呀。”整件事情愈發混亂,逐漸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好在還有一個婦人在場。
徐母在徐庶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對著寇封說道:“混小子!婚嫁之事豈是兒戲,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談何嫁娶!我看你剛剛被曹軍的士卒打傷了腦袋。”
就在這時有一個斥候快馬趕到:“江東討虜將軍麾下魯肅求見!”
這聲傳令讓在場的人如蒙大赦,劉備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守之,現在云長和益德都不在,你和孔明陪我一同去會見魯肅,看看江東那位討虜將軍此時前來有何意圖。”
接著又走到徐母身前,彎腰道歉道:“因備之故,讓您受累了,元直你先照顧好母親。”
“將軍使不得,若非您仁德,不愿拋棄百姓,又怎么會落得現在這般情況呢。”徐母擺擺手道,同時壓低聲音說道:“守之不錯,老身看人一向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