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嗎……
或許是吧。
不過,現(xiàn)在的章鈺洺,已經(jīng)不同了!
將公司做大做強,只是我的初期目標(biāo)。
待我用賺來的錢去做慈善,獲取足額的點數(shù),將相片上那幫巨星召喚出來。
以這邊歌壇和影壇的發(fā)展水平,娛樂教父這個稱號,我,章鈺洺要了!
仰頭悶掉一聽啤酒,章鈺洺抓起一罐扯開拉環(huán):“兩位,我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邵嘉娛樂公司成立了,干杯!”
“這么痛快?我喜歡,來,干了!”張本煜見狀,馬上拉開一罐新的啤酒,高高舉了起來。
邵嘉娛樂公司?
邵氏和嘉禾嗎。
呂坊意味深長看了章鈺洺一眼,微笑拉開一罐啤酒:“好名字,一聽就讓我們這幫員工很有歸屬感,來,干杯!”
“做大做強!”
“創(chuàng)造輝煌!”
……
三人鬼哭狼嚎了一陣子,終于在黃玉蓮的敲門聲中冷靜下來。
“唔好意思,我上來送個果盤而已,大家繼續(xù),等要開飯了,我再來叫你們哈?!?
送走便宜老媽,章鈺洺把三人喝剩下的啤酒丟進垃圾桶。
抄起張本煜的煙盒散了一圈,章鈺洺沉聲說道:“好了,該談?wù)?jīng)事了。
阿煜,你可知道,在羊城注冊一家娛樂公司要多少錢,以及要走的步驟嗎?”
“出國前,我聽老爸講過,50萬起步的注冊資金,還要一個不小于100平方的辦公場所?!睆埍眷弦皇謯A煙,一手捏著眉心。
50萬?
“辦公場所,我看能不能說服家里,將二樓騰空出來給我們用?!闭骡暃称鹕碜叩酱斑?,望著樓下的轎跑:“至于注冊資金……”
“注冊資金,去相關(guān)部門跑手續(xù)這些事情,就由我負責(zé)搞定吧?!睆埍眷喜坏日骡暃痴f完,主動攬下最難的活計,無意拯救了自己那部老婆車。
呂坊耷拉肩膀,低頭剝著花生:“我負責(zé)唱到冠軍就行了,其他事情,我可幫不上忙?!?
“靠,負責(zé)唱到冠軍?
阿坊,看不出來,你小子個頭不高,信心挺大的哦?!睆埍眷蠞M臉愕然,上下打量起呂坊。
人家一出道,就跟張雪友并稱雙星啊。
章鈺洺拍拍張本煜肩膀:“在唱歌這方面,你可以完全地相信阿坊,正如我信你會盡力幫我過了這一關(guān)一樣。”
“挑,講這些?你自己說了,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
撲街,快點將酒拿出來啊,一人不到5罐,我的喉嚨還沒潤開呢?!?
……
羊城市,西關(guān)老區(qū),坐落著一座占地畝余的粵式大屋。
一個西裝革履,面容方正的中年人,端端正正坐在花廳客座首位,若有西北數(shù)省商界的人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此人,竟是晉省礦業(yè)協(xié)會,五大實權(quán)理事之一——邱健鴻。
而坐在他上方主位的張正秋,身穿一套月白色粗布長衫,將兩條袖子挽到露出小臂,兩步外的黃花梨花架,還倚著一只沾滿泥土的鋤頭。
十分明顯,會客之前,這位張家家主,還在地里勞作。
等到傭人上茶離開,張正秋端起茶盞抱怨道:“哎,這點小事,你隨便打發(fā)一個人處理不就行了,還自己專門跑一趟?!?
邱健鴻端坐不動,微笑回道:“張先生吩咐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何況,我好久沒看到張少,聽說,他被您從花旗國叫回來,我就順道過來看看?!?
“哼,別提那臭小子了!
