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望著站在門內的秦淵,內心有些驚嘆又有些疑惑,腦海中思量片刻才反應過來。
“這位先生身上似乎有股獨特的氣質。”
他此刻在一旁望向秦淵,只覺得此刻內心靜下來一般,不同于知識淵博的那種精氣神,而是一股與道相隨自然而然的感受。
這種感覺十分奇特,老道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覺得是昨晚在山神廟中沒睡好,搞得現在精神不太好出現錯覺。
“貧道云華,號白鶴道人,這位是小徒云青,見過這位先生!”
“不知先生這般看著貧道,是有什么事情嗎?”
聽聞白鶴道人的詢問,秦淵松了松目光,輕笑說道:“閑逛于此,偶然看見這有座古廟便想過來看看,卻不成遇見兩位道長,所以內心一時有些好奇!”
“先生沒有見過道士嗎?”
秦淵搖了搖頭,他還真沒有見過,前世倒是在視頻上刷到過,但真正見面接觸這還是第一次。
所以見到這位白鶴道人,觀察地有些細微入神,不過值得肯定的是,兩人身上確實沒有靈氣,只是尋常的普通人。
“還真不曾見過,秦某剛才有些失禮,望道長不要多怪。”
說罷秦淵視線望向廟內場景,角落處有些凌亂的痕跡,應該是偶爾有行人路過,在這山神廟中過夜所留下的。
中間供奉的神像已經裂開,上面的頭部位置亦不知蹤跡,看山神像上的裂痕來看這廟應該有些年頭了。
秦淵還以為能遇到什么野神,現在看來是他有些亂想了,這座山神廟沒有一點神異,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神仙。
秦淵視線觀望山神廟內部場景時,白鶴道人也一直在觀察著秦淵,此刻朝其開口問道。
“秦先生是這安陽縣人士?”
聽聞白鶴道人詢問,秦淵轉眼朝兩人望去有些疑惑,隨即反應過來白鶴道人可能說的是幾人所處的這片縣城地域。
秦淵思考片刻,他到底算不算安陽縣人,其實可以說是也不是,天衍山脈部分區域也屬于安陽縣境內,隨即朝白鶴道人回答道:“應該也算半個本地人吧!”
“半個?”
此話讓白鶴道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位于身旁的小道童內心有些好奇,此刻眨了眨眼睛望著秦淵,滿臉寫著真誠,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表情。
秦淵見兩人這副疑惑的表情,嘴角只是輕笑一下,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望著山廟內的山神像直接轉移話題。
“道長相信世間有神靈存在嗎?”
似乎一下進入專業領域,白鶴道人輕甩手中拂塵,儼然一副高人的模樣,對著秦淵說道。
“秦先生此言,算是問對人了,貧道不僅相信世間有神靈存在,而且還真正見到過……”
見到自家師傅這副模樣,身旁道童一臉腦瓜子疼,師傅經常說他見到過神,但卻不是現實中遇到,而是在睡夢中遇到的。
這種話說出去誰信,但自家師傅卻十分認定夢中所遇是真的,常常以此跟人說,以此推銷他所畫的各種護身符。
秦淵見到白鶴道人掏出符箓,講訴其中的各種妙用,仿佛聽到極為有意思的事情,一臉好奇望著白鶴道人手中符箓。
“道長既然說此符箓被神靈賜過福,不知道長可否讓在下一觀。”
“先生請便!”
秦淵接過白鶴道人遞來的符箓認真觀看起來,這符箓不管里面還是外面都無甚靈氣,但他此刻細瞧之下看出,這白鶴道人所畫符箓竟然有些道的軌跡。
這就有些不得了!
如果能以符箓貫通天地道韻,那便是一門難得的仙符箓法,雖然只是模糊的概念,真正操作起來可能困難重重,但對秦淵來說研究一番也未嘗不可。
而且此法似乎大有可為,根據前世傳說關于符箓的描述,加上秦淵此刻內心的一些想法,未來前景可能不可估量。
此刻秦淵雙眸閃過靈光,感受著符箓中道的軌跡,這老道看來有些真本事在身,不過其身上無甚靈氣,看來在這方世界真正的修煉之法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珍貴。
至于白鶴道人隱藏體內靈氣,瞞過秦淵的探查那是不可能的,世上哪有這么多老怪物,他秦淵眼力見還是有些的。
秦淵將手中符箓觀察幾番,便遞還給了白鶴道人,望著其說道:“秦某身上可沒錢,呵呵呵………賣符道長可找錯人了!”
“不過我對這符箓一道,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長能否……”
白鶴道人聽聞此言,明白過來這是想搶飯碗的,這種想法可要不得,秦淵話還沒說完便被已被其打斷施法。
“咳咳咳……秦先生符箓之法乃是祖上傳承下來的,所以不得輕易外傳。”
秦淵此時有些無奈,他話還沒說完人家就直接拒絕,看來是不能輕易外傳的東西,畢竟拒絕一個陌生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看來此時是緣分未到,秦淵也不可能直接搶人家的,他是修行的狐仙只講緣分,望了一眼外面的朦朧細雨,這場雨應該快要停了。
“那確實有點遺憾!”
“我其實也相信世間真有神靈。”
轟隆!
秦淵說出這句話時,天際好似隱隱傳來雷光,正好映射在裂開的山神神像上,伴隨而來的是那天際的驚雷之聲。
突如其來的驚雷將白鶴道人師徒嚇一跳,秦淵也抬頭望向天空,他這嘴應該也沒有開過光,怎么老感覺這老天想劈他。
“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打雷!”道童云青也覺得有些奇怪,這雨都下這么久了,也沒見有個什么響聲,此刻這般驚雷嚇他一跳。
廟中幾人也沒有多想,只當是個意外巧合,白鶴道人朝秦淵說道:“秦先生也相信世間真有神靈,難道先生也在夢中見過?”
秦淵搖了搖頭,他雖然沒有見過,但卻知道世間真有神存在,望著廟中的山神像,有些隨意說道:“只是相信罷了!”
外面風雨聲似乎漸漸熄止,秦淵收起油紙傘,與白鶴道人師徒道了別,便邁著輕緩地步伐朝著門外走去。
“雨停了,我也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