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破洞其實根本不是你不小心弄出來的吧。”

這會絕大多數看完比賽的霍格沃茨學生正在往城堡走去。

奈爾、特雷西和赫敏三人此時正慢騰騰地遠遠跟在弗立維教授的后面。

路上不少學生對著昏迷的馬爾福、克拉布指指點點，同時面帶好奇地看向正緊跟其后、滿臉是傷的的羅恩、納威和高爾。

赫敏走在奈爾的左邊，剛剛悄聲問了奈爾一句。

她不敢說的太大聲，因為珀西就在他們附近。

“那是個意外?！蹦螤枦]有正面回應。

赫敏皺著眉頭，她糾結了一下，越過奈爾朝他右邊的特蕾西看了一眼。

可對方氣定神閑，面色如常。

“可——可我好像聽到了咒語。那顯然是——你知道的！很可能是黑魔法！”赫敏下定了決定，還是說了出來。

她緊緊地盯著特蕾西，認真觀察她此刻的表情。但對方仍然無動于衷。

“大概是我當時太過著急了，用錯了咒語。我對此感到很抱歉，赫敏。我向你保證我不想傷害同學——嗯……至少不是用黑魔法來傷害。總之不會有下次了?！蹦螤枬M含歉意地對著赫敏說道。

“可我聽到的好像是女聲！”赫敏瞪著奈爾。

“女聲？你是說特蕾西？不可能吧，她才一年級。特蕾西，很抱歉，雖然這么說可能有點傷你自尊，但一年級的學生里除了我之外估計沒人能用出黑魔法了。你覺得呢？”奈爾微笑著轉頭看向特蕾西。

“咒語？黑魔法？”特蕾西納悶了一下，似乎剛注意到奈爾和赫敏的談話內容，“我怎么可能會那種東西？你們也太高看我了吧?！?

赫敏一時之間也有點疑惑，難道當時周圍太吵，自己聽錯了？

也有可能，畢竟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斗毆的發生，等珀西來的時候，她才開始認真地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那會才意識到當時似乎有人念了一句咒語。

可——真的不是女聲？？？

“好吧。那也可能是我聽錯了。不過，奈爾你真的要小心一點。我不知道你念的是什么，但我事后感覺那很邪惡?！焙彰艟娴?。

“抱歉，赫敏。我確實為了增長知識在家看過一些黑魔法方面的書籍，但我真的沒想過有意去嘗試。今天我真的太著急了。實在是想去趕緊幫助羅恩和納威。”奈爾再次道歉。

“好吧好吧。其實你不用道歉，我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畢竟他們打架真的是……唉，好在這次處分并不嚴重?！焙彰粽f完，多少有些擔心地看向遠處正跟在弗立維教授后面的羅恩和納威。

眾人一前一后進入了城堡。

弗立維教授帶著受傷的男孩們往校醫院而去，奈爾則告訴赫敏，他和特蕾西準備回去休息，等晚飯后再在秘密基地里相見。正好那會哈利和羅恩也都差不多該回來了。

“跟我走?！眲傠x開赫敏的視線，奈爾就轉過身來，頗為強硬地對著特蕾西說道。

也沒等對方的回應，奈爾就大膽地拉住特蕾西的左手，直接領著她往前小跑了起來。

兩人避開回公共休息室的斯萊特林學生，在霍格沃茨的地牢區域左拐右拐，終于找到了一間沒人使用的空教室。

奈爾拉開房門，領著特蕾西走了進去。

“嘭”的一聲，教室的木門被他用力關上。

地下教室沒有窗戶，這個點已經接近傍晚，但因教室內沒有學生，所以還沒有點燃蠟燭。

一片昏暗中，奈爾松開了特蕾西的手，他轉身用雙手杵著門，把特蕾西抵在教室門上。

那雙泛著白霧的蒼藍色的雙眼和亮紅色的紅瞳在黑暗中沉默地平靜對視著。

片刻后。

“你從哪學的黑魔法？”

“家傳而已?！?

