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里的罪人。
妹妹出生時,算命的說我把我媽肚子里的兒子嚇成了女兒。
20歲時,我不肯把對象讓給妹妹,導致她摔倒癱瘓不起。
爸媽讓我贖罪,我當牛做馬,為她擦屎端尿,看著愛人變成妹夫。
可九年后,我卻看見她活蹦亂跳和全家吃夜宵。
后來,父母一個去世一個坐牢,真癱了的妹妹網絡乞討,我反手拿她從前的裝癱視頻舉報:「我的傻妹妹,跟我比演技,看我不玩死你,演技還需要再精進哦。」
1
今天是我29歲生日。
在肉攤兒瞧了好幾眼排骨,我咽咽口水最終也沒舍得買,提著菜籃子回家。
到家門口,就聞見一股肉香。
爸媽從不自己做飯,難道他們想起來今天是我生日了?
我心里一陣感動。
帶著期待沖進家門,看見我爸媽和妹夫齊大勇正圍坐在一起啃著香噴噴的大棒骨。
我爸喝得眼珠子通紅,手邊放著一瓶白酒。
見我進門,他露出不耐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快去!給老子炒個下酒菜。」
心涼了大截,我瞄了眼白酒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爸,您哪來的錢買酒喝?」
我媽將一大碗豐盛飯菜盛出來給癱瘓妹妹端去,理直氣壯:「那不是抽屜里你留下孝敬我們二老的嗎?」
我頓時眼前一黑,沖到桌前拉開抽屜,里頭連個鋼镚都沒了。
抽屜里的錢是我省吃儉用攢下來買鞋的。
腳上的鞋已經破得不成樣子,每每下地干農活,腳都要磨出傷口。
我心底升起委屈。可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
我斂下心緒,給他倒了杯酒,見他臉色轉好,我恭順站在桌旁宛如丫鬟試探詢問:「爸媽,那錢是我用來買鞋的……」
話還沒說完,我爸瞬間臉色鐵青,破口大罵。
「晦氣的東西!要不是你,咱家日子能過成這樣嗎!買什么鞋!」
我下意識朝后躲去,怕他動手打我,可我仍不死心:「今天是我生日……」
齊大勇眼底閃過一絲在意,開口道:「爸,麗麗也是跟您商量。您別生氣,來我再陪您喝兩杯。」
我媽眼珠子一轉,忙起身安撫我:「哎呦,媽記著你生日呢,媽給你留著好吃的呢。」
說完,她走近里屋,端著我妹吃剩的飯碗出來,又從桌上撈了幾筷子殘羹剩飯遞到我手里。
「你瞧瞧你妹也吃不了多少,這上頭還不少肉呢。」她笑呵呵地睜眼說瞎話。
我看著被我妹啃得溜光的骨頭,木然站在原地。
門口,家里的大黃狗正搖著尾巴啃骨頭,連狗食盆里骨頭上的肉都比我碗里的多。
原來在這個家,我還不如一條狗。
「牛麗麗!我要拉屎!」我妹在屋里扯著脖子喊我。
從小打大,她從不管我叫姐。
飯桌上的三人無動于衷,我知道他們會像往常一樣拿我說的話當放屁。
洶涌的怒氣和滔天委屈在我內心翻涌,我捧著那碗狗食都不如的飯一動不動。
這是我無聲亦無用的抗議。
可兩秒鐘后,我爸冰冷的耳光就甩了過來:「你還反了天了!我這是給你機會贖罪!」
2
我最終也沒要到錢,掃了他們吃喝的興致,免不了一頓打罵,捂著臉逃出家門。
身后是我爸的咒罵、我媽的哭嚎、我妹的叫嚷以及齊大勇的沉默。
我無處可去,又跑去李嬸家。
李嬸是個寡婦,村里人都說是她克死了她男人,說她也是晦氣。
在我第一次被打出家門的時候,就是她收留了我。
那時我還很小,天真地問她:「別人說你是晦氣,你不難過嗎?」
她說:「人活在這世上,不必在意別人說什么。對得起良心就夠了。」
李嬸對我的狼狽樣子早已見怪不怪,她只是嘆氣,拿了顆煮雞蛋給我滾臉。
沒被疼過的孩子見不得別人對自己好。
我哽咽著對李嬸哭訴:「我知道我有罪,我害她這輩子站不起來,可我九年當牛做馬,任打任罵,自問對得起良心,難道連買雙鞋都不配嗎?」
李嬸不說話,只是默默聽著,我哭累了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是深夜。
情緒平穩不少,我準備回家把干活的工具取回來,明天接著幫李嬸賣南瓜掙錢。
口停不了,手也就不能停。
家里的大門虛掩著,我正納悶,躡手躡腳地往里走,就看見妹妹屋里亮著燈,一男一女的影子交纏在一起,從床上到窗口。
他們氣息不穩,聲音曖昧。這身影我再熟悉不過,是我妹和齊大勇。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妹竟然站起來了?!
