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日結(jié)秦晉(求收藏 求追讀 求推薦!)
- 剛中狀元,你說我是唐僧他爹
- 倪亂來
- 2168字
- 2023-12-03 15:21:06
殷溫嬌在亭外偷偷摸摸地打量著在后院中的兩人。
一位面若冠玉、劍眉星目,真乃謫仙人。
一位蒼髯白首、神仙氣派,好似道中師。
卻看這兩人互相笑著,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正重聚一起,烹茶論道。
但實際上,這一老一少各自都在試探。
袁天罡自然是打算先自己過來親自看看這所謂的‘仙廷道童’究竟是何許人也。
敢在圣上面前預(yù)言,單論膽氣,也算是個人物了。
如今一見,果非凡人。
他又如何感應(yīng)不到,陳萼那小腹之中所蘊含的一絲箐純元氣,若新生的嬰孩一般,蓬勃向上。
再結(jié)合陛下所說,突然覺醒的宿慧……
倒是有幾分意思了!
而袁天罡打量陳萼的同時,陳萼也在打量著他。
雖然如今修行不到家,但憑借著獨到的眼力和經(jīng)驗,他尚且能看出幾分虛實。
應(yīng)是堪堪筑基的修為,而以書中的表現(xiàn)和推論,這兩人應(yīng)該都是屬于偏科型人才。
那一手推衍天機可謂是離譜至極,放前世也絕對是被各方追搶的人才。
當(dāng)然,也可能是這個世界故意泄露的天機,讓這兩人為李唐做鋪墊。
這一老一少是大眼瞪小眼,直到這皓首道人笑瞇瞇地抿一口茶,才打破了沉默。
“今日前來拜訪狀元郎,未曾提前投遞名帖,多有冒犯,還請多擔(dān)待。”
“袁國師說的哪里話!”
陳萼亦是一笑,卻突地見這位鼎鼎有名的國師大人結(jié)個法印,倏地,連亭中的風(fēng)都止住、停頓下來。
他眉頭一挑,不以為然。
并非陳萼不知道袁天罡的本事,只是這法術(shù)太過常見,也就唬一唬凡人了。
定風(fēng)咒加隔音罩嘛,但凡會傳音之后,這兩個法術(shù)就基本沒啥用了。
“不錯,狀元郎這番氣度心性,著實少見,倒是老夫無禮了。”
顯然,袁天罡還不知道陳萼根底的,只覺此人氣魄非凡。
“既然都是道門中人,狀元郎,以道友相稱如何?”
“當(dāng)然。”
陳萼頷首,既然已經(jīng)在太宗面前預(yù)言自曝了,那也沒必要藏著掩著。
還做掩飾,反倒不磊落了。
有違道心。
“小友是爽快人,老夫便直接問了。”
袁天罡長袍一擺,撫須低聲問道:
“人間有變,老夫亦是算出來了。”
“可原本理應(yīng)清晰的天運,到了小友這里便開始模糊不清,一片混沌。”
“敢問小友,可是身懷異寶?”
陳萼搖搖頭,嗓音溫潤淡然:
“前輩多慮了,在下此前預(yù)言句句屬實,并未懷有寶物”
“實在是這天機牽扯太大,我不敢直言。”
“唯有在陛下御前,我才敢坦言,還請前輩見諒。”
袁天罡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陳萼這是在點他,便頷首笑道:
“既如此,老夫也不問了。”
“小友,我們且圣駕之前再見。”
臨走之際,這老道又突而回首,提醒一句:“小友,水陸法會能人頗多,可得小心著了道。”
“多謝前輩提醒,可需晚輩相送?”
“不必不必!”
