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交易
- 都是荒野求生,憑什么你吃澳龍?
- 天津四旅人
- 2170字
- 2023-12-22 00:03:03
晚上23:37,馬岱群島。
某處小型醫(yī)院內(nèi),昏迷了近10個小時的芭貝特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頭頂大約一米的位置懸掛的葡萄糖吊瓶,隨著那注射液一點一滴地流入自己的血管,芭貝特也終于覺得自己的體力是恢復(fù)了不少。
雖然頭還有點疼,但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難受了。
芭貝特想要翻身坐起,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仍然沒有恢復(fù),正在她掙扎之際,有一位穿著白衣、黃發(fā)黑膚的年輕護士走了進來。
“您醒了?”她過來示意芭貝特先睡下,然后檢查了一下她正在輸入的點滴。
“我這是在哪兒?”芭貝特問道。
“馬岱群島圣凱瑟琳醫(yī)院,路易先生送您來的。”
“路易?”
還不待芭貝特繼續(xù)追問,兩名男子便聽到她們的對話,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正是救起她的白發(fā)男子,另一人是一名穿著藍色條紋體恤的中年男人。
“你好,芭貝特,很高興看到你醒來,我是‘荒野14天’節(jié)目的制片人杰克。”
芭貝特聽到這里連忙起身,但杰克卻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亂動。
“杰克先生,我這是退賽了嗎?”她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完全取決于你。”杰克露出了微笑,“如果你想要放棄這次挑戰(zhàn),放棄節(jié)目的獎金,那么你明天就可以踏上回國的班機。”
“但是,”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如果你決定繼續(xù)比賽,那我們當(dāng)然也是歡迎的。”
“可是我們組本來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我清楚自己的能力很難奪冠,再加上連續(xù)扣分,就更加沒希望了。”
芭貝特非常沮喪。
“我想也是。”杰克露出了意義不明的微笑。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次參賽的另外三組選手實力都很強,而且威爾斯·亞當(dāng)斯也來了,你應(yīng)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我知道。”
芭貝特當(dāng)然知道這位兩次奪冠的海軍陸戰(zhàn)隊大佬。
“是的,所以你基本可以放棄自己可以獨自奪冠的念頭。”杰克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您的意思是建議我退賽?”
誰知杰克卻搖了搖頭,他從旁邊拉來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芭貝特的身旁。
“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思路?”杰克雙手交叉握拳,緊盯著芭貝特的眼睛。
芭貝特被他盯得心頭有些發(fā)毛,連忙問道:
“什么思路?”
“反正你來參賽的目的是為了賺錢,我這里有一單生意需要你做,事成后我會轉(zhuǎn)3萬刀樂給你。”
“但是前提是你要放棄奪冠的念頭,全心全意來做我安排給你的事情。”
“3萬刀樂?”芭貝特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您需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杰克簡單跟芭貝特說了一下他的計劃,后者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中。
“這樣不太好吧。”過了半晌,她忽然抬頭。
“沒什么不好。”杰克看到芭貝特的反應(yīng),心里知道這事已經(jīng)成功了,對方只是需要一個最終的理由。
他之所以讓路易在芭貝特快溺死的時候出手,就是要擊垮她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線,讓她從“我也許可以”的幻想轉(zhuǎn)變?yōu)椤拔铱隙ú恍小钡慕^望。
所以當(dāng)杰克此時再次拋出橄欖枝,這件事的成功就可以算是板上釘釘。
他繼續(xù)勸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家里有一位重病的父親急需醫(yī)藥費,你還有一個3歲的女兒,因為要照顧他們,已經(jīng)欠了不少錢”
“雖然這筆錢與節(jié)目的獎金無法相提并論,但是我相信對你來說仍然是一筆重要的支援,只要你能完成我交給你的事情,這筆錢就相當(dāng)于是我作為朋友一點小小的心意。”
杰克微笑著說道。
與杰克料想的一致,芭貝特是真的心動了。
雖然這3萬刀樂并不多,但是足以還清目前她欠下的外債。
考慮到節(jié)目的獎金與自己無緣,再加上杰克提出的任務(wù)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同意了下來。
而至于以后怎么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洛塞爾女士,你是個聰明人。”杰克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那事先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
說罷他便帶著路易離開了病房,留下芭貝特一個人在病房里思考。
“路易,很久不見,這次你能來我很高興,等下我們?nèi)ズ纫槐俊?
杰克拍了拍旁邊穿著棕色西裝的白發(fā)男子,熱情地邀請道。
“不了,畢竟我是跟著檢查組一起秘密過來的,我們私下里見面不太好。如果不是因為我表哥太廢柴,我今天甚至不會來給你幫這個忙。”
路易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你哥哥當(dāng)然不如你,他可沒法在檢查組的眼皮子下面幫我撈人,也沒你那些技術(shù)水平。”
杰克笑了起來,話鋒一轉(zhuǎn):“但是馬里奧是個努力的人,雖然他之前犯了一些錯誤,但目前來看,問題不大。”
如果不是杰克親口說出,想必論誰都不會相信這白發(fā)蒼蒼的男子竟然是馬里奧的表弟。
一個是典型歐美人,一個棕色皮膚,身為哥哥的馬里奧不過是個外表平平無奇的普通青年,而他的弟弟路易卻白發(fā)勝雪,這種反差無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無論如何,你能來我就放心了。”杰克又道。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現(xiàn)在我要回檢查組下榻的酒店了。處理輿論的事就交給我,你也別忘記你承諾我的事情。”
路易作勢要走。
“放心,不能忘。”杰克保證道,“話說,真的不能告訴我你們住在哪家酒店嗎?”
路易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杰克搖了搖頭,同樣轉(zhuǎn)身,隱沒在了黑暗的走廊之中。
……
比賽第十日的太陽剛升起的時候,楚慕白便被一陣噪聲吵得早早醒來。
他爬出營地,看了一眼旁邊層層加碼的直播設(shè)備,心知跟拍自己的攝制組應(yīng)該是剛剛來過。
他回到木屋里,輕輕搖醒了陳婉真。
然后他背對著攝像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比了個噓聲的手勢,陳婉真立即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
二人走出木屋,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期間二人談笑如常,但卻絕口不提昨天和威爾斯聊過的話題。
臨近中午12點的時候,四周的播報聲忽然響起:
“各組參賽選手請注意。”
“第3組的芭貝特·洛塞爾因為在渡海時向南偏離航線并短暫失聯(lián),團隊分扣除1分。”
“目前第3組的積分為3.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