心臟跳到嗓子眼,我忍不住渾身顫抖,我一步步靠近她的房間,捂住嘴巴,看見她將腿抬得老高,享受著齊大勇的愛撫。
哪里有癱瘓病人的樣子。
她身上發生的醫學奇跡令我震驚,但我更無法接受的是口口聲聲說愛我的齊大勇,說只是幫我分擔照顧妹妹責任的齊大勇,竟然和我妹假戲真做。
我極力控制住瘋狂而至的情緒,眼淚奪眶而出。
難道他們都是騙我的?
3
齊大勇是我的愛人。
18歲時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被我爸撕了,他說晦氣的東西不配念書。
他藏起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我別無他法不得不放棄上學。
為了掙錢我去縣城打零工,碰上維修工齊大勇,他人老實憨厚格外照顧我。
一來二去,我們就在一起了。
又過了兩年,我打算和他結婚。
當時我想著只要能逃離這個家我和齊大勇在外面租房子也是好的。
哪成想,把齊大勇帶回家的第一天,15歲的妹妹就說自己喜歡他。
那天夜里,我爸我媽把我叫到院里,讓我和齊大勇分手。
從小到大,我什么東西都讓給妹妹。
可我沒想到連男人也要讓給她。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他們,我說我絕不同意。
我爸像往常一樣,掄起胳膊就抽我,罵我不知好歹,說我這種晦氣玩意兒和齊大勇在一起會害死人家。
我看著妹妹在旁笑得一臉得意,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喜歡看我被打,享受這種搶走別人東西的感覺。
我沖到她面前罵她臭不要臉,她起身跟我對罵。
她邊罵邊伸手推搡我,結果囂張過度,一腳踩在石子上人朝后仰去,后腰磕上桌角,她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我爸媽見狀立刻沖上去圍住她。我起初并不在意,還覺得她活該。
結果她躺在地上不起來,說自己動不了了。
之后,幾個鄉醫輪番來看過,她咬死自己不能動彈,鄉醫也一致得出結論,她癱了。
我的確恨她,但我沒想讓她一輩子癱瘓。
至此我心中多少生出些愧疚和不忍。
我爸將一切都怪在我頭上,那次面對他的毒打,我沒再躲。
我媽哭天搶地感覺天塌了,而我妹只有一個要求,她希望齊大勇可憐可憐她和她在一起。
齊大勇陷入兩難,我本以為他會和我分手,見識到我家這種奇葩陣仗后,有哪個男人不跑的?
