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句話后,伊爾就暈倒在了她的懷里,讓沐莎有點不知所措,畢竟,剛才她可是看到伊爾身上有好多的鐵鏈貫穿了他的身體,而他的手還掉了,她很怕剛救回來的他就這樣死在她的懷里。
不過好在伊爾的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破爛爛的,但并沒有明顯的創口,而他斷掉的手也不知道何時已經接上了,雖然陷入了昏迷,但沒有生命危險。
至此,沐莎才放心地呼了口氣,念道:“終于結束了?!?
“是啊?!蔽譅柼氐穆曇艉鋈粡你迳砗箜懫穑瑖樍怂惶?
“你……怎么……你……”
“我花了點時間治療了一下自己的傷,”此時他身上的血鎧已經消失了,眼睛和牙齒也恢復了原狀,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真的?”
“千真萬確。”
“………………行吧?!?
“謝謝你的信任。”
“那個,你是叫沃爾特是吧。”
“是的,沃爾特·茨那密?!?
“我有點好奇啊,如果我剛開始拒絕了你們,你們的后備方案是什么啊?!?
“這個嘛,就是使用強硬的手段把你打暈,帶著你跑到圣池,不過當時我們并沒有考慮結界這一方面,現在看來是不太行的?!?
“唔,那我還真是幸運啊。”沐莎眉毛一皺說道。
“好了,開個玩笑而已,那個,伊爾他……”
“他沒事,你就不用擔心了?!便迳恼f道。
“呼,那我就放心了?!闭f著沃爾特癱坐在地上,頭上冷汗直冒。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便迳f道。
“你可以自信的把‘好像’去掉,”沃爾特看向一邊漂浮著的水滴,其中包裹著那黯淡的賢者之石。
沃爾特運轉魔力,將這個水球與自己的聯系斷開,而同一時間,那些落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就像是被其吸引一樣,將它包裹在其中,重新給i形成了一個水晶球。
“這樣就行了,”沃爾特將水晶球放到一邊,雙手向背后撐住湖面,呼了口氣,接著說道,“終于是結束了,今天晚上可真是累人啊?!?
“好像不止是累吧?!便迳聪驊牙锏囊翣栒f道。
“哈哈,說的是啊……希望你們不會介意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段時間。”沃爾特說道。
“放心,這只是個小事,長老他們是不會反對的?!?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啊,就是,”沃爾特指了指還在他們身邊的光精靈,“你那個長老說等我們解決了后就染著精靈回去找她,然后就會有人來接我們,但是……你懂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
“這樣啊,那就是只有我能做到了,哼,她還是想的那么多啊。”沐莎念著將那光精靈喚到自己的身邊,過了一會兒后,她們就飛走了,而沐莎好像并沒有做什么嗎……
“好了,等著吧。”沐莎說道。
“……哦好吧啊,那看來就沒有我什么事了啊?!蔽譅柼剌p笑一聲看了一下伊爾,沃爾特頓了一下,將那水晶球握在手里說道,“我也要休息會兒了?!?
