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助曹破賊
- 三國:諸葛四友一個都不能少
- 鐵i豬啊
- 2169字
- 2023-12-05 07:32:00
“二公子,東面出現大量流寇,正在向這邊涌來!”
在對面的戰斗聲音逐漸轉小之后,負責警戒東側的崔垣騎馬來到了隊伍之中,他看到了成群成群的流寇,數量不下千人。
“雖然黃河以北是冀州地界,但想來曹孟德摟草打兔子也不會放棄此地的人口乃至于流寇。”
崔鈞讓牽招開始下令,體力最好的青壯持小盾立起第一道防線,盾牌的縫隙中穿插著長戈長矛,幾輛草料板車橫放在陣型前方,幾位弓箭手手持短獵弓戒備著東方開始揚起的煙塵。
百來人的隊伍就算裝備兵甲結陣而行也難以抵御上千悍匪的沖擊,而崔鈞的選擇并不是要將這千余流寇釘死在這里。
他的陣型背靠黃河處在道路南側,向西的逃亡路是留給這些流寇的逃生通道,圍三闕一是兵法要義,要清剿匪患的是曹操而不是自己,他也沒有必要為曹操的行動賭上自己的安危。
糧食、車馬甚至是兵甲,這些東西在亂世都是硬通貨,但盡管如此千余流寇對于河邊的寶山真沒什么胃口。
他們現在不是打家劫舍的悍匪,而是一群只顧著逃命的可憐人,上千人的隊伍看似龐大卻也只是幾十個隊伍拼湊出來的。
羊群缺少了領頭羊,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當然只能抱頭鼠竄。
路邊的寶山外可有刀槍劍戟,而向西的逃生通道卻是恍然洞開,到底選哪條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也會有少數賊寇試圖混進崔鈞的隊伍,但是這些零星的流寇只需要弓箭威懾,在付出了幾條性命之后便明白了雙方的差距。
當逃竄的流寇轉個彎,看到西進路上停放的板車與石頭的時候,他們才明白今天最后的逃生之路也被人砍去一半。
身后咆哮的鐵騎從崔鈞的陣前掠過,他們作為前軍目標相當明確,就是鑿穿流寇的陣型,而道路旁的崔鈞隊伍,曹軍的中軍士卒已經分出數百將人團團圍住,雙方正處于對陣之勢。
前軍鐵騎沖鋒至太行山下,看見那借助山勢阻擋流寇的土石雜物之墻,不斷有流寇嘗試翻越崔鈞設立的阻礙之墻逃脫,但更多的人卻只能原地打轉,也有想要回撤之人與后面的潰兵攪合在一處……
亂,是此時戰場上唯一的主題。
“兗州牧帳下宿衛曹文烈在此!爾等賊寇還不俯首受降,莫非真不畏死?”
沖鋒之人乃是曹操的族子曹休曹文烈,本跟隨母親前往吳郡避禍,聽聞曹操起兵討董輾轉千里來到虎牢關下,被曹操稱為“曹家千里駒”。
年紀輕輕的曹休已經展露了不俗的騎兵天賦,只可惜來到討董聯盟之時已經是大戰已畢之時,未能撈得戰功,此次也是他在曹仁的帶領之下初次領兵作戰。
未來繼任夏侯惇對峙東吳的征東大將軍,若是借助著崔鈞事先設立好的地形與賊寇本身混亂的陣型還不能擊潰賊軍,那曹休可以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曹仁的中軍還未趕至,上千賊寇就被曹休的騎兵隊伍徹底征服,幾乎所有人都丟下了武器,俯首于地等待著曹休的審判。
至于那些死硬分子與已經嚇破膽反應慢半拍的賊寇,當然成了給猴子看的雞,被曹休的長刀與硬弓一一刺殺。
“曹將軍有令,前軍分三隊清點俘虜人數、收繳兵甲,凡是與流寇相關的老弱婦孺同樣問清來路,將所有人口遷過黃河!”
傳令兵將將令給曹休的時候,也代表著這一次作戰、收攏兵馬、清剿殘部的所有戰功都給了曹休,而身為這一路主將的曹仁,此時卻來到了崔鈞的陣前。
“子孝將軍,虎牢關下一別,不曾想在此相遇,孟德兄安泰否?”
托大嗓門傳令兵的福,崔鈞已然知曉了這一路兵馬主將是曹操的族弟曹仁,而被中軍擁簇著來到自己陣前之人,也只有那曹仁曹子孝了。
還好,這不是崔鈞最怕的那種不知輕重的兵痞,而是心里有考量的主將之才,或許在曹操部將中,面對曹仁方是最安全的那個。
“博陵崔鈞,見過子孝將軍。”
在曹仁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崔鈞主動迎了上去,雙方在討董的時候也是見過面互報過名號的,雖然不算故交,但也并非陌生人。
“原來是州平賢弟,此來虎牢之地,欲去往何處?”
曹仁乃是陳穆侯曹熾之子,當年在朝中與崔鈞之父崔烈也有點交情,東漢的官場門閥都是一個圈子,而曹仁與崔鈞都算是在這個圈子之中。
“我原本在西河任職郡守,但忽聞父親被李傕郭汜二賊所害,身為人子當前往關中親身祭拜。”崔烈一襲素衣,面色悲愴,“讓子孝兄見笑了,實在是……”
“州平莫要過于傷悲,須知滅性傷身也是不孝之行徑。”曹仁揮手,“州平可隨我前往虎牢見見兄長,或許兄長可以調兵護送州平前往長安!”
曹操是兗州牧,現在內部未定將手伸到其他州郡顯然是不合規的,但若是借著其他名頭,一支人馬橫穿河洛,從河洛地區裹挾一些人口進入兗州也是好事。
現在的中原地區百廢待興,不是曹操小氣,而是兗州與河洛地區的人口真的過于稀少,哪怕是有閑置的土地都無人開墾。
若是能從其他州郡掠奪人口,或許就可以少休養生息一年。
“鈞明白,傷身之舉斷然不為,我且隨軍前去拜會孟德兄吧。”
崔鈞倒也不是真的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傷痛,每次提到亡父崔烈的時候確實會從心底生出絲絲痛感,那應該是原本時空里崔鈞的執念,不知自己所想的“復仇”完成后會不會輕松點。
另一方面這也是《儀禮·士喪禮》的要求,在這個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年代,士人階層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合規禮制。
他選擇來在這兩年多走動,也有著這兩年乃是孝期,理應辭官守孝也不能肆意享樂,那不如以現在這一襲素衣,一介白身行走于諸侯之間,為自己對于未來的規劃多做準備。
東漢的孝期以兩年逾期一月代表三年,等到兩年之后恰是原本的天子東歸之時,但崔鈞沒法等待,若是真的等到天子東歸,這天下也就減少了太多可能性。
等到官職加深,那自由也就離自己遠去了,不如趁現在白身借助祭拜亡父之名多做鋪墊,許愿蒼天不會辜負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