結果,他哭著跪在我面前說,他舍不得拋下我,他要跟我一起承擔。
他說我妹就是他妹,他對我絕我二心。
最終我答應和齊大勇分手,讓他和我妹在一起,并決定今后負擔我妹的一切。
這一管就是九年。
好在齊大勇有良心,在無數個深夜,他都把我摟在懷里安慰我。
他說礙于面子不好明著幫我講話,但心是和我在一起的。
我也曾懷疑他的真心,但我不相信他會對一個癱瘓病人動情。
想著他無數次對我發誓的甜言蜜語,我明明恨意滔天,覺得生理性作嘔。
可心痛的感受騙不了人,我依舊淚流不止,心如刀割。
就當我沉浸在和他的過去中時,齊大勇和我妹穿好衣服走出房間了。
客廳里我爸媽準備好夜宵在等他們。
4
我再次被驚得目瞪口呆,原來不止齊大勇,連我爸媽也知道我妹壓根兒沒癱瘓。
他們四口人其樂融融,坐在客廳里啃起西瓜。
我爸見我妹出來,殷勤張羅:「宏偉,快吃。」
牛宏偉是我妹的名字,我爸當初一心想要個兒子早早就取好名,結果生出來卻是個女兒。
算命的劉瞎子說這都是我害的,我妹本該是個男孩。
因為我妹女生男相,我爸對此更加深信不疑。
吃著吃著,他又掏出一疊錢笑嘻嘻遞給齊大勇,「大勇,不是說要打點關系,拿去給你們領導買兩條煙抽。」
齊大勇含笑接過我賺的血汗錢:「謝謝爸。」
我顫抖如篩,扒在窗臺上的雙手磨出血痕,原來,我在他們心里就是個免費奴仆,是個賺錢給他們花的大傻子。
他們合起伙來騙我,只為了能拿捏我,讓我一直活在愧疚中為他們當牛做馬。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視線變得模糊,腳下一個踉蹌,不小心碰響花盆。
我爸立刻警覺起來,他們也都噤了聲。
「誰在外頭?」他起身朝屋外走。
我清醒地知道不能和他們當面對質,可逃跑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我躲進狗窩里。
他們出了屋在院子里四下張望。
我和大黃狗四目相對,緊咬手背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祈求地望著狗,希望它不要暴露我的位置。
眼淚無聲流淌,大黃狗突然靠近我,我的心懸到嗓子眼,它卻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我手上的眼淚。
他們見院里沒人很快回屋熄燈睡覺了。
我待在狗窩里半天沒敢出來,我感激地摸著大黃狗回憶我愚蠢的可悲的過去。
勞碌數年感受過的溫暖竟然還不及這狗窩分毫。
深夜寂靜,我擦干淚水,從狗窩里走出,眼神變得堅毅狠厲。
既然你們不把我當家人,就別怪我無情。
喜歡演是吧,跟我比演技,看我不玩死你們。
5
回到李嬸家,我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向李嬸借了錢,她日子過得也緊巴巴,但還是二話不說就掏給我。
這天收攤后,我去電子城買了最隱蔽的監控攝像頭。
趁我爸媽出去給妹妹買營養品的功夫,我將攝像頭裝到柜子上隱秘的地方,確保他們不會發現。
不久后,他們回來了。
我做足表面功夫向他們道歉,說自己昨天太沖動了。
他們需要我這個保姆,也沒深究,之后幾天,我耐著性子忍辱負重,繼續給妹妹穿衣擦身,做她的粗使丫鬟。
我必須隱忍,直接跟他們開干我撈不到任何好處,我的證件還在我爸手里。
由于攝像頭在餐廳,又有死角,直到第五天我才拍到視頻。
我用我卡頓得不成樣子的二手手機存下視頻,又特意搞了一張新電話卡。
注冊賬號后,我冒充村委會加了隔壁張瘸子好友,把我妹根本沒癱的視頻發給了他。
張瘸子和我家積怨已久,原因無他,村里給困難戶提供補助,在困難戶的角逐中,領補助多年的張瘸子,名額被我妹給頂了。
而我爸媽,得了便宜不低調,還經常在村里對張瘸子陰陽怪氣。
我這么做,也是還給張瘸子一個公道。
確認張瘸子收到后的當天,我特意晚點出門等著看好戲。
果然,不一會兒,張瘸子和他媳婦雙雙拿著菜刀殺進我家。
我能看到怪物規則
新書:《抽卡后,邪神成了我的吐槽役》求支持!【無限流規則類x耿直女主】當看到怪物頭頂上的規則時,安忱深思。她好像有點不得了了。于是本來就莽的她變成了愛鉆空子的莽怪物們死都想不到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弱點,并且無傷通關的。————在怪物縱橫的規則領域里,安忱不懂怎么通過規則找到規則領域的生成點,她只知道這些怪物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在怪物們都享受人類對自己的恐懼時,看見了一名揮著大刀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知道些什么,都吐出來。”怪物:“……”你好像很狂啊。正要給她一個教訓時,安忱甚至都沒有動刀就讓它差點死掉。“再不說我弄死你。”
聽懂毛茸茸說話,我成御獸第一人
打工人南然,好不容易有機會休假,卻在黃山游玩時,踩空摔下山溝溝。再醒來,就成了萬獸大陸御獸宗門下,資質最差、成績最差、實力最差,靠著他爹是前宗主的關系,走后門才當上記名弟子的南然。穿來第一天,還沒機會熟悉環境,就碰到宗門考核。面對各種龐然大物,變異妖獸,全都不認得的她,兩眼一抹黑,欲哭無淚幾乎要連累整個小組通通考核失敗的南然,忽地聽見貓系夾子音[人~rua我rua我昂~喵才不系喵呢,喵系大獅紙]——金光閃過,宗門廢物與高階妖獸契約成功的消息,震驚所有人![桀桀桀,本蛇蛇藏在這里肯定沒人能發現,等下就吃了她們]——叮!隨著南然的翻譯指路,小組最強大姐頭,眨眼間展下異獸的蛇頭,化解危機!南然:誒?你要說考核是這么個事兒,我可不怕了嗷!
