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5分鐘。

蘇牧在休息間休息的時候，掏出了自己的按鍵手機，給國安打了個電話，聲稱電視臺內可能藏有間諜，需要國安的人配合他演一出戲。

于是，就有了小初所看到的那一幕。

蘇牧做這一切也有自己的考量。

如果只是忽悠十萬人，那他在采訪中的回答就夠了，有忽悠大師技能增加的20%信服力，相信會有很多軍迷相信。

但想要忽悠著鷹醬把生產線拆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鷹醬還不至于傻到聽他這一段采訪就拆掉生產線。

所以，蘇牧思慮再三，才決定讓國安的人配合他演了那場戲，目的就是故意讓小初看到他被國安的人帶走。

而這件事情瞞不住，他被國安的人當場帶走，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電視臺上，那么也就會有人猜想，他被國安帶走是因為說了實話，透露了機密被調查。

而唯一能稱得上是機密的信息，也就是九州四代機遙遙無期，短時間內造不出來了。

當然，電視臺中是否有間諜他不知道，那就是他忽悠國安配合他演戲的一個說辭罷了。

如果電視臺真有間諜，那就再好不過了。

間諜得知了他被國安的人帶走，第一反應是什么？

第一反應一定是猜想，他被國安帶走，就是因為泄露了機密，而緊接著間諜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消息傳達給鷹醬，或者其他列強。

只要間諜把消息傳遞出去，最終鷹醬收到了消息，那鷹醬猶豫再三之下，有可能就會拆除生產線，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這就是蘇牧想出來的全盤計劃。

思緒電轉間，蘇牧點點頭。

“我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據我分析，應該是有。”蘇牧拿出了戰忽局一貫的說辭。

國字臉男人：“……有什么根據嗎？”

“今天我接受采訪的時候，回答的那個問題太有針對性了，并且，鷹醬最近也在商議是否要拆除F22生產線。”蘇牧適可而止，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獲得忽悠值+683】

國字臉男人若有所思：“明白了，蘇局座，那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不過這兩天就有勞你去我們那待一會了。”

“不用，直接送我回去就行。”蘇牧擺擺手。

國字臉男人點頭：“好吧，走，去戰忽……軍事戰略分析局。”

……

一個小時后。

《防務新觀察》節目準時在電視臺播出。

就在節目播出后的一個小時內，電視臺接到了至少上百個關于蘇牧的電話，網絡上不少軍迷網民也積極評論這次的采訪。

【這個蘇牧是誰啊？他怎么能這么說！九州四代機肯定在研發了，說不定都快研制完成了，他卻說研制不出來？他是何居心！】

【承認現實吧，九州的四代機就是個笑話，呵呵，網上都傳這么多年了，你看有個影子嗎？】

【這個蘇牧絕對是間諜！他這是典型的崇洋媚外，對于這種人，我只想讓他滾出九州！】

【別這么極端，蘇牧也只是說出了實話而已，而且，你們沒發現之前接受采訪的都是張局座嗎？這次直接換成了這個蘇牧，那就是張局座知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把蘇牧推出來背鍋的。】

【唉，不管怎么說，看來九州四代機確實遙遙無期了，而殲10改……呵呵，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看到四代機翱翔于天際了。】

……

天府。

成飛工業集團，飛機設計研究所。

四代機總工辦公室內。

咚，咚，咚……

何偉左手拿筆，富有節奏感的敲擊著桌面，他滿臉愁容，眉眼間盡顯煩悶。

桌面上，那份寫有【關于九州第四代戰斗機研究發展設計方案（最終版）】的文件，就這么隨意的被扔在桌子上，第一頁都沒有翻開。

這是在一次次推翻前設計方案，又在一次次會議中積極討論，最終好不容易敲定下來的設計方案。

何偉知道，這份最終版的設計方案，無法制造出超越F22的第四代戰斗機。

以目前九州的科研水平與技術，最多只能做到持平。

他還記得，研究所的各位同事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鷹醬F22研究了二十多年，九州四代機才研究了幾年啊。

但所有人都知道，鷹醬研究F22的時間背景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開始，一直到九十年代的97年才正式試飛。

可現在是09年，時代背景不同了，不能同日而語。

距離四代機的立項已經過去數年時間了，正式的研發過去了兩年時間，項目進度始終沒能取得大的突破，就連設計方案也才最終定下。

四代機研制這么久了，他們壓根沒能給上級一個交代。

在這么拖下去，最多3年拿不出四代機來，只怕是九州的軍事地位將不保了。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進來。”

身著白大褂的助理邁步走進辦公室：“何總工。”

“嗯，怎么了？”何偉雙手交握，置于桌上。

助理道：“就在一個小時前，軍事戰略分析局的蘇牧同志接受了采訪，他在采訪中……您還是自己看看吧，何總工。”

說著話，助理邁步上前，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何偉面前。

筆記本電腦上，正是蘇牧接受采訪的視頻。

按下播放鍵，視頻自動播放。

“那就是殲10改……”

“哪有那么容易就研究出來啊……”

聽著視頻中蘇牧的話，何偉嘴角一抽。

“何總工，目前這段視頻在網絡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而且……所里的同事聽到他這么說都很不舒服。”助理謹慎問道。

何偉嘆了口氣。

別說所里的同事了，就算是他聽了也不是那么舒服，雖然那是實話，且他們面臨的情況正是如此。

“需要向上級反映一下這個蘇牧的情況嗎？何總工，畢竟，所里同事的意見還是挺大的。”助理也有些不滿。

研究所的人，在大后方勞心勞力沒日沒夜的埋頭苦干，就想著早一天將屬于九州自己的四代機研制出來。

卻因為蘇牧的這一番話，給網友造成了巨大的誤會，間接否認了他們的勞動成果。

誰聽了不上火？

何偉略一思索搖了搖頭：“不必，這不能怪蘇牧，只是網民的刻意揣測罷了，更何況……也是我們的能力不夠。”

他本想說蘇牧說這一番話，極有可能跟鷹醬正在商討拆除F22生產線這件事有關系，但他沒有證據。

助理抿了抿嘴角：“對了，何總工，還有件事，這個蘇牧被采訪完不久，他還沒走出電視臺，就被國安的人帶走了，現在有傳言懷疑，是蘇牧泄露了四代機的現狀，才被國安帶走的。”

“嗯？”何偉盡頭緊皺。

“而且……”助理支支吾吾，猶猶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何偉厲聲道：“說，別磨磨唧唧的。”

“早就退休的殲8總工趙老還打來了電話……”

“趙老打電話干嘛？”

“問我們是不是真的在造殲10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