說罷,他也昏了過去。
而這時沐莎也覺得有點累了,她看著懷里的伊爾低聲念道:“那我也睡一會兒吧……”說著她也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而這時,她的懷里發出幽藍色的光芒,那女神之淚從她的懷里飛出,漂浮在他們的上方,柔和的藍光包裹了他們一段時間,隨后她便飛回了圣池的中心。
那透明的,幽藍色的樹再次生長在湖面之上……
◎
只有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無邊的虛無與孤獨。
而伊爾就從這無邊的虛無中驚醒了/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喘著氣看著周圍的環境,并談不上熟悉的房間,簡潔的家具,以及淡淡的香氣。
伊爾扶著微微發痛的額頭,余光看到了一邊的床頭柜上的一杯水,他端起來一飲而盡,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最后的記憶就停留在沐莎那欣慰的表情上……
他轉身下床,床邊是干凈的鞋子,不遠處的衣架上掛著嶄新的衣服。
伊爾揉了揉頭發,換好衣服,走出了房間,來到客廳,從房間的布局來看應該是沐莎的家。
環顧了一圈后,在確定沒人后就走了出了屋子。
而一出門,伊爾就被那刺眼的陽光給晃了一下眼睛,他用手擋住太陽,大體確定了一下時間——應該是快中午了。
伊爾揉了揉微微發酸的眼睛,看向此時的街道,隨之就看到很多的來來往往的精靈,年幼的,年長的(對精靈而言),開心的,面露愁容的,悲傷的,用心安慰的……
還能看到一些精靈衛兵在水道旁邊確定著什么,還有一些精靈衛兵馬不停蹄的從這里跑到那里。
而觀察這一切的伊爾也能看到,有一些精靈對他點頭微笑,有的則是揮手跟他打招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伊爾還是很禮貌的一一做出回答,就是還是面無表情就是了。
“伊爾兄弟,你醒了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伊爾轉頭看去就看到沃爾特正笑著向他揮著手臂,而他的身邊則是麗卡斯利、沐莎、戴安娜以及比利科爾。
“嗨?!币翣柶届o的應了一聲并微微抬起手,作出回應,就像剛才和其他人打招呼一樣。
“看我就說他今天會醒吧?!丙惪ㄋ估麆t像是打賭贏了的好友一樣對沐莎說道。
“啊,好厲害啊,”沐莎虛著眼,平靜的說道,然后看向伊爾說道,“你可真是睡了好久啊。”。
“多久?”伊爾言簡意賅的反問道。
沃爾特伸出一個巴掌說道:“整整五天,比我多一天?!?
“這樣啊。”伊爾握了握拳頭,并沒有感到長時間不吃飯所帶來的虛脫的感覺,莫非他們這幾天一直在給他喂流體食物嗎?
沃爾特則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接道:“很奇怪吧,一開始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現在我知道原因,至于具體的,你就理解成魔法的力量就好了。”
“其實這是‘馬科斯里克等物質無削減幾乎可以完美轉移一切物質之術’,本質上是……”
“好了戴安娜小姐,這部分我之后會好好給他講解的,就不勞煩你了,謝謝?!蔽譅柼卮驍嗔私K止了剛剛開始講解模式的戴安娜,因為他昨天隨口的一句“能給我好好講講嗎?”屬實給他好好上了一課,各種意義上。
而伊爾則將視線放到戴安娜和比利科爾身上,那一夜她擔憂的眼淚和他身上駭人的傷口還歷歷在目,不過現在,兩個人均是帶著淺淺的微笑,牽著彼此的手……
好像是察覺到了伊爾的視線,比利科爾顯得有點害羞的撓了撓臉頰,然后對沐莎說道:“話說,是誰連著守了幾天都沒有睡好,好不容易被勸了出來,現在還在裝高冷啊……噗——”
比利科爾話音未落,沐莎就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后者則痛苦地捂著腹部,跪倒在地上,而戴安娜則是擔憂地俯下身子,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唔,沐莎,你不要突然打我啊,我傷還沒好透呢。”比利科爾頭上冒著冷汗說道。
“首先,我已經用眼神提醒你好幾次了,其次,”沐莎揉了揉手腕說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你現在的眼神誰看的出來啊。”比利科爾在地上吐槽道。
“那你就要好好學學了。”沐莎淡淡的說道。
而看著這一幕的沃爾特淺淺一笑,然后看向伊爾說道:“話說你恢復的怎么樣了,體力魔力方面的。”
“大部分。”伊爾說道。
“好,給你。”沃爾特把身上背的包遞給伊爾,那正是他之前留下的背包。
“今天上午給你們補充了一些藥劑、食物、水什么的,你看看還有什么嗎?”沃爾特看著在翻看著背包的伊爾說道。
“不用了,謝謝,”伊爾把背包背到自己背上接著說道,“今天就要出發嗎?”
