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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步,從街機開始

說到游戲,在現在這個時代肯定繞不開的就只有一家公司了;白鷹的達利亞。1996年的圣誕節,達利亞憑借著他們的那款叫做【達利亞2600】的家用主機,用在當時堪稱強大的性能,以及絕對的性價比完成了對整個游戲市場的沖擊。

249白鷹元的價格,在這個時代的家用主機中是絕無僅有的,再加上幾款熱門游戲,達利亞2600很快就成了全世界孩子們做夢都想擁有的寶貝。要是誰能在圣誕節或是生日的時候得到一臺,絕對會成為周圍所有小伙伴們的羨慕對象。

僅僅四年時間,達利亞2600在全球總計銷售了近5000萬臺,在賺的盆滿缽滿的同時,達利亞也統一了整個游戲市場。

然而,達利亞這家公司的話事人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商人。他們不知道什么是游戲,也對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東西絲毫不感興趣,他們只知道,自己手里的商品現在已經形成了壟斷,下一步,該做的就是收割了。

嘿嘿嘿,小盆友們,該爆金幣了!

達利亞大開方便之門,任何想要依靠游戲在這片藍海上撈金的公司只要付一筆錢就能在他們的游戲平臺上發布游戲:沒有討人厭的審核,沒有游戲內容的限制,更不會有最煩人的東西——玩家的評價。

于是,尚處于襁褓階段的游戲產業迎來了屬于它的第一次百鬼夜行。各種毫不相關的公司瘋狂地往玩家嘴里喂著垃圾:造車的、造房子的、搞金融的、做麥片的……資本像是聞著味道的蒼蠅一般席卷而來。

你能想象嗎?一個剛上小學的小孩子,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收到了爸爸媽媽買給自己的新游戲,開心的插到主機上打開后,全家一起對著屏幕上的黃暴內容目瞪口呆;亦或者玩到一半才發現這個游戲本身就沒有做完。這就是在達利亞掌握下的游戲市場,連買游戲本身都像是開盲盒一樣“有趣”——或許也是整個游戲過程中唯一的樂趣。

羅德要做在達利亞上發行的游戲嗎?憑著他腦海中從上個世界帶來的各種創意,再加上達利亞主機的恐怖保有量,毫不夸張的說,只需要一個游戲,他就能將欠債還上。

答案當然是不。

這或許是一條最簡單的道路,但是羅德根本不愿意跟那家公司去打交道。先不說和這種大公司打交道,結算賬款是一件以年來計算的事情,單單作為一個玩家本身,羅德就對達利亞抱有天然的厭惡感。

資本最喜歡干什么?當它發現人們存在一個愛好的時候,就會想方設法介入其中,利用他們的資源占領這個領域的話語權,然后搞出一堆花活來掏走你的錢,或是用金錢設立高高的壁障。等把這里弄得烏煙瘴氣、徹底沒有了利益之后,它們就會拍拍屁股,轉身走人,追求下一個目標而去,留下的只有一地雞毛。

這么說來,羅德他干嘛要給這家公司做游戲續命呢?反正,根據前一個世界的發展來看,過不了兩年達利亞就會把自己玩死。之后,利用它的“鯨落”,游戲產業將迎來自己的黃金發展期,這才是羅德希望看到的世界。

所以,暫時,羅德不會去做家用主機游戲。他找到了另一個目標:街機。

街機可以說是很多人難以忘記的童年回憶了,不知道多少人,人生中第一次接觸到游戲這個概念,就是在學校旁邊巷子深處的游戲機廳呢?那些松動的搖桿、油膩的按鈕、花哨的圖像以及浮夸的音效,構筑了老玩家們的童年。

這個世界同樣出現了街機游戲,但也只是曾經在白鷹火熱過一小段時間。隨著達利亞2600的發力,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惡性事件,導致它就很快就落寞了下去。在重櫻,街機甚至是大部分人聽都沒聽過的新鮮玩意。

“叮咚~叮咚~”在學校放學鈴聲響起的一剎那,羅德立刻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抓起書包就要離開。

他得趕快回家,經過將近兩個月的熬夜努力,現在手頭上的那一款游戲只需要最后的打磨就能問世了。

但羅德剛走到教室門前,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喲!老大!”頂著一頭刺猬紅毛的男生不知從哪竄了出來,手上抱著籃球:“一起去打籃球吧?好幾周沒在球場見你了!”

