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珍珍反手摸上他胸膛，“還跳，沒事兒啊。”她翻身，面對側躺的他，手堵住他的嘴，“別說話，你不說話的樣子特別帥。”

他饜足的躺平，嘴角微翹但還是忍不住，“那說話呢。”他刻意壓低聲音，效仿播音腔。

吳珍珍翻身不理人，伸手想摸手機，她的床不夠大，不習慣兩個人的她趁勢蹭到炕邊。什么都沒摸到，她耷拉著著手和空氣嬉戲。

聽他拉開床頭抽屜，“你還抽這個呢。”接著是打火機打火石的聲音。“傳聞，業內珍珍姐，她抽什么煙就知道最近見誰了。”

“霍，您夠關注的。我那是陪客戶，說的跟約炮似得。”

“見客戶你拿人煙？誰是誰客戶。”

“套路嘛，男人、女人都吃這一套。你總得和他有點‘關系’。”

“和我的關系就是這煙？”張哥忽然放慢語速，他手里的是上學那會兒他教她抽煙時最常買的牌子。

“便宜，現在哪還有十塊錢的煙啊。”

“是便宜啊，那會窮，我倒是……”挺便宜的，后幾個字他沒說。

兩個人的沉默是再別的康橋，初識年幼不知秋，再見青春滿憂愁，青青草變蒼穹樹，只怪毒日頭曬死了小雜苗。

“別做飯了，我點外賣吧。”

“哦。”

張哥起身去拿手機，吳珍珍不想看他，將頭埋起來，張哥瞧著生氣又不是頭回見怎么老是躲著他呢。他去自己房間找手機，順便檢查廚房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吳珍珍手機在灶臺一直亮著，他看了眼，是礙眼的人消息提示，只當沒看見又恨不得把手機扔進冰箱。他一絲不掛的走進衛生間，慌亂的現場就像他的心，慢慢的收拾忽的他扔下手里的物件走回吳珍珍的房間。

假寐的美人只要不說話，就是一副現成的美圖，“你是不是有漏陰癖？”

氣的張哥直接撲過去，“穿上你就不算露了。”

沉沉的一覺醒來，吳珍珍手指頭尖尖都是疼的，艱難地翻了個身，小腿一動腳指頭抽筋，“嘶~嗯~~”狠狠地伸了個懶腰，肩膀頭子僵硬，一拳頭打在床頭，咚的一聲。

“嘖，我以為你掉下地上了，這半天沒動靜。”張哥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呼救聲，只好賤兮兮的自己去看。這一次他換好家居服，北方暖氣給的足就算室外再冷屋里短袖、休閑褲也是沒問題。

“你能不能別看我？！！！”吳珍珍頭蒙起來做烏龜。

他笑，走近床，抬腳瘙了瘙她露出來的腳底板。

“嘖，哎呀，煩死了！！！”吳珍珍羞憤的翻身，結果露出大半個身子，又氣憤的扯被子，讓自己鉆回“殼子”里。

可愛，他在心里說，轉身想出去，就聽她說。“能不能穿鞋？你腳臟死了。”被子里頭的人又在奮糗，看得出她兩只腳奮力的相互蹭腳底板。

“嗯。”我在家不愛穿鞋就像你不愛穿襪子一樣，就知道挑剔別人。

他帶好門，恨不得直接用鑰匙鎖死！我的就是我的，你最多就是一電子寵物。他不再在意吳珍珍的手機，只把她那份及第粥熱了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