“是的,畢竟這里已經沒有我們什么事了?!蔽譅柼匦χf道。
“雖然我們很想給你們辦一個送別會,來感謝你們的所作所為,但是,畢竟在這次的災難中有很多人失去了住宿、好友、親人,這時候慶祝不是很合適,所以請諒解。”麗卡斯利說道。
“我們理解的,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蔽譅柼卣f道。
“提克呣在哪里,我和他有個約定?!币贿叺囊翣栒f道。
“哦,那個你不用擔心,我昨天已經幫你搞定了,也就是‘幾個’問題而已,”沃爾特笑著,微微帶點苦澀。
“而你現在過去他也不一定有空,他還有其他長老都忙著呢,”麗卡斯利伸出手數著,“穆提波在負責恢復熒光密林,卡卡里克在酣睡藍湖邊上治療著其他的精靈,莉莉絲在低語之境安撫受到驚嚇的妖精們,提克呣,他,就忙各式各樣的事務,也不知道休息一下,他傷的也不輕,唉,還是希望他趕緊調整一下狀態吧……至于我,只是在忙里偷閑而已?!丙惪ㄋ估M可能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聽完之后伊爾點點頭說道:“知道了,那我們走吧。”伊爾看向沃爾特說道。
“其實也不用那么急,要不我們先吃個午飯什么的?”沃爾特說道。
“可以,但什么事就現在說吧。”伊爾看著沃爾特說道。
聞言,沃爾特輕笑了一聲說道:“行,我也不廢話了,伊爾,你是要加入我們反抗軍是吧?”
“是的,信上不是這么寫的嗎?”伊爾疑問道。
“寫的有,但我還是想征求一下你本人的意見。”
“我沒意見。”伊爾回答的很隨意的樣子。
“那就行,那么,”沃爾特伸出手,“歡迎加入反抗軍,伊爾·森申?!?
而伊爾也握上了他的手。
“等等,他之前不是你的隊伍的嗎?”沐莎在一邊疑問道,看她微微皺起的雙眉應該是很疑惑。
“你之前不知道嗎?”沃爾特問道。
“怎么可能知道啊,我只是看你們配合的不錯,才這么想的?!?
“那我就當成夸獎了。”沃爾特頓了一下,對眾人說道,“那我們去吃飯吧,我請客?!?
然后,四個小時后……
啊,你問我這么久的時間都發生了什么?也就是眾人吃飯、漫無目的的聊天、以及沃爾特為自己的大意而買單,花了一點時間還清“飯錢”的這些事而已,沒什么可講性……
好了,言歸正傳。
與眾人道別后,在沐莎的帶領下,三人很快就走出了迷路森林,并找到了道路。
“呼,這可真是累人啊,”沃爾特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好了那我就先回反抗軍了,就在這里分開吧。”
“那我們呢?”沐莎問道。
“先休息幾天,畢竟按照前輩的說法是讓伊爾帶隊組成一個特別行動小隊,所以,在有任務之前,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有任務的時候,我會想辦法通知你們的?!蔽譅柼卣f著看了看天色,接著說道,“那我就走了,畢竟就出來這一會兒,我的通信水晶就沒斷過,我要趕緊回去了,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哦,拜拜?!?
也沒等兩人回答,沃爾特就雷厲風行的離開了。
“謝謝你送我到大路上,你也回去吧。”伊爾說道。
“哈?你這是什么話,我們兩個是隊友懂嗎?你沒看我也有個背包嗎?而且你沒地圖要怎么走?!闭f著沐莎晃了晃不知從哪里拿出的地圖說道。
伊爾眉頭一皺,他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拿走的地圖,他檢查的時候還在他的背包里的。
但她說的估計也不是假話,因為沃爾特最后確實說了“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哦”這樣的話。
伊爾嘆了口氣說道:“請多關照了?!?
“嗯,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