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明閉著眼呼吸均勻，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吳珍珍枕著胳膊躺在他身側，看著他的側顏吳珍珍發(fā)現她的男人也老了。他的頭發(fā)還是那么茂密，卻像現在此刻他身體某部分一樣軟趴趴的落在枕頭上。

吳珍珍湊到他露出來的肩膀上用鼻尖開始蹭，鼻子上的油脂把那一塊的皮膚蹭的油亮亮的，她又用舌頭舔了舔。油膩膩的還有他身上汗?jié)n的咸味兒，皮膚溫熱，返到舌頭上，她覺得自己的唾液有點惡心。

她玩兒夠了，翻個身拿起手機看見艾耗子的消息。

“問問你哥什么時候有時間一塊吃飯?！?

“你們家強哥下旨意了？”吳珍珍回她。

艾耗子看著吳珍珍回復的消息，又看了眼衛(wèi)生間的方向，里面嘩嘩的水聲不斷，艾耗子嘴角上翹的回復道，“說真的，李強要請你們倆。別帶那男的?！卑淖犹貏e煩見張福明，煩透了那種煩。

“看吧，我哥不一定去。我上次有個什么演出富裕票給他都沒要，生怕我給他欠了什么外債要不替誰還了人情。”

“不至于吧?！?

“誰知道，神神秘秘的?！?

“真心實意的，你知道他特別犟，還認死理。死說活說非讓我給你買個禮物?！?

“你要給我買啥？”

“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推辭呢？”

“客氣什么真是的?！眳钦湔溥€欲八卦什么，那邊不回復了。

玩夠了手機她感覺身后的炙熱，一回頭，張福明溫柔的看著她。她沖他傻笑，他說著別看我，用手把她扭過去。倆人就這么躺著，空氣里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忽然她問了句一直憋在心里的話，“你為什么要回來?！?

“什么？”

“你為什么要回來找我?！彼蟛淞瞬洌C進他懷里，他伸手從她胳膊底下穿過。

“想你?！彼谷坏卣f。

“難道不是兜兜轉轉還是我最合適？”

“嗯，哪兒也沒兜就你最好。”

“真的？”

“拿命發(fā)誓。”

“真的？”

“真的?！?

“我和你媽掉河里救誰？”

“你吧?！睆埜Ｃ髀宰魉伎?。

“??？”這倒是吳珍珍沒想到的。

“哼，”他輕哼，“現在提我媽也不合適啊。”他拱了拱她。

那邊，李強看的出小艾不是俗人，卻又沒想到她自己在市中心租了這么大的房子，反正艾耗子是這么跟他說的。

他一遍一遍的沖洗自己，浴缸里的溫水包裹著全身，帶按摩的設計震蕩的水波震得他格外熨帖。哪享受過這個，他想，就和師父去過大眾浴池，倆床一隔斷，跟火車臥鋪似得，水蒸氣蒸騰的一股人肉味兒，哪有這的熏香好聞。有錢真好，這姑娘是真會享受啊。可我，養(yǎng)得起嗎？

第一次，李強打起了退堂鼓。

艾耗子怕李強暈堂子，又不想打擾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給他發(fā)了個消息，結果手機沒帶進廁所，可聽見手機消息聲沒幾分鐘李強就出來了。

他先是不好意思的看看小艾，拿起手機看是她的消息愣了，“你發(fā)的?！?

“哦，完事了？我以為你帶手機了?！?

“嗯?！崩顝娨灿悬c不好意思，他還以為是單位的工作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