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他粗大的手掌輕輕掠過我的耳根,撩的我的心癢癢的。
他用很輕很溫和的動作吹著我的頭發,房間里很快彌漫起了一股淡淡的櫻花味。
我嫌吹頭發太無聊,索性捧著手機回點無關緊要的消息。
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他摸了摸我還帶有余溫的發梢:“我去洗澡,板栗自己吃啊,放在桌上了?!?
“?!”我漫不經心地應道,及拉著拖鞋坐到沙發上,面對窗外的夜色,發起了呆。
“后天又要回去了?。 蔽蚁氲竭@,長長嘆了口氣,隨手拿起一個栗子就往嘴里塞,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天空。
他突然在浴室里叫我:“我忘記拿浴巾了,幫我拿一下好嗎?”
我慌慌亂亂地把板栗咽下去,然后穿好拖鞋給他拿浴巾。走到浴室門口,見門縫開著,我把毛巾遞進去:“這里!”
他忽然把門打開,趁我沒反應過來就把我拽進了浴室,里面水汽繚繞,霧蒙蒙一片,安靜得只有我的心跳聲。
他把我按到他懷里,單手捧起我的臉,另一只手摟著我的腰,緊緊的。
這時我才發現,他下半身已經系有一條浴巾。剛洗完澡,他的頭發濕漉漉的,俊朗的臉上有微微的紅暈,我的身體與他緊實的肌肉只隔了一層布料,心都要跳出來了。
“你騙…”我話還未出口,就被他重重堵上了嘴巴。
他一手扣著我的頭,手掌大到可以裹住我半個腦袋,另一只摟著我腰的手又用力收緊了些,似乎是想把我往他身體里按。
他肆意在我的唇齒間索取,一點一點侵占我的領地,閉上眼,很享受這一切的樣子。
我見抵抗不過,索性雙手環在了他脖子上,任由他對我進攻。
我們吻了很久很久,他把我放開的時候還微微喘著氣,然后低下頭,額頭抵住我額前的碎發。
“栗子味的,好香。”他回味著剛剛那個吻,有些意猶未盡。
感受了一下我的溫度,他直起身,拿起我手里的浴巾在頭上胡亂擦了擦,丟在了洗手臺上。
突然,他把我攔腰抱起,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放到了床上,雙手撐著床,壓了上來。我頓時感覺床下陷了一點。
他的聲音嘶啞而干澀:“今晚,可以嗎?”
一瞬間,我只覺得臉上有火在燒,心想:“該死,怎么都在一起這么久了還會緊張?。 ?
他的眼神熱切而又渴望,我們四目相對。
安靜了一會,我捧住了他的臉,親了上去。
他瞪大了眼睛,應該是沒有意料到我會突然主動,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后,重重壓了上來,手掌不安分地褪去了我身上的衣服。
折騰了半宿,我縮在他的懷里沉沉睡去。我做了個很長的夢,像是回顧了我們這十二年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夢的結尾,我穿著潔白的裙子,在濟州島的海邊拉著他的手淌著海水漫著步。
突然他松開了我的手,一股海浪襲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海水卷走,我想叫,但叫不出來。
心痛席卷全身,我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偏過頭發現他還在我身邊,像是被我的動靜弄醒的樣子。
“怎么了?”他手掌輕輕撫摸我的頭發,把我抱緊。
我有些委屈,帶著哭腔向他說清了夢里發生的事。他聽完之后,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把我松開,認真的看著我說:“等我退伍了我們就結婚。”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坐了起來催促他:“快起床,我們今天還要去坐游艇呢!”
在濟州島的兩天,過得比以往的任何一個周末都快,他陪我飛回了首爾。
臨走前,他湊到我耳邊神秘地告訴我:“你知道嗎,上次我在酒店陪你,回去的時候超時了,組長罰我做了三百個俯臥撐!”
我故作擔心:“???那怎么辦,那我賠你吧!”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他一口,然后把他推出了家門:“你快回去,下次我可賠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