“櫻木你小子!”羅德一只手按住對方的腦袋,不讓一身汗的他靠近:“最近一段時間真的不行!家里有事,性命攸關。還有,說了多少次了,別喊我老大!這么喊讓我有種失重的感覺。”

“哎?又沒空啊?!”同年級7班的男生,櫻木花道露出夸張的失望表情:“大猩猩畢業了,你又打不了,接下來我們可有的練了。安西教練可是問了好幾次你的情況了。”

“抱歉,實在沒辦法。”羅德攤攤手,為難地說道:“幫我再跟教練說一下吧,過了暑假我會抽時間過去一趟。”

櫻木花道想了想,一點頭,伸出手來:“行吧,說定了啊!到時候給你看看我加練的成果!”

一本正經的櫻木反而一臉憨憨的樣子。

羅德伸手跟他擊掌:“沒問題。順便,暑假的時候記得跟我打電話,到時候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他比了個電話的手勢,在耳邊晃了晃,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撓了撓頭頂的板寸,櫻木花道也沒怎么在意,干脆地答應下來,然后又風風火火地跑走了。

“年輕真好啊。”看著櫻木花道的背影,羅德不由自主地發出感嘆。

“……讓一下可以嗎?”身后傳來冷冷的聲音,像是冬日的溪水一般凌冽。

羅德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堵在教室門口,壯碩的塊頭擋住了道路。他先向前跨出一步,讓出空黨,然后轉頭道歉:“抱歉,沒注意。”

首先映入羅德眼簾的是一雙被黑色絲襪緊緊裹住的美腿,在小腿后方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若隱若現的肉色透過細密的針腳,仿佛給眼前女生的腿上染上一層油光。

視線稍稍上移,在淡藍色的百褶裙下,那引人遐想的陰影交匯之地,一圈不起眼的大腿肉從尼龍線的壓迫中逃脫出來,白里透紅,晶瑩粉嫩,稍不注意就會再次逃回裙擺的遮蓋。

修身的藏青色上裝板板正正地穿在少女身上,衣角更是規規矩矩對稱地垂在小腹兩旁;大紅色的蝴蝶結平躺在隆起的山丘之上,和衣領中露出的白色脖頸交相輝映。

再望上看去,就是少女鐵青著的嬌俏小臉,形狀完美的眼中是看垃圾的神情:“……看夠了沒有?”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眼刀狠狠剜著羅德。

星彩琉璃川,這是女生的名字,家里和羅德一樣,父母一起經營了一家公司,規模據說也是不小。同時,容貌優秀、成績完美的她也是羅德班里的班長,也是班級社交圈里所謂“第一批次”的領頭人。

兩人之前算是有些交集,但是在羅德這幾個月因為家里的情況開始在學校擺爛之后,少女對他是一天比一天沒有好臉色。

星彩琉璃川側著身子從羅德旁邊閃了過去,盡量不讓自己碰到他。再次狠狠瞪了羅德一次后,她甩了一下齊肩短發,頭也不會地離開。

羅德聳聳肩,無所謂地轉身離開。他還不至于因為小女生的態度壞了心情。

今天,除了回到家要接著按部就班的完成游戲,羅德在放學后的時間里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蹬上自行車,腳下踩得飛快,羅德以完全不符體型的靈巧在小巷中穿行,不多時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距離學校不遠的一條商業街。

