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曼和二號原體朝著里面走過去，抵達一處安寧祥和的地方，一位黑甲騎士站在最里面。

她摘下自己的頭盔露出和基里曼一模一樣的臉頰，她注視著自己。

“好久不見了。”

基里曼帶有一絲恐懼看著身披黑甲的自己，“你是誰？”

“我就是你。”

“二號，你到底想對我做什么？”基里曼帶有一絲憤怒看著一邊的兄弟，“你故意帶我來到這里，是為了證明我的未來嗎？”

“我……”

“我是求他，讓你我見一面的。”黑甲騎士繼續說：“我是你的未來，你的終點，作為混沌的選擇，我們勢必完成偉業。”

“謊言。”

黑甲騎士注視著她，就像是四神賜福都會讓人類變異，變化不是奸奇獨有，殺戮不是恐虐獨有，生命不是納垢獨有，愉悅不是色孽獨有一樣。

基里曼拔出自己的腰間的匕首，毫不猶豫朝著另一個自己發起攻擊，“你成為混沌的原體，不過是單一達到完美的可憐蟲，可憐蟲而已。”

黑甲騎士閃避基里曼的攻擊，回應：“我比你更加明白混沌是什么東西。”

基里曼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腦海之中閃過有關于混沌的知識：四神領域存在重疊從而四神存在沖突，混沌領域本身就是疊加在一起的，存在無常變化的邪惡之地。

所以混沌本身的無序和疊加，以及對凡人在乎和漠視，信徒本身瘋狂和片面，才是混沌最完美的體現。

納垢信徒既可以信仰瘟疫，也可以信仰熵增現象，這都是納垢的意義，而片面信仰一位混沌神靈，是無法完成混沌神靈期待。

想要一位混沌神靈愉悅，要么是在混沌神靈側面做到讓混沌神靈滿意，要么是對混沌神靈信仰的全面。

基里曼對此不屑一顧，世界本身就沒有神靈，她必然不可能信任這個黑甲女人，和她注入自己腦海之中的知識。

黑甲騎士哀傷看著過去的自己，似乎并沒有什么想法。

只見基里曼憤怒的一拳打翻黑甲騎士，用匕首刺入黑甲騎士的脖子，直接刺穿她的脖子，把她固定在這個地方。

基里曼帶有一絲憤怒開口：“混沌諸神皆是騙子，他們欺騙所有加入自己的人，成為混沌神靈的信徒，結局要么是升魔為混沌神靈的一部分，要么是失去自己的全部，靈魂被永恒折磨。”

“是嗎？你知道，為什么我還在這里呢？”黑甲騎士看著基里曼感受到混沌本質，“你知道混沌如此墮落與邪惡，為什么我會誕生呢？我是你的未來。”

基里曼內心閃過一絲有關于帝皇的描寫：而帝皇是偉大的、永恒，他可以拯救沒有被混沌污染太深的靈魂，讓人類死后不會被惡魔折磨。

帝皇本人為了對抗混沌出賣自己的一切，他拯救人類過程中，是對抗宇宙真理本身的戰爭。

無論是對抗強大的星神，還是對抗古老帝國的遺民，或者挑戰亞空間至高存在，都是帝皇以人類最強者身態面對。

是人類這個物種自古以來弒殺神靈的期望，是人類本身史詩的體現，而所有背叛帝皇的人都應該被人類唾棄、被人類辱罵。

放棄自己的獨立，加入混沌是對靈魂出賣，是把命運交付根本不會拯救自己的神靈手中。

基里曼能夠了解到黑甲騎士知道的事情，僅僅是看一看那些信仰混沌的牧師。

他們死的時候只能聽見混沌神靈的嘲笑，看一看凡人追求的升魔過程中，結局只是變成混沌遺棄之物。

而信仰帝皇雖然過程中毫無力量，但是死后是能夠獲得真正的和平，在這個瘋狂的宇宙，帝皇是人類還是人類的唯一希望。

而未來的自己放棄作為人類的，放棄成為真正的完美，放棄自己作為獨立半神承擔的責任和仁慈。

帝皇是對的，他一直在保護人類，而為什么未來的自己還會墮落呢？

基里曼咆哮看著被自己釘死在地面的黑甲騎士，“你不過是追求虛假完美的廢物，放棄自己真正的完美，你殺死其他兄弟，放棄兄弟之間情誼，你毒害其他人，放棄作為原體的責任。”

“而你現在的姿態，一條墮落入混沌的泥鰍而已，放棄作為人類姿態的完美，你什么都沒有。”

“你的結局必然被混沌拋棄，被帝皇放棄，被人類辱罵，永遠的埋在歷史的垃圾堆里面。”

基里曼連續不斷點評她之后，注視著另一個自己，“告訴我，你為什么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