卻見他身形化風(fēng),竟是作一縷輕煙消散。
……
此后近一個月,他便為了法會,直接住在了殷家。
除非有訪客登門,陳萼都在自己書房之中盤坐看書。
到了他這一境界,修煉打坐已和吃飯喝水無異。
不必要每天都保持一個姿勢……那是初學(xué)者為了專注才衍生的。
到修行深處,氣息運轉(zhuǎn)已隨個人體質(zhì),自成一脈。
他根骨不錯,悟性亦是非凡,只一入門便可自行運轉(zhuǎn)周天,讓空氣中稀薄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涌入經(jīng)脈。
淬煉筋骨,提升氣血,打通督脈,此為之煉氣入門。
直至化境門檻,乃是筑基,方可以法力御劍飛行,吞靈氣入腹辟谷。
那時,便再不是凡人可以應(yīng)對的了。
“呼……”
從口中吐出一股濁氣,雖然他平日里也可修行,但他還是習(xí)慣每日打坐一個時辰來靜心安神。
也正是因為他刻苦,才終于在成婚前一日達到煉氣巔峰。
氣息內(nèi)斂,如若凡人。
只是在殷溫嬌看來,自家小郎君好像真的隨時都要飛仙而去,愈發(fā)顯得豐神俊朗。
直到——
“一拜天地!”
忽聽得一聲高喊,殷府上下,親朋好友無虛席,高官權(quán)貴坐滿堂。
陳萼回過神來,手中已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紅繩。
在那一頭,一位少女鳳冠霞帔,著一身華貴驚艷的紅袍羅裙,正盈盈停在那里。
燭火之間,那鮮艷的紅裙將她襯得千嬌百媚,全然不似平日那般天真爛漫的模樣,那素來清純甜美的俏臉此時也顯出一抹羞澀,只一眼便讓陳萼呆住。
殷溫嬌噙著笑,蔥指輕輕抖了抖紅繩。
“二拜高堂!”
奉茶、行禮,殷開山接過陳萼手中茶杯,眼中喜色自是掩不住,當(dāng)即一飲而盡。
“我家嬌兒,之后的日子就依賴你了。”
嘭!
隨著一聲爆響,無數(shù)煙火自外升起,在張燈結(jié)彩的殷府之內(nèi),陳萼頭戴花帽,轉(zhuǎn)頭看向了對面的玉人。
“夫妻對拜!”
隨著鼓聲大作,這一對天作璧人互相叩首,直到將額頭觸到一起,眸中只剩對方笑意,才再聽得那聲高喝:
“送入洞房!”
是有景詩:
彩燈燭火飛紅蝶,云開朗星對月圓。
天賜良緣作璧人,琴瑟和鳴永相連。
隨著紅包如花散落,陳萼這才將殷溫嬌一把背起,穩(wěn)穩(wěn)地向著那早已備好的花房奔去。
閉好房門,陳萼手指背于身后,暗中結(jié)一法印,一道靈符便從袖口脫出。
這老登,真就在門口聽啊!
陳萼哪里不知道這殷開山就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女兒奴,也得虧自己提前驅(qū)散了侍女,否則這老丈人偷偷摸摸地趴墻角還是很損顏面的。
“小郎君……”
殷溫嬌一聲呼喚,到了這里,她總算可以不顧那些繁瑣的禮儀了。
因為她知道,陳萼也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jié)。
也只有在他這里,她才感受到一絲自由和歸屬。
那是爹爹都給不了的。
“還叫我小郎君呢?”
“哼,反正私下你還是我的小郎君!”殷溫嬌抿唇輕笑,那張璞玉精心雕琢的小臉透出一抹紅暈。
陳萼緩步走來,坐在殷溫嬌的身旁,十指緊扣:
“那在外頭可要給你的小郎君面子哦。”
“知道啦,夫君~”
是月兒高懸,燭窗照影。
一路心花落紅染,玉貝潺溪嬌啼輕。
當(dāng)陳萼再睜眼時,外界已然是人山人海。
大唐皇帝高坐龍船之上,聽得他嗓音渾厚,高聲道:
“朕宣布,水陸法會,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