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美情緒激動,她實在不能看小夢受他們的鳥氣,“我給你好好出這口惡氣!”
“沒必要。”不值得,“你不覺得他們很配么,我就當做好事成全了他倆?!?
她不想把事鬧得人盡皆知,可惜有人不這么想,偏要過來丟自己的臉。
“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迸肃侵ぷ尤氯?,弄得他們這桌成了附近的焦點。
白曉夢不用猜,也知道是不招人待見的李雅媚。
“李雅媚,姐警告你別TM給臉不要臉!”夏令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白曉夢臉色難看,拉了下夏令美的胳膊,“別理他們就是了。”
“怎么,你還怕了?”李雅媚露出一絲嘲諷,“夏小姐可別跟那女人學成了孬種!”
李雅媚帶來的人瞬間哄笑起來。
“你丫還上臉兒了!”
白曉夢沒有理會她,“跟你這種人沒必要生氣,不過,我倒是想強調一點,跟我在一起會不會變成孬種我不清楚,但一定不會去搶一個二手的渣男,更何況還是個窮酸貨!”
“你!”她再傻也能聽出話里的意思,“白曉夢,是你自己看不住男人!”
夏令美聽了,發出一聲淺笑,“哈,還好有你在,否則我家寶貝豈不是受那渣男的氣?”
陳永他們看著這一幕,感覺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美美姐她們簡直是氣場全開啊。
“怎么,這么鬧?”
一道低沉聲傳來,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放在一處,只見一名俊雅帥氣的男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李雅媚頓時委屈上來,兩步跑上去抱住男人的手臂,“表哥,他們欺負我!”
此話一出,夏令美不屑的輕哼出聲。
但白曉夢卻不一樣,那一瞬間,她看見男人眼中的厭惡與不屑。
歐陽軒抽出自己的手臂,白曉夢并沒看錯,他確實不喜歡這個表妹,如果不是母親拜托他,他是一定不會搭理這個女人的。
“欺負你?”夏令美瞬間無語,“哈,你是歐陽總裁的表妹,我們誰敢欺負你啊?”
“就是!”陳永在一旁附和道。因為他們清楚,歐陽軒不是當眾鬧事的紈绔子弟。
“夏小姐,請問這是怎么回事?”
“就……”
夏令美剛要把事情經過說出來,卻被人制止,她也只能“哼”了一聲坐在位置上。
白曉夢放下杯子說道,“歐陽先生是吧,我們沒事。但還是有勞您能照顧好自家表妹,讓她別在外面亂咬人。”
歐陽軒聽完心中有些不快,但保持著該有的風度,拽著哭哭啼啼的李雅媚就往外走去。
但就在臨走前,他似有似無地回頭看了那女人一眼,剛好白曉夢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相對。
歐陽軒轉過頭,低聲道:“糟心?!?
夏令美見人離開,推了推小夢,“你不該跟他用那種語氣講話的。你不了解他,歐陽軒瞧著是個正人君子,其實骨子里糟透了。他絕對不是好人,更何況……算了?!薄八汇?,低聲呢喃道:“歐陽……”
白曉夢怔愣住,難怪,原來是太子爺啊。
“不想了,不想了,喝酒吧。”夏令美揚手喚來酒保,又重新點了酒。
她看了眼旁邊的白曉夢,見她愣愣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曉夢讓人看不透,猜不清。
單說她此刻輕輕撫摸的那只玉鐲,質地細膩純凈無暇,一看就是值錢的老坑種。
這鐲子,是白曉夢母親生前最喜愛的。她常??粗錾?,偶爾美麗的面容上也會露出幸福的模樣。
或許,是她爸爸送給媽媽的吧。
但她從沒聽過媽媽提起過爸爸,一直都沒有。甚至在她整理遺物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自從白曉夢和周健分手以后,就經常跟著夏令美到酒吧折騰。
轉眼到了10月,星光KTV。
白曉夢實在受不了他們的鬼哭狼嚎,以去衛生間為由,出去透氣。
十月份的夜晚有些涼,她從KTV旁邊的便利店出來站在門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刺耳的剎車聲在不遠處響起,白曉夢視線一轉,是一輛銀色奔馳險些撞上行人,被一群穿著花哨的男男女女圍住。
看了一眼,白曉夢就轉回視線,她給夏令美發了消息,正準備回家。
她剛走兩步,遠遠遇上那一群人。其中領頭男子轉過身,兩人目光交匯,都露出詫異的神情,只聽那男子輕輕地叫了一聲,“小夢?!?
