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看了，”

“讓你去我們家4S店，店主直選還不行嗎？”耗子精不忿的摁喇叭。

“我不是不懂嗎！”

“買油的還是買電的，買電的是BEV、HEV、PHEV還是EREV。B是‘純電阿凡達(dá)’；H是‘喝油的阿凡達(dá)’；P是‘油電混阿凡達(dá)’人跟阿凡達(dá)下的戰(zhàn)神；E是‘沒人味兒的雜交阿凡達(dá)’，懂了嗎？”

吳珍珍不語。

“得，不懂，買個(gè)屁鴨子！”

“哦，買油的！”

“行！進(jìn)口、國產(chǎn)？”

“國產(chǎn)。”

“純國產(chǎn)，還是合資，歐系？美系？日系？得，純國產(chǎn)。預(yù)算。”

“要分期。”

“能做，有手續(xù)費(fèi)。最好全款，先說多錢！”

“20以內(nèi)。”

“小轎車還是越野車？”

“越野。”

“好真支持國產(chǎn)工業(yè)。”

“有牌嗎？”

“有，上個(gè)月剛搖上的，不買油的浪費(fèi)了。”

“行，早怎么不放屁呢。”

“不是半年之內(nèi)辦么。”

“漂亮，你買恒天L4600吧，手動(dòng)，勁兒大，適合你抽煙抽勁兒大的，咖啡只喝黑的，男人……”

“停！”

“下車！下車！滾！拿號(hào)等我去！”

“來吧，先把車說明白。”姐倆兒點(diǎn)好菜開始大眼瞪小眼，耗子精看著吳珍珍運(yùn)氣。

“那個(gè)什么天的是不是也是離譜的車？”

“配你正好。”

“噯，你怎么這樣。你還記得咱小時(shí)候看的那本小說，女律師買的第一輛車是雨燕，她老公是退伍軍人。”

“嗯，要不說跟你配呢，都那么皺巴又變態(tài)。”

吳珍珍拒絕繼續(xù)話題。

“你媽不催婚嗎？”

“催，怎么不催。什么獨(dú)立女性都是假的。年前相親都快排滿了，不是離異的就是要退休了，讓我一人爛家里不行么。”

“找個(gè)小的。”

“是，人家看得上咱，誰哄誰啊。弟弟香，就真的香嗎？”

“那男的還住你家嗎？”

吳珍珍搖搖頭，“我媽最近要來掃房、送吃的，怕碰上。其實(shí)他也不老來住的。”

“還沒告家里呢？”

“嗯。”

“你倆戴套么？”

“嘖，要不下次你去觀摩？”

“還是做了。”耗子精用口型跟她說。

“隨便吧。”吳珍珍把菌菇湯分好小蔥香菜和沒香菜的兩種。

“你倆認(rèn)識(shí)好多年了吧。”

“嗯，就是朋友。”她把沒香菜的遞給耗子精。

“鬼才信。”

“真能在一起，干嘛不在一起啊。”

“他就這么蹤著你了？你也就真的不再找人了？”

“瞎過吧，都多大了。”

“你還是有人。”

“真沒，不騙你，沒意思。說你，找我干啥。”

“煩了，就想找個(gè)活人說句話。Face to Face.”

“嘁，你那個(gè)小男呢？”

“分了，草。”耗子精干了一杯啤酒，“我他媽什么時(shí)候能找個(gè)不圖我錢的男的呢？”

“有錢人的愛情，我不懂。”吳珍珍幫她斟滿酒。

“不缺愛的愛情，我不懂。”耗子精又舉杯。

“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