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婷忙著和邵家立說話的時候,方展博卻死死的盯著邵家立身后的那道身影。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丁蟹除非是化成灰,不然再怎么裝扮,他也能認出來。
方展博看了眼自己手上拿著的拖把,想也不想的,直接朝丁蟹的臉懟了過去。
本來丁蟹還因為見到世侄挺高興的,正想著問問羅慧玲在哪。
他張開嘴的時候,方展博正好把拖把頭懟向他。
那烏漆嘛黑,不知道拖過什么東西的拖布,直接就塞進里丁蟹的嘴中。
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嚇了一跳,一些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方展博發瘋了,竟然敢打大老板帶來的人。
而邵家立在看到方展博暴打丁蟹后,對著小富和黃飛鴻說道:“看好他們,別鬧出人命了。”
小富跟黃飛鴻相視一眼,頓時了然。
不就是讓他們看著丁蟹,免得他還手打死方展博嘛。
兩人直接上前將丁蟹拖進了辦公室,黃飛鴻還不忘對方展博說道:“進屋里打,這里人多眼雜,我建議你用皮帶,打著疼,還不容易出事。”
方展博眼神頓時就亮了,解下皮帶后,迫不及待的跟著走進了辦公室。
邵家立見員工們一個個忐忑無比的模樣,對方婷說道:“你給他們解釋一下你們家跟丁蟹之間的事。”
隨后對著陳滔滔道:“滔滔,你跟我來!”
想要將丁蟹的運氣利用到位,還是得依賴故事才行。
像去馬交的賭場撈錢雖然也行,但很容易被盯上。
賭場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數額一旦多了,人家就會把你拖進黑名單,并讓你在全世界出名。
依靠這種方式掙來的錢,分分鐘會被當成大肥豬,道上混的都會想要咬上一口。
邵家立自然不會留下這個破綻。
在股市上撈錢,相對來說就要合法不少。
陳滔滔雖然是接受西式教育長大的,但對于某些玄學的東西,還是選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在邵家立說明丁蟹的作用后,他多少有點懵。
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情,并開始謀劃怎么將丁蟹的作用最大化。
新公司剛成立,肯定要有筆亮眼的業績,才會讓人注意到。
邵家立并不打算讓陳滔滔跟方展博兩人只為他個人工作,那未免也太過浪費了。
想要賺大錢,自然得把蛋糕做大才行。
最理想的情況,是將整個港城的市民都給拉上車,不需要帶著他們發大財,只要讓他們除工作外,還有筆額外的收入就行。
到時就算那群鬼佬想要動邵家立,也要考慮一下民眾的意見。
陳滔滔對此自然沒有意見,手上擁有的資金越多,賺錢的速度就越快。
他之前還擔心邵家立會不愿意接受外界的資金。
說完證劵公司的事,邵家立又詢問起了另一件事。
“你只認不認識一些擅長搞收購的人才?我最近想要在島國收購幾家公司,需要一個專業人士幫忙。”
陳滔滔聞言皺眉思索了一會后,道:“我知道有個綽號叫‘黑武士’的人,很擅長搞商業收購,不過這個人性格比較古怪,自從去年他師父車禍去世后,他就退圈了,有傳聞說他已經回港,或許你可以找找他。”
邵家立聽聞這個綽號,瞇了瞇眼,道:“你知道他本名叫什么嗎?”
“這個我還真就知道,之前我待的那個公司跟他有過合作,一起喝過酒,他的名字很有意思,跟一個飲料同名,叫麥提爽!”
陳滔滔的話,讓邵家立心中的猜測落實下來。
擅長搞商業收購,又綽號‘黑武士’的,在邵家立的記憶中,也就《絕代商驕》里的那個主角了。
麥提爽這人確實是個人才,時常用一些奇思妙想,讓原本門羅可雀的小檔口變得興旺起來,在大場面上也絲毫不虛。
他跟隨的師父何問天在業內非常有名,可謂是縱橫一時,但最后也輸給了麥提爽,為了躲避債務,甚至用假死的辦法脫身。
但就像陳滔滔說的那樣,麥提爽這人的性格十分的惡劣,想把他收為己用,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了想后,邵家立還是將黃飛鴻給叫了過來,讓他去打聽麥提爽的下落。
以黃飛鴻在江湖上的人脈,只要他愿意砸錢,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麥提爽的下落。
正當邵家立跟黃飛鴻說著話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邵家立皺眉走了出去,發現自己的員工正在和一伙人對峙。
那幫人惡行惡相的,看著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拉過了方婷,問道:“怎么回事?”
方婷氣呼呼的說道:“這伙人是對面貴利公司的,說這里原來的租戶欠了他們一筆錢,我們接收了這個地方,也就是接收了債務,讓我們把那筆爛賬給清了。”
邵家立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致。
他正覺得有些無聊,沒想到就有樂子找上門。
跟他邵家立耍無賴?當真是不知死活。
他先是讓黃飛鴻將一眾保鏢叫了過來,隨后才對方婷說道:“你去通知一下物業,讓他們派人過來,順便聯系業主,把這里的事情告訴他。”
方婷點了點頭,立馬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而邵家立則是帶著一眾保鏢,來到了那群貴利佬身前。
他掃了眼這些古惑仔,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之中誰能話事的?”
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大,留著八神庵同款發型的年輕男子就走了出來。
“我叫大飛,對面財務公司的老板,你要給面子,可以叫我聲大飛哥!怎么,還沒想要怎么還錢么?”
邵家立打量了一下大飛,輕笑著道:“錢我大把,但你硬把爛賬在我頭上,是看我們公司的人好欺負?”
大飛看了眼邵家立身后那些身材高大的保鏢,這些人的眼神就跟惡狼似的,仿佛要將他給活吞掉。
他覺得自己這次大概率是踢鐵板上了。
但輸人不輸陣,那么多小弟在看著,他要退縮了,以后還怎么出來混?
“不要說得那么難聽,我是來講道理的!上一任的租戶在我那借了貴利,欠了我八十多萬沒還,我知道他的租期等到年底,我也不要求別的,只要你們把接下來的租金交給我,什么時候還清了數,什么時候就結束,你們也不吃虧,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