白曉夢沒過多搭理,說道:“您認錯人了?!?
“我眼神再不好,也不會認錯高中的同班同學。”
她無奈,“好吧,楊曜輝同學,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男生笑道,老實回答她的問題,“上周?!?
“嗯?!?
楊曜輝站在原地,看著他高中時喜歡的女孩。而她呢,一直把他當作朋友。
現在再見面,似乎不管以前多么熟悉,都會一下子成了陌生人。
“我還有事,先走了?!卑讜詨魶]什么要聊的,轉身時卻不小心撞到一人。
“抱歉?!卑讜詨糨p聲道。
那人長得賊眉鼠眼,身后還跟著四五個男人,沒因一句話抱歉就打算放過她,兩三步就湊了過來將她圍住。
他們說,“說一句抱歉就完事了?”
她甩掉男人不規矩的手,惡狠狠的瞪過去。
“呦呵,撞了人還這么大脾氣?!蹦腥藗冣嵉拇笮ζ饋?,“不過小爺喜歡?!?
沒等她做出反應。
“歐陽大哥?!崩钌偎麄冞@群人突然氣焰完全消失,一副狗腿的模樣。
來人凌厲的眼神掃過,落在站在中央的女子身上?!皾L!”
白曉夢看著眼前攔路的幾人灰溜溜離開,便準備回去服務臺。夏令美發消息說,將她的包寄存在了服務區。
不知何時歐陽軒湊了過來,伸手奪過服務生遞出來的手包,道:“不跟爺說聲謝謝?”
“多管閑事?!卑讜詨舨荒蜔鞍寻o我?!?
“你丫還真敢?”歐陽軒向里面走去,拿著包沒有還給白曉夢。
白曉夢嘴角抽搐一下,看看自己的包包,還是跟了上去。
歐陽軒走進包廂,坐在寬闊的沙發上,“喝兩杯?”
她走近,側身去取自己的包包,“不了?!?
沒走幾步,她重心不穩,向前倒去。
“小姐,你這是在投懷送抱?”歐陽軒調笑著趴在自己懷中的女子,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
“放手?!卑讜詨粼谒麘阎袙暝胍酒鹕?。
“你答應陪爺喝兩杯,爺就放手,怎么樣?”男人略帶笑意地說道,另一只手覆上她挺翹的臀部,微微用力,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白曉夢不怒,只說,“怎么歐陽少爺是要將我灌醉后好上下其手?”
“放心,爺沒那么沒品位?!?
“那好,你放手。”她又掙扎幾下。
“跟爺逗悶子呢?”歐陽軒猛然吸氣,,“別亂動!”
她詫異地感受到男人身體上的變化,瞬間羞憤得紅了臉頰,咒罵道:“禽獸!”
“你丫還真不知好歹!”歐陽軒放開她,看她安靜的坐在旁邊。
“怎么不說話了?”他問。
白曉夢忍住怒氣,沒好氣的道:“你不是叫我陪你喝酒嘛,喝啊!”
“不開心?”他問。
白曉夢喝了幾杯有些微醉,用迷離的雙眼看著他,點頭。
“為什么?”
“遇見了討厭的人?!?
次日,清早睜開眼睛的時候,宿醉帶來的惡果便是頭疼得厲害。
陌生的房間,她皮膚直接接觸到薄被,身體卻沒有奇怪的不適感。
白曉夢努力回憶著昨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