打賞返現,男神們爭著讓我當榜一
【多男主、bg、雄競、非傳統神豪文,系統占比不大】沈昭意綁定了一個系統——只要給男人花錢,就會獲得不定額返現。但卻有個奇葩的規定:比例需按顏值來算。于是,她被迫開啟了一場幕后“精致養魚,養精致魚”的實驗。在不露臉的賽車手那兒試探性消費,卻被對方當成未成年,手把手教她如何申請退款;給高冷禁欲的醫學博主刷個華子,換來一句“沖動消費是不正確行為,建議預約一下精神科”;打賞語音廳哄睡主播,沒成想角色互換,對方的失眠癥被自己給治好了。……本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不料魚兒們逐漸開始真心換真心。“沈小姐,打賞的錢已經足夠買下我的終身出診權,你確定不要?”“獎杯歸車隊,我歸你。”“如果你需要,我永遠在深夜等候。”劇情逐漸走歪,沈昭意力挽狂瀾的同時,還不忘跟退役愛豆型帶貨主播合伙創業,與舞蹈區反差兄弟倆開工作室。至于嘴硬心軟男大陪玩,嗯,再去下一年的單!
燈花笑
陸曈上山學醫七年,歸鄉后發現物是人非。長姐為人所害,香消玉殞,兄長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鳴冤,路遇水禍,母親一夜瘋癲,焚于火中。陸曈收拾收拾醫箱,殺上京洲。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若無判官,我為閻羅!*京中世宦家族接連出事,殿前司指揮使裴云暎暗中調查此事,仁心醫館的醫女成了他的懷疑對象。不過......沒等他找到證據,那姑娘先對他動手了。*瘋批醫女x心機指揮使,日更,每天早上七點更新,請支持正版茶~
惡毒女修不裝了,開局五個道侶
葉嫵穿到一本不正經修仙文里,成為書中的舔狗女配。女主林歡歡和她的諸多后宮每天過著快樂的日子。她卻不要命看上了女主的后宮之一:隔壁修煉無情道,卻只為女主沉淪的劍修男主。書中,她放著五個道侶不要,幾十年如一日給男主當舔狗。葉嫵看完記憶,臉都黑了。當舔狗?她葉嫵這輩子都不可能當舔狗!五個道侶俊美無雙,他們不香嗎?葉嫵本以為,她馬上要過上左擁右抱的好日子。沒想到,他們五個全都恨她入骨。俊美的蛟龍族被她剝離最堅硬的護心鱗送給男主。妖異的魔族被她綁在煉器室用業火給男主煉器。一心練劍的人族少年,被她奪走傳家之寶,送到男主跟前…還有腹黑的病弱少年,單純的九尾狐少年……系統:宿主只要攻略他們,獲得他們好感度就能換取獎勵。他們現在對宿主恨之入骨,建議宿主盡快道歉,拉回他們的好感度。葉嫵:“???”剛當完無情道男主的舔狗,還要當他們五個的舔狗?休想!她對著五個道侶神情蠱惑:“越愛我的人,得到的好處越多。愛不上我?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后來葉嫵準備飛升,她表示可以放他們自由。五個道侶卻紅著眼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拋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