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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口不一許大茂,“大家閨秀”婁曉娥

過完1963年的春節后,程墨竹有些改變。除了軋鋼廠工作和偶爾給周叔提供一個筆記本外就是跑301醫院勤了。反正他的時間比較自由,并不需要天天在軋鋼廠坐班。

301普外科的大夫和護士都知道有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經常來醫院找周大夫,偶爾給他們帶一些瓜子花生什么的零食,隨著季節改變,有時候水果也有。

周大夫并不討厭程墨竹的做法,或許是天注定的姻緣吧,在1963年五一的時候,這倆人終于確定關系,準備結為革命夫妻。

具體的日子暫時定在國慶節,中間有五個月的緩沖,可以置辦家具,改改房屋格局。

日子就在工作和生活中慢慢踱到9月份,四合院的房子已經修整好。正屋隔成了三間,靠南墻那里隔出一個差不多6平方的小間兒,里面程墨竹找木匠做了一個浴桶,另外起夜的話也來這里,尿盆兒啥的都在這里。

很多小說一裝修就要做衛生間馬桶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南鑼鼓巷這里就沒下水管道,公廁都還是旱廁呢,需要每天掏,怎么想的自己弄個廁所?

正堂擺放八仙桌和兩張太師椅,上面高懸領袖畫像。吃飯的桌椅全部移到耳房,偏房里面加了一個梳妝臺和臉盆架。

書房沒怎么動,就加了一個大書柜,這個書柜是給周曉霞準備的。

基本準備差不多后,請周曉霞來做最后的指導工作,剩下的就是準備結婚。這兩年糧食情況好了一些,倆人決定在四合院辦四桌。

三個管事大爺和大媽加上聾老太太和齊老太太以及他們夫妻倆一桌,四合院同輩兒的兩桌。

許大茂夫妻、傻柱兄妹、閻解成夫妻、解放、解曠、解媞、光天、光福、秦淮茹、齊老太太的孫女兒、趙家的幾個孩子。

再就是和老易他們同輩兒的另起一桌。四桌就足夠了,也不算張揚。

提前通知的時候許大茂話說的敞亮:“咱院兒里您是這個,廠里大拿,領導器重,以后哥哥這里你得多照顧,有什么上升的機會可得提前和哥哥說啊?!?

許大茂這個人都說是壞人,小人,人渣。實際上代入這個時代,他真的造不成什么大的危害,這個從他的眼界上就能知道。

心口不一在后世的許多工作中屬于基本技能,比如會銷,那家伙,為了賣出去產品把老人伺候的比親生的還到位,難道他們心中真的就是那樣的想法嗎?

即便有也是自我催眠,一切為了忽悠。

許大茂出生市井,從小胡同串子,瞎話張嘴就來是為了少挨揍養成的本事,只是從未登高遠望,自然眼里也就那點黃白之物了。

這個人心眼兒小,有小聰明,知道審時度勢但又不能貫徹到底;明白能屈能伸的道理,但又控制不住自己那不多的自尊心。所以經常事情開個好頭后,結果一地雞毛。

總之算是一個有作大惡的心沒作大惡能力的人,也就作作小惡,對于整體的事情來說影響不大。

程墨竹抱拳道:“哥哥你捧了,到日子和嫂子一起來中院兒吃席?!?

“咱四九城爺們兒肯定不差事兒。”

對于許大茂,程墨竹的態度是順其自然。小人也好壞人也罷,對他來說都一樣。他想試著改變四合院一些人的命運并不包括許大茂兩口子。

許大茂妻子婁曉娥,自小女校上學,小時候穿金戴銀算是大家閨秀出身,那些都是婁半城婁老板給他創造的條件。

不要說婁老板民族資本家的名頭,馬克思說過:資本來到世間,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資本論都告訴你本質了,你還相信他是慈善的,那就是自己不長腦子了。

享受著資本賦予的富足生活,同情著貧困的百姓,其實這是一種以高姿態的心態對下位者的施舍,婁曉娥就是如此。

婁半城高高在上習慣了,并不了解下層市民的思維模式,認為把女兒嫁給一個成分好的就能消除資產對自身的影響,那怎么可能呢?殺了人改個名字就洗白了?就沒有犯罪了?

婁半城這一類的商人其實和真正的紅--頂--商人差出去很多,眼光不長遠。相比南榮,連人家腳指頭都比不上。

婁曉娥自小看到的用過的與許大茂知道的是兩個世界的東西,所以這倆人生活在一起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

你說燉肉我說牛排,你說散白我說紅酒,不搭隔。牛排不一定比大肉高貴,紅酒也不一定比散白好喝,可是現在不就是這樣的時代嗎?一直到21世紀這樣的人也多了去了。

現在所謂的老兵們聚餐去老莫就覺得提升自己品味了,實際上適不適合自己口味兒?他們去哪里是吃那個不同的環境、餐具甚至是吃飯的形態。吃的是飯菜之外的東西。

四九城的那些頑主們雖然帶著整天帶著不屑的口氣說老莫,但是內心的想法他敢說不羨慕?

頑主們想的是吃哪里的飯菜,老兵們想的是吃飯菜外的品味??纯?,吃個飯都不一樣吧。

這種畸形的結合也不怪將來會發生那些事。程墨竹不準備插手這兩口子的事,傻柱如果改變了,那么自然也不會有和婁曉娥的那一夜。

沒了那一夜,也許婁家走的會更早幾天,也不會出現被抓的事情,畢竟是因為婁曉娥要嫁傻柱才引發的一系列后續。

所以說婁曉娥是很奇葩的一個人,剛和前夫離婚就要嫁給前夫從小到大的死對頭,關鍵還特么在一個四合院里,是個男人都會覺得屈辱啊,哪怕你去外面呢!況且婁家本身就不干凈,不舉報一波都對不起婁家擺好的姿勢。

時間到了國慶節,傻柱本來毛遂自薦張羅席面,結果周立凡從剛開了兩年的四川飯店請來大師傅,于是傻柱歇菜了,也算是一個小插曲。

程墨竹和周曉霞商量了一下,席面不能瞎上。最終商定了八個菜,規格比起四合院其他家辦的來說高一些,但是對比兩人的收入,也就那樣了。

回鍋肉、宮保雞丁、咸燒白、水煮肉片、麻婆豆腐、清炒油菜、炸花生米、涼拌黃瓜,不高不低有葷有素。

同時也不準備收份子錢,沒必要??赡軙o四合院起個不好的頭兒,但這兩口子都是那種決定了就做的性子。

婚后的生活很愜意,兩口子偶爾去小程的老岳父家吃個飯,聽聽老人對他倆工作生活上的指導。

千萬不要小看戰爭年代走出來的老人們,小輩兒的所思所想在他們那里很難隱瞞住,也幸虧小程兩世為人,腦子里信息量極大才能稍稍隱瞞一些東西。

周曉霞是40年生人,有個44年的弟弟周曉北和50年的妹妹周曉白。最初程墨竹指導周小白的時候懵圈了好半天,這不亂入嘛,好家伙,是不是鐘躍民、袁軍、鄭桐將來也要產生交集?

程墨竹把這個事記在心里,現在小姨子才13歲,還得有兩三年才能觸發NPC呢,到時候照看著點兒,別被那小子禍害的一輩子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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