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川詢問了關(guān)于水原誠的事,安達優(yōu)希只是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聲,“已經(jīng)回不去了?!倍粗耗倥钠降砬?,他又聽道,“我以前不知道為什么會喜歡他,可能只是青梅竹馬的光環(huán)作祟,而他一旦失去了這層光環(huán),在我眼里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青木老師,你知道嗎,那個人竟然會叫手辦模型老婆?!?
“如果這是這樣也還好,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只要不過分都可以,但他喜歡手辦和二次元勝過我,口口聲聲的講道理,實際上虛偽至極,令人反感?!?
安達優(yōu)希沒忍住打了一個冷顫,似乎想到了什么讓她難受的事情,埋著頭后怕道,“要不是遇見了青木老師,我恐怕會一輩子生活在那個人的陰影之下,好可怕,我想給以前的自己一拳?!?
“那種人為什么會有女朋友?”
“我雖然對二次元不怎么感興趣,但也不討厭,而且之前在漫展也cos過立花響,只是不理解為什么有些人,會把二次元當(dāng)成夢想鄉(xiāng)?”
“那些都是假的呀。”
青木川身為過來人,他理解的比安達優(yōu)希要多一點,他摸了摸安達優(yōu)希的臉蛋,說道,“優(yōu)希,喜歡二次元的家伙,本質(zhì)上都很單純,甚至他們都很好騙?!?
“你猜猜這是為什么?”
“因為單純?”
青木川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單純并不意味著好騙,反而很多詐騙人員,對那種二次元頭像的社交賬號都避之不及?!?
“他們好騙是因為內(nèi)心空虛,或許在現(xiàn)實受到了打擊,生活不如意,逃避到了另一個世界?!?
“而這個世界就是二次元。”
“當(dāng)然,也有純粹的二次元愛好者,他們熱衷于二次元,但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現(xiàn)實往往沒有朋友,交到的好友基本都是同類,他們組成團,自我歡樂?!?
青木川這么說可能會冒犯了誰,但上輩子他有一段時間,為了逃避現(xiàn)實,也墜入到了那個世界。
經(jīng)歷的多,了解的也就多了,甚至最嚴重的時候,他構(gòu)筑了一個內(nèi)心世界,欺騙自己。
但這些都是過去了。
青木川笑了笑,繼續(xù)道,“所以,這些人好騙并不是是指騙錢,而是只要對他們好,他們可能掏心掏肺,不過前提你也是二次元。”
安達優(yōu)希恍然。
她隱約懂了,又隱約沒懂,她動著小腦袋,思考過后,像是確認一般的說道,“所以二次元好騙是指騙感情?”
青木川獎勵了安達優(yōu)希一發(fā),惹得少女驚叫連連。
不過馬上就捂住了嘴巴。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水原誠早退回了家,一個人躲在房間里黯然失落。
展柜上,最顯眼的就是安達優(yōu)希送給他的手辦。
他一想到安達優(yōu)希和他說的話,就止不住的悲傷,拿起手辦,抱在懷里,想到青梅和青木老師在哪里坦蕩蕩,沒忍住一陣揪心。
“嗚……”
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最尊敬的老師和他的女友,正在…酣暢淋漓,好不自在。
青木川晚上和龍澤司喝了一杯,才回到了公寓,小嬌妻佐藤香惠等他多時了,進門他遞出了禮物,之前在私立秀知院帶回來的茶葉,以及草莓小蛋糕。
他不知道佐藤香惠喜不喜歡,兩人接觸的時間很短,具體的愛好沒有了解,但草莓小蛋糕,沒有女生能夠拒絕可口的草莓。
人妻也不例外。
佐藤香惠笑吟吟的道了一聲謝,把珍貴的草莓小蛋糕就準備放進冰箱冷藏里面,這是青木川的心意,她要好好收起來,不過她剛打開冰箱門,聽見了青木川制止,“香惠,你要做什么?”
“蛋糕買回來是吃的,放在冷藏里面會變了味道?!?
“放在桌子上,等吃了晚餐,過一陣當(dāng)成飯后甜點吃掉。”
“香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給你買?!?
佐藤香惠只能停下手中的動作,又關(guān)上了冰箱的門,手捧著草莓小蛋糕放在了桌子上。
她身上的圍裙沒脫下來。
佐藤香惠給青木川道了一杯茶水,心里誕生了一股暖流,這是她不曾體會過的關(guān)心,也是丈夫從來沒有給過她的感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
或許。
這才是家的感覺。
有人會在乎她,丈夫下班晚歸,會歉意的帶上小禮物,不需要多貴重,而是只要有心,她在家里的空寂寞就會得到彌補。
她滿心溫暖,輕柔的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一抹風(fēng)情掛在嘴邊,佐藤香惠輕聲的問道,“川君,飯菜在鍋里,要吃嗎?”
“吃吧。”
青木川想了想說道,“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說,我們邊吃邊說?!?
佐藤香惠心中一怔,馬上明白了青木川要和她說的事情是什么。
她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去了廚房,把鍋里的飯菜端了出來,又打開電飯煲,給青木川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這才似乖巧的落座,和青木川面對面。
青木川沒有動碗筷,而是問道,“香惠這幾天在隔壁的公寓房間找到了什么值錢的東西嗎?”
佐藤香惠搖了搖頭。
根據(jù)之前兩人的猜測,他的丈夫似乎藏起來了一些東西,而她收拾東西的時候也見過。
但……
她再次去找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藏起來的都是一些無用的東西。
沒有任何收獲。
她的希望放在了青木川的身上。
青木川大概猜到了結(jié)果,他回憶著偵探給他發(fā)的郵件,以及匯報的成果,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的丈夫如果形容的話,就是兜里和臉一樣干凈,要錢錢沒有,現(xiàn)在花的錢還是各種渠道借貸,或者別人資助的,所以他身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可以不用考慮了?!?
佐藤香惠不意外,但聽著青木川這樣說,還是沒忍住失落。
她的丈夫是如此的廢物。
青木川看見佐藤香惠低下頭,馬上又笑了笑,牽起人妻的小手,緊緊的握著,給予了安全感,而話鋒又一轉(zhuǎn),他又繼續(xù)說道,“但經(jīng)過調(diào)查,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你丈夫的爺爺留下了一塊地,但這塊地卻不是給他的,而是給你們兩人,或者是你們未來的子女。”
“沒有你們兩個人簽字,這塊地就無法被轉(zhuǎn)移,或者拍賣,也是這樣,你的丈夫才會處心積慮,想要和你離婚的同時,感覺不保險,又打起了另一個壞心思。”
“只要另一個土地權(quán)擁有者不在了,這塊地就可以被隨意支配?!?
“而接觸你丈夫的那個富婆,似乎也是在打著這塊地的主意?!?
“所以?!?
“香惠打算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