這條街道對于小商販來說可謂是絕佳的風水寶地,僅僅是夾在三所高校中間的地理位置就能給它帶來穩定的客流量,而羅德正是看上了這一點。

將坐騎鎖在街道外的停車棚內,羅德信步走入商業街。和他人約好的時間還差一些,所以羅德倒是也不著急,腳下慢悠悠地順著街道走著。

【……諸君身在何方,送別為時晚矣……】

【……草原上的天馬座,街角的維納斯……】

中島美雪嘶啞的歌聲在街道內回蕩,富有張力的的旋律和理應休閑的商業街的氛圍完全不搭。不過看著那家店的老板伴著節奏將豬排切段,羅德倒是能夠理解對方對這首歌的喜愛。

放學之后,街上學生的數量慢慢地也多了起來,穿著各個學校校服、差距鮮明的學生三三兩兩結伴走著,尋覓著犒勞自己肚子的美味。

油炸食物的氣味混合著香草冰淇淋的甘甜香氣在鼻尖繚繞,著實讓人津液直流。

但羅德今天可不是為了來逛街的。

他大口解決掉一個滾燙的土豆餅之后,七繞八繞,走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巷口,一打眼就看到了和他約好的對象,不過,對方似乎正陷入了麻煩當中。

一個身材高挑,打扮時尚的金發麗人背靠著墻壁,滿臉不耐煩的神色。原因正是因為面前三個像蒼蠅一般圍著她的小混混。

怎么突然來了這種俗套劇情?羅德嘆了一口氣,將校服扣子解開,領帶扯下來,快步走了上去。

一臉不開心的小姐姐正要發作,忽然看到走過來的羅德,畫著淡淡眼影的美目一亮。但她面前的小混混依舊是是毫無察覺:“美女,你看,咱們在這邊等了好一會,也沒見接你的人來,我們一起去喝一杯吧?”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抓對方的手。

但還沒摸到,小混混就覺得自己的脖子忽的一緊,隨后就是天旋地轉,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躺在地上了,旁邊是自己的兩名同伴,也都是面朝大地一臉茫然的神色。

“哎?哎?”小混混還沒有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嘴里發出丟人的聲音。不過馬上,他就發現自己被一個巨大的影子籠罩了。

“……熊?”

羅德彎下腰,扯著小混混的領子將對方從地上拉了起來。兩個人的體型差距就像是成年人和兒童一樣。

羅德倒也沒打算對這家伙使出什么暴力手段,甚至還幫對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后伸出大手輕輕一推,小混混就打著轉踉蹌著翻出好遠。

其他兩人心驚膽戰地抬頭看向羅德,卻只見到羅德沖著他們擺擺手。如臨大赦的他們慌忙哈著腰,扶起同伴一溜煙跑沒影了。

金發麗人將鼻梁上的墨鏡推到額上,笑嘻嘻地沖著羅德打著招呼,晶瑩的唇彩在陽光中閃閃發亮:“小羅德,好一個英雄救美,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呢!姐姐我啊~差一點就要迷上你了呢!”

“理子姐,下午好。”羅德重新打著領帶,一邊回應道:“如果你想的話,那三個人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嗨呀,真是不解風情。”南部理子迤迤然走了過來,伸手抱上羅德的胳膊,光滑的胳膊磨蹭著羅德的手腕,一股帶有薄荷的潤膚露味道撲鼻而來。

她墊著腳,伸出纖纖玉手,用涂著桃紅色指甲油的手指頭戳著羅德鼻尖:“我可不記得我把你教成了這幅無趣的樣子。”

姑且,羅德可以把這位南部家的大小姐當成自己的青梅竹馬。比羅德整整大三歲的她的確是從小一直帶著羅德玩到大的,毫不夸張的說,羅德和這位姐姐待在一起的時間都比和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老媽長。

“好了好了,理子姐。”羅德搖晃著腦袋,躲閃著:“咱們抓緊辦正事吧,一會我請你吃M記。你那天電話里說的合適的店面在什么地方?”

“哼哼~馬上就讓你佩服我的眼光。”理子說完,拽著羅德的手,往巷子深處走去,高高的鞋跟在石磚上踢踏作響。

距離巷口也就是十來米的距離,一根電線桿的下方,一扇米白色的卷簾門靜靜的關著,門上依稀有膠水粘過的痕跡,還有一些銹蝕的痕跡。

“就是這里了,這個位置你覺得怎么樣?”

羅德轉身看了看來時的路,從這里仍然能夠看到商業街的主路,還有上面走動著、嬉鬧著的學生。

“很合適。不,應該說沒有比這個位置更好的了。”羅德豎起大拇指:“就是這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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