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大概一個時辰,畢竟多了層婚約者的身份,話題不知不覺就變得有些多了起來。
諸葛貞甚至在解開心防后,說了許多自己許多事情。
禮尚往來,劉磐也挑出記憶里面的一些事情,拿出來說。
實際整個談話過程,諸葛貞都處于被動,以及故意遷就劉磐的那邊。
畢竟諸葛家是在求人的那一邊,在婚事上沒什么主動權。
眼看天色已晚,諸葛貞告辭離開,劉磐也沒有要府上的侍女或者歌舞姬暖床,就這樣睡下。
早上起來,就看到諸葛貞把白粉交給婢女丟掉。
大概是注意到劉磐出來,連忙上千見禮。
“真丟掉了?”劉磐詢問,這年頭這鉛白粉,可是美白的重要化妝品。
“郎君既然不喜歡,那也沒必要留著。”諸葛貞回道。
昨天自己的確說過這個,畢竟鉛白粉對皮膚的破壞很嚴重,尤其毒素會累積到體內。
“鉛粉對皮膚和身體有害,所以才不給你用,傳統的白粉還是能用的。”劉磐解釋。
要說白粉是淀粉作為主要原料,經過特別的工藝加工而來,不過這樣成本就很高。
自從鉛白粉被發現,價格迅速下降,也自然走進千家萬戶。
“那個……”諸葛貞有些失落,“價格太高,所以……”
“既然是我讓你這樣做的,那么自然我來提供!”劉磐大笑,在懷里拿出一個金餅遞了過去。
這種不是大漢官方的貨幣,不過民間豪商之間會用于作為大宗商品的結算。
一塊金餅,就相當于十貫五銖錢。
甘寧在長江做買賣,收入七成入庫,兩成自由分配,最后一成落入劉磐的口袋。
劉磐目前也沒什么產業,弟弟劉虎那邊不送錢過來,自己得想辦法賺。
偏偏也不知道自己會穿越,否則不得把三大神書都給背下來。
可話說回來,又有誰會真的去背那三本玩意,知道是哪三本的人都不多。
轉念一想,沒看過也沒什么,畢竟手里有權,不管什么時代,有權就等于有錢!
就這段時間的收入,不敢說暴富,手頭也的確富裕許多。
“這如何使得?”諸葛貞看著眼前的金餅子,連忙拒絕。
要說也不是沒見過那么多錢,可對方隨隨便便就拿出金餅交給自己,實在是受寵若驚。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的錢不給你花給誰花?”劉磐來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耳邊傳來溫聲細語,因此帶動的空氣流動,弄得耳朵癢癢的,燙燙的。
不僅僅是耳朵,此刻諸葛貞甚至整個臉都滾燙起來。
到底是書香門第,就沒聽過那么直接的情話。
“那,就當是給郎君保管……”諸葛貞接過金餅,一溜煙跑了。
她覺得自己是那么的失態,這樣太不端莊了,實在沒有臉繼續留在這里。
劉磐饒有興致的一笑,這年頭的女人含蓄是表面,真正的熱情都被禮數壓制在內心深處。
一旦戳破,那股壓制已久的熱情會徹底奔涌出來。
應該說得益于自己的確是在認真經營情感,畢竟他不希望這一個純粹的政治聯姻。
還有就是諸葛貞的確可愛,就如同看著長大的鄰居小妹,讓人忍不住好好逗弄一番。
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諸葛玄,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相處得不錯,那這婚事就穩了。
最大的問題還是劉表那邊,劉磐不愿意回去,劉表大概也不會過來。
過了兩三天,襄陽那邊回信,劉表對這樁婚事很滿意。
只是公務在身,就不來參加,派了劉琦過來,代為獻上賀禮并觀禮。
同時跟著過來的,自然是劉磐的母親。
劉磐的父親操勞過度,患病離世,可母親還活著。
婚禮當天有母親在場也差不多了,劉表來不來問題不大。
就是劉表把劉虎和自己母親送過來這舉動,讓劉磐若有所思。
畢竟兩人之前是作為人質,留在襄陽那邊的。
如今送過來,那么自己最后的束縛也沒有了。
劉表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他侄兒,就無條件服從他的命令?
或者反過來,劉表就是希望自己以揚州作為地盤,在這里自立?
大概,兩者都有吧?
“虎,這些日子,家里多虧你在照顧。”等到劉虎他們過來,劉磐看著最前面的劉虎說道。
“那是愚弟分內的事情。”劉虎拱手。
“以后來軍中幫我,婚禮之后就去報到。”劉磐吩咐。
劉虎武藝比不上自己,也沒什么治政的能力,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弟弟。
等到自己出征在外,后方沒個信得過的人鎮守,不放心啊!
再說劉虎今年才二十一,武藝方面跟不上,在文化方面多努力就是了……
“唯!”劉虎并不反對,不如說年輕人自然都是有事業心的。
轉念一想,擔心的問道:“可如此一來,家中產業怎么辦?”
“讓伯父安排人去接手就是,山陽李家這兩年可挺囂張的。”劉磐搖了搖頭。
山陽李家就是李乾那一家子,早早帶著自己的兒子李整,還有侄兒李典投靠曹操。
都說縣官不如現管,劉表在荊州混得還可以,山陽那邊李家可在迅速擴張。
再加上劉磐的父親去世,家中不少產業,都被李家連同其他豪族瓜分了。
最后那點族地,誰愛管理誰去管理,勉強能讓族人吃飽,卻無法給劉表和自己什么幫助。
不如說,如今老劉家的重心,應該是從山陽轉移到荊州,甚至是揚州這邊才是。
最初是覺得沒必要置產,劉磐父親死后是沒時間和精力置產,以后可不能繼續這樣了。
與劉虎說了幾句,這才來到馬車這邊,下馬鄭重行禮:“孩兒拜見阿母!”
“磐兒有心了!”車中的婦女點頭,“真就沒想到,磐兒居然開竅,會想女人了。”
劉母的確很開心,劉磐就是個武癡,沉迷練武,卻忘記自己都二十五歲了。
嚴格來說是虛歲,也就是說實際才二十四歲。
不過在這個年代,大戶人家哪有子弟二十五歲還沒結親的?
自己不結親還另外說,連累劉虎拿劉磐做借口,只說兄長不娶親,他也不好先娶。
兩兄弟就這樣拖著,有時候真是把她氣得不行。
“再不去親,怕是蔡家都要把自己的侄女給送上門來了。”劉磐搖了搖頭。
“休得胡言亂語!這事情回去再說……”劉母當即出面訓斥。
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如今在外面人多眼雜,說不得誰就把這話,傳到蔡家的耳中。
“無所謂,反正我在豫章郡,也沒必要聽誰的。”劉磐笑道。
就算自己真把蔡瑁罵的狗血淋頭,他難道還能揮軍打過來?
就說他攔住自己的物資補給,這事情就沒完!
“磐兒長大了!”劉母嘆了口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記得三思而后行即可。”
自己一個婦道人家,還能什么事情都攔著不成?
該勸的勸了就好,其他的也管不了!
寒暄幾句,劉磐這才來到隊伍后面,劉琦的面前。
“琦弟,多日未見,你還那么瘦弱……”劉磐拍了拍劉琦的后背,差點把他拍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