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賢目光一一掃過四人。
金亞榮同他對視的時候，又是沖著他憨笑，又是向他行點頭禮問候，看得出來人性子比較活躍，不愧是未來能讓公司制定的高冷人設崩得一塌糊涂的傻白甜天花板。
李惠利原本是想面試演員練習生，夢茶娛樂的招募應該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但是比起演員，愛豆的門檻相對較低，她應該會很珍惜這次的機會。
作為四個人里唯一一個有練習生經驗，還是出自JYP娛樂這種女團名門的羅海嶺表現得最為得體，一點不怯場，先是抬了抬手，而后又兩手虛指向他：“請問……”
“自我介紹一下，”李子賢溫溫一笑：“我是夢茶娛樂的練習生李子賢……”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在羅海嶺的帶頭下，金亞榮、李惠利，連帶上剛剛一直昂著脖子，一副老娘就是很拽的金慧美第一時間鞠躬近九十度：“前輩好！”
“好好好，我就是隨便過來看看，你們不用這么拘謹。”
半島的前后輩制度當真是嚴格到變態，演藝圈里就更是如此，哪怕是他的樣子已經很和善，但是比起剛剛的樣子，在場四人的狀態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他無奈一笑，只好拿出更和善的身份：“我是首爾藝高2010屆實用音樂系的畢業生，請問李惠利、羅海嶺是哪位？”
校友關系可是半島社會里一種隱形人脈，羅海嶺同李惠利兩個首爾藝高的校友對視一眼，各自歡喜的舉起了手。
“前輩好，我是羅海嶺（李惠利）！”
“fighting！”
就像是專門過來給兩位校友加油打氣的李子賢為兩人握拳加油，不過他也沒有忽略另外兩人：“你們兩位也加油！”
校友就問了姓名，熱情的送上祝福，而對于另外兩人就敷衍的送上一句加油，他這種明顯有些區別對待的態度讓金亞榮和金慧美表情黯黯。
金亞榮頂多是有些失落和羨慕，而金慧美的表情看起來就有幾分……是不爽？
見到他看了過來，最初還一副拽姐姿態的金慧美討好的笑了笑：“前輩。”
李子賢回以了一個不親近也不疏離的點頭禮。
對于金慧美這個女孩，必須要時不時打壓一下，省得她到時候又來一出“是的，我有一個孩子”的炸裂發言。
“距離面試時間還有不到半小時，你們先在這里多待一會兒，等會兒會有工作人員給你們送些……”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咖啡就別喝了，就喝點水就行了。”
“內。”
四人齊齊應聲。
“那我就走了。”
李子賢離開了小待客室。
他剛剛走出幾步，身后羅海嶺就跟出來，快步跟了上來：“前輩，或許能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嗎？”
余光瞥到了剛剛走出小待客室的金慧美，他沖羅海嶺粲然一笑：“當然，你們四個能過了初篩，已經比外面那群孩子們多了幾分過選的幾率，期待以后能在公司見到你。”
羅海嶺笑著反問道：“如果沒有通過選拔的話，前輩不會拉黑我吧？”
喲喲喲！
這94年的小丫頭已經粗通拉扯技巧了？
李子賢好笑的搖搖頭，伸出手接過羅海嶺的手機，邊錄入號碼邊說：“像wuli海嶺這樣優秀的后輩，我怎么可能會拉黑，就算沒有機會一起練習，公司外我們也可以見面。”
……
目送李子賢走遠后，羅海嶺將李子賢的備注由名字改為了“賢歐巴”。
這樣的備注偶爾不經意間露出能讓對方更有好感，這倒不是說她對李子賢有什么特別的企圖，而是單純想同對方維系好關系。
作為已經在JYP娛樂練習過近兩年的她承認李子賢很帥，但是帥可不能當飯吃，就像是漂亮也不是出道的唯一標準，要不然進入Miss a的人就是她了。
回過身子，隨著一道身影印入眼簾，羅海嶺微微一怔。
金慧美是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
剛剛的一幕全被她看到了嗎？
不過看到也就看到了吧，羅海嶺沖金慧美一笑，隨后走進了小待客室。
……
“子賢歐巴好帥啊，他是公司的下一支男團成員嗎？”
金亞榮兩手捧臉作花癡狀，哪怕是剛剛李子賢對她的態度有些敷衍，但是她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轉頭就跟剛剛熟悉起來的李惠利熱聊了起來。
“真羨慕你有這么一個直系學長。”
在李子賢進來前，她們四個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但是直到有了李子賢這個共同話題，她們之間才有了幾分親近的意向。
“真的是像藝人一樣帥氣！”
“是是是，有機會我會幫你傳達給前輩的。”
見到羅海嶺走了進來，同屬于首爾藝高的李惠利起身問候。
同校又同級的兩人是四人里最先親近起來的，她直接用平語向羅海嶺匯報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學校的前輩說子賢歐巴以前是CCM的明星練習生，名氣很大。”
“是嗎？”
羅海嶺下意識的想道：“李子賢離開CCM這種大公司，轉而進入夢茶娛樂，是跟她一樣落選了公司的組合企劃嗎？”
……
臨時布置成面試現場的舞蹈室里，金允智正在同李鐘碩聊著她們這支限定組合后續的出道計劃安排。
正在這時，會議室門被敲響。
隨著李鐘碩一聲“請進”后，一個昨晚摸了她腿的家伙掛著賤兮兮的笑容推門而入。
“社長nim，怒那~”
“你怎么來了？”
金允智問道。
李子賢撓了撓頭：“我沒跟你說過嗎？”
“說什么？”
李子賢一拍腦門：“那就是我忘了，其實我也是今天的三位面試官之一。”
怪不得說要一起吃午飯，合著就是在這里等著她呢！
金允智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白了李子賢一眼。
要不是有李鐘碩這個外人在，她非要狠狠收拾李子賢一番不可，反了天了，居然敢捉弄她。
對于李子賢能擔任面試官一事，她反倒不覺得奇怪，李子賢說自己曾經練習過兩年半，練習經驗豐富，一個個小小的面試官自然能夠勝任。
覺得金允智對待李子賢的態度有些過于隨意，李鐘碩適時咳嗽了一聲，切入了話題：“子賢啊，你去哪兒？”
李子賢坐到李鐘碩右手邊：“我去看了看過了簡歷初篩的四個孩子，社長nim，我覺得亞榮、惠利、海嶺三個很適合Girl's Day企劃。”
原來是去看幾個后輩了？
這小子！
“等一下，”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金允智問道：“不是Momoland企劃嗎？”
李子賢探出頭：“怒那，為了讓Gril's Day成員安心完成回歸，Girl's Day的重組企劃并沒有公開，所以這次的面試同樣也是為了選拔Girl's Day的新成員。”
說著他簡單講了講女孩日的企劃要求，簡單來說就是現有五名成員只會留下隊長樸素珍和主唱方敏雅，然后加入七名成員組成新女孩日，未來一年的回歸風格主打清純少女風。
對于女孩日的企劃，金允智越聽越明白，但是對于李子賢的存在，她是越來越迷糊。
她下意識看向李鐘碩：“社長nim，這種事我不知道很正常，但是小賢……”
“小賢？”
李鐘碩被口水嗆到了。
原先他只是略有懷疑，現在他似乎可以肯定了，李子賢可能喜歡金允智，要不然也不會這么著急讓他把金允智簽過來，還說什么要保密自己的身份。
不過話又說回來，影響不大。
只是李子賢在公司的藝人管理規范里加了一條嚴禁戀愛，合著不是不能談，而是只能和他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