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教授興奮地夸贊了路明非好一陣子，才把兩只手提箱放了回去。

民航從中國到美國需要整整十三個小時，而這架仿空軍一號的私人飛機以最快速度飛行在最短航線也需要差不多十個小時。路明非因為路鳴澤的事兒困意全無，他無聊地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喝一口空姐給他準備的鮮榨橙汁，不知道該干些什么好。

突然間，路明非坐直身子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現在距離他獲得聽勸系統那一天已經有一周過去了。也就是說，他可以再次發布一個問題了。

路明非調出了智乎網的面板，盯著新問題的發布框陷入了思考當中——他究竟提一個什么樣的問題比較好呢？

提問能為路明非帶來的好處有兩種，一個是高維使用者那些信息量極高的回答，一個是聽勸任務能為自己帶來的獎勵。現在他提問的機會只有一周一次，非常寶貴，必須要好好考慮一下該如何提問才能最大化收益。

說實話，路明非想想自己的第一個問題，還是感覺有些匪夷所思...那么一個兒戲的問題，怎么能夠給他帶來一個S級獎勵和B級獎勵的？那些高維使用者的回答，似乎也讓他受益匪淺。

想了一會兒，路明非有點想明白了。從喜歡陳雯雯到不喜歡陳雯雯，從舔狗到不再舔狗，這毫無疑問是他自己的一種成長。所以他需要聽勸，而想要真的聽勸去成長也不容易，于是不做舔狗的任務能夠到達S級的高度。

“所以，如果想要提問收益最大化，就要問一些關乎我各方面成長的問題嗎...”路明非若有所思。但是他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該問些啥能讓自己成長的問題。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為當事人的自己往往看不出自己哪些方面有問題，需要去成長。

于是，路明非換了個角度。“言靈：電磁掌控”的S級獎勵對于目前的他來說，已經很足夠了，他也沒有玩明白這個能力。

所以，路明非認為自己現在的提問不必追求新的獎勵，他斟酌了一會兒，在提問框里輸入：“請問，如果大家有了能夠操控電與磁的超能力的話，大家會怎么更好地利用這個能力增強自己的戰斗力呢？”輸入完成后，正當路明非準備輸入后，路明非突然看到了一個“匿名提問”的選項。

“嗯？”

路明非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選項感到有些奇怪。匿名提問...有什么用嗎？想了想他上一個問題那些高維使用者的回答，路明非頓時明白了什么——那些回答一個共通的特征，就是回答者全都很熟悉自己是誰一樣，他們能夠說出許多路明非覺得只有自己才了解的信息，甚至是路明非不了解的有關他未來的信息。

路明非猜測，如果自己匿名提問的話，那么他們的回答會顯得更正常一點...既然自己問的不是和自己特別相關的問題，沒法獲得有關他未來的最重要的情報，路明非覺得這個“匿名提問”的選項還是勾上比較好。

說實話，路明非不是很愿意再看到高維使用者們罵自己...他真的有那么容易被了解自己的高維使用者們罵嗎？

“發送...”路明非的第二個問題就這么發送了出去。他期待地等待了起來，那些高維使用者那么神通廣大，在這種問題上能不能給出什么讓他眼前一亮的回答呢？會不會還有一些聽勸任務能讓他做做呢？他拭目以待。

......

五個小時過去了，路明非小睡了一覺。睜開眼，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調出智乎網的面板，看看自己的問題有沒有回答。

然而，整整五個小時都過去了，一個回答都沒有。

路明非感到有點沮喪，也感到有些奇怪，明明他的上一個問題五個小時收到了一堆回答，這個問題怎么就一個也沒有？因為自己匿名提問了嗎？

直到十個小時過去，飛機都快到目的地了，路明非才收到了一條回復。但是，雖然只有一條回復，但這條回復的價值，和回復帶來的任務獎勵，都是路明非沒有想象到的：

“謝邀。操控電磁嗎？你要這么說的話，那可以搞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攻擊方面，可以釋放普通的高壓電擊，可以通過磁力吸附空氣與地表中的磁性浮塵凝聚形成具有殺傷力的實體，可以通過電磁場產生的安培力加速金屬導電物體飛出的電磁炮，可以釋放特定電磁頻率的電磁脈沖損壞大范圍面積的電子設備，還可以通過控制電磁波頻率波長產生高能激光，或者通過高能激光把重氫加熱到百萬度高溫形成等離子體，利用電磁能力將這團帶電粒子發射出去造成堪比氫彈的殺傷威力，甚至是操控生物體內的生物電流實現精準擊殺，操控生物體的腦電波實現記憶思維的篡改。

防御方面，可以利益電磁同極性相斥原理，在身體或物體周圍形成穩定強大的無形電磁斥力場，防御一切物理層面上的物質攻擊，因為電磁力是四大基本力之一，宇宙中所有彈力，摩擦力等等常見力都是電磁力的形式之一。

輔助方面，能做到的事情就更多了：無線電磁波信號控制，無線信號解析，黑入任何傳遞電子信號的電子設備，通過主動發射各種頻率的電磁波進行探測感知，更可行的探測方法可以嘗試將視野中周圍環境轉化為電磁能量形式觀察，直觀看出物體或生物身體周圍的自然生物磁場，洞察弱點，實現遠距離觀察。

當然，既然已經到了操控電磁力的層次，利用電磁力重組基本粒子，創造想要的物質，或者是消除基本粒子間的電磁作用力湮滅物質釋放大量能量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可行性似乎相比前面說的更加小一些罷了。可以試試簡單地改變粒子電性制造反物質，通過正反物質湮滅造成大面積的攻擊能力。”

路明非：......

看完這么長一段回答后，路明非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有些恍惚，腦子攪合成了一攤漿糊。他在說些什么？明明每個字他都認識，怎么放一塊兒他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