家傳？我信你個鬼。奈爾心里暗自吐槽。我堂堂神圣二十八純血之一的沙菲克家族都沒有什么家傳的魔法。你出身混血，母親還是麻瓜，能有什么家傳？這話我能信？

“你是從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那里看到的？還是她從圖書館里偷來的那些黑魔法書？”

“不是。呵呵，她看的那也配叫黑魔法？”

“所以，你每次說去教室磨煉魔法技藝，其實就是在練習這種黑魔法？”

“沒錯?！?

“你瘋了，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咒語有多危險？”

“我清楚地很，最多也就廢掉他一個手臂。哼，也許一個手臂也廢不掉，如果處理及時的話……畢竟有那么多教授都在球場上?！?

“你是不是傻！你會被關禁閉，甚至被開除？”

“就為了一個黑魔法咒語？我只不過是為了自衛，你能夠證明這一點，我只是情急之下用魔杖釋放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無意間看到的黑魔法咒語。僅此而已。沒錯，我絕對不會被開除，但確實可能會被關禁閉。但那換來了什么？馬爾福他們以后絕對不敢再在我們面前像鴨子一樣聒噪了。”

特蕾西輕輕地笑了起來。她笑聲在教室內不斷回響，就像風鈴一樣清脆好聽，但奈爾卻只感覺渾身發冷。

他知道特蕾西的判斷是對的。

原時空里，六年級的哈利曾用神鋒無影咒命中過馬爾福，當時也只不過被斯內普每周關禁閉而已。

當然，可能有人會覺得，那畢竟是哈利，斯內普是沒有辦法把哈利開除的。

但奈爾相信鄧布利多同樣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就開除特蕾西，他總是會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特別是特蕾西當時確實是為了“自衛”。

嗯，自衛，為了保護他。

特蕾西笑夠了，但奈爾并沒有說話。

“你不高興了？”她問。

“算了，那不重要。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想你關禁閉。即便當時我出手，我也不過用些小惡咒罷了，最多也就扣扣分?？赡隳?，為了教訓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這些個人渣？就要被關禁閉？冒著被開除的風險用黑魔法？他們值得嗎？他們配嗎？”

特蕾西不說話了。

黑暗中奈爾隱約看到特蕾西似乎低下了頭，那雙紅瞳也暗淡了一點。

奈爾繼續說道：“只要我愿意，我有一萬種方法能慢慢玩死他們。但我真覺得沒必要。他們算個屁。今天的結局不就挺好的。馬爾福他們吃了教訓，我們也沒什么損失，羅恩和納威的傷校醫院的龐弗雷夫人瞬間就能治好。這不是再好不過了嘛。打擊對手的前提是先保護好我們自己，讓自己先處于不敗之地，明白了嗎？”

“嗯。”

片刻后，特蕾西總算回應了一聲。

奈爾可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從圣誕節前特蕾西就一直想對付馬爾福他們。他都攔了好幾次了，今天終于讓她找到了機會。

“好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什么。今天我還得謝謝你幫我教訓了克拉布。畢竟他一開始就是沖著我來的。至于黑魔法，既然你不愿意多說，我也不想過多干涉你的自由。反正你自己當心，黑魔法還是很危險的。有什么拿不準的，盡管來問我。對了，今晚你沒事的話也和我一起去秘密基地吧，正好我有事想告訴你。放心，哈利他們不會介意的?！?

奈爾說完，主動縮回了雙手，打開了教室門先走了出去。

說實話，他還是不放心特蕾西一人悶頭研究什么黑魔法，但他也確實也不好直接去橫加干涉。再說了，人干嘛要聽你的。

據奈爾所知，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中其實有不少人在私下里偷偷學習黑魔法，這算是他們學院的“老傳統”了，其中以高年級的學生居多。

他們普遍不覺得黑魔法有什么大不了的，雖然有點惡毒和危險，但很多時候確實非常好用。

奈爾已決定平日多花點時間和特蕾西待在一起，最好能把她完全拉入自己和哈利的圈子里，盡量不給她獨自一人練習黑魔法的時間和機會。畢竟這種行為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特蕾西站在才一年級，這個時候接觸黑魔法實在太早了點。

奈爾離開的很快，他想著心事，完全沒有聽到特蕾西在房門輕輕關上的一瞬間說出的話。

“他們不配……但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