我請的私家偵探跟我說,這兩年他在花旗國,每天除了睡洋妞,還是睡洋妞。
一點長進都沒有,氣死我了?!睆堈锱镜囊宦?,重重將青花瓷蓋碗放在桌面。
邱健鴻連忙安慰兩句,面前這位大佬為了磨練繼承人,五年前假扮破產(chǎn)。
實際上,卻通過他們這幫老部下,暗中將生意做到各省許多行業(yè)。
類似自己這種被他扶在臺面的人物,就自己所知,最少還有三五個呢!
好不容易勸到張正秋消氣,邱健鴻識趣將話題扯到章鈺洺的身上:“張先生,醫(yī)院那邊,我已經(jīng)解決好了,只向章家收點洗胃和病房錢。
其實,既然那個孩子和少爺交好,不如讓我給王文發(fā)打個招呼。
那廝管著羊城宣傳口的,本地娛樂公司,多少都要賣他面子……”
“打??!小邱,我警告你,別瞎插手??!”張正秋面色一變,揮手打斷邱健鴻:“當(dāng)年我假扮破產(chǎn),逆子身邊那幫狐朋狗友,紛紛背棄遠離他。
反而初中被他欺負過的章鈺洺,在他最失落的時候安慰他,兩人還成為好友。
世人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可在我看來,貧賤之交,更加的珍貴。
阿煜,他遲早都要繼承我這幅身家的。
如果洺仔不能在我們父子攤牌之前,證明他有資格做阿煜的好友。
將來,他們很難像今日這樣平等相處。
幫洺仔發(fā)達——簡單。
我擔(dān)心幫得太過,搞得他們以后做不成朋友,變成你我這種上下級關(guān)系。
那樣,阿煜會和我一樣身邊沒個知己。
哎,高處不勝寒,這種感覺很孤獨的。
小邱,你的境界不到,無法體會這一點?!?
您境界有多高,我是不太清楚的;
可是您在裝逼,我算親眼看到了。
邱健鴻自詡養(yǎng)氣功夫不錯,可今天還是差點被張正秋這幾句給頂?shù)闷品馈?
……
就在張正秋與邱健鴻飲茶扯淡的時候,萬合傳媒公關(guān)部負責(zé)人黃俊才,從一部計程車下來,他先鬼鬼祟祟觀察了一下周圍,然后拉高風(fēng)衣衣領(lǐng),走入一家臨街的咖啡館。
選了一個角落的卡位,黃俊才等了十幾分鐘。
燙著大波浪,身穿粉色套裙,妝容十分精致的黃鶯,噠噠噠踩著高跟鞋進來。
剛剛坐下,黃鶯就對著黃俊才抱怨:“你不是說,盡量不見面嗎?有什么話,不能電話里面講?”
“你以為我很想看到你???”黃俊才屈指敲了敲桌面,低聲說道:“出事啦。
早上,女魔頭突然來到公司,她告訴我,不能再動姓章那個小子了,而且她還吩咐法務(wù)部,準(zhǔn)備起訴你單方面毀約呢!”
“啊?”黃鶯聞言大驚,主動抓住黃俊才手掌:“黃經(jīng)理,你當(dāng)初跟我保證不會出事的……”
“你現(xiàn)在理解我為什么約你見面了吧?”黃俊才輕輕摩挲著黃鶯滑嫩的手心,露出一個色瞇瞇的笑容:“吶,你回去就和天宇娛樂負責(zé)帶你的經(jīng)紀人說,盡量找個能力強的律師來幫你打這場官司。
而我這邊,也會想辦法向章家施壓。
只要能把那200萬搞到手,哪怕你這邊輸?shù)艄偎?,也有錢可以支付違約金。”
“那……人家可就指望你了,黃經(jīng)理?!秉S鶯對著黃俊才嫵媚一笑。
“嘿,你如果真的感謝我,就把練習(xí)室監(jiān)控的硬盤還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