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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武法雙修

張庚的指節深深摳進巖壁,碎石混著血水從指縫滲出。他低頭看著掌心泛青的脈絡——這具在歸墟海漂流了萬年的仙軀,此刻連聚勢級的靈力都難以調動。

“原來仙界與下界的差距,比我想的還要恐怖...“

洞穴深處傳來規律的滴水聲,張庚勉強凝聚出一絲靈力探向虛空。指尖觸到的不是預想中的巖層,而是某種溫熱的、跳動的存在。

他猛地縮回手,瞳孔驟然收縮——巖壁上布滿了細密的抓痕,每一道痕跡都刻著熟悉的星辰紋路!

張庚的喉嚨發緊,這些痕跡的深度遠超凡人所能。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在最深的那道抓痕上輕輕一劃,整座洞穴突然響起清越的鳳鳴。

穹頂的鐘乳石竟化作流動的星河,在他面前投射出立體幻影。無數金線在虛空織就巍峨城樓,朱紅城門轟然洞開,黑甲騎士策馬奔涌,馬蹄聲竟是遠古巨獸的咆哮。為首將軍突然勒馬,白骨面甲下傳來宣告:“天君府巡游!有罪待誅,無罪退去!”

幻象戛然而止。張庚癱坐在地,一口鮮血噴出,冷汗浸透后背衣衫。那些騎士戰刀上的印記,竟與他在仙界誅殺叛徒時見過的完全一致。更詭異的是,當幻象消失的剎那,他掌心的星辰紋路突然亮起,與洞壁抓痕產生共鳴。

“天君府的人沾染了帝丘的因果?“張庚的仙識不受控制地擴散,卻在觸及洞穴外層的瞬間被某種力量強行截斷,那是帝丘的禁忌生靈。他狠狠咬破舌尖,血腥味中終于捕捉到一絲微弱的波動——來自帝丘外層的...武者氣息?

調息片刻,張庚扶著濕滑的巖壁挪出洞穴,暴雨正沖刷著帝丘遺址的青銅祭壇。他抹去臉上的雨水,忽然瞥見崖邊柏樹下蜷縮著個人影——黑色沖鋒衣被荊棘劃得破爛。

“游客?”張庚本欲繞行,褲腳卻被某種力量牽住。低頭發現是根斷裂的青銅鏈,鏈墜上的饕餮紋竟與他洞中所見的抓痕紋路同源。

“算你命不該絕。”張庚將人背起,指尖觸到對方后頸時突然頓住。月光穿透云隙的剎那,少年耳后浮現出淡金色的印記,與洞壁上某道抓痕的凹陷完美契合。

山霧初散,王令睫毛微顫著撐開眼簾。他醒轉時本能地屈肘后撤,沖鋒衣撕裂處露出內襯暗繡的流云紋——正是瑯琊王氏子弟常備的應急標識。

“多謝搭救。”少年屈指抹去額角血漬,染血的AJ鞋在青石上蹭出兩道淺痕,“在下王令,請教先生怎么稱呼?”

“張庚!”

張庚用鞋尖挑起半截青銅鏈,金屬墜入山澗的軌跡暗合晨霧流動:“帶著宗祠辟邪紋亂闖禁地的小子。”

他目光掃過對方腰間,那條偏移三分的皮帶扣正是頂級世家的安保標配。

王令尷尬地笑著,撫平衣領褶皺,腕表折射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家里老頭子非說這趟能改命數。”

他隨手彈開鍍金火機,幽藍火苗在潮濕空氣里跳動,“先生要是不嫌棄,我讓司機送您回城到我家換身衣裳。”

張庚看了看王令,思索一番,“也罷,反正也無處可去,就當是收你救命禮罷了。”

王令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釋然地笑了:“先生救命之恩,王令沒齒難忘!”

王令電話撥出去不久,幾百米外傳來輪胎碾碎礫石的聲響,三輛改裝悍馬的車窗貼著防窺膜。

張庚瞇眼盯著頭車輪胎,那些沾著的晶砂正泛著帝丘特有的幽光。

“王少的謝禮倒是別致。”張庚碾碎腳下石塊,飛濺的巖屑在車頭燈罩上擦出火星,“用沾著陰墟沙的車接人?”

少年突然放聲大笑,撕裂的防風衣在晨風里翻卷如旗。他甩出浸血的煙盒,金屬包裝撞上山壁迸出脆響:“這車臟了再換就是,我們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這些俗物!”

“但是氣運……”

暮色四合時,三輛黑色悍馬緩緩駛入王家老宅。青磚灰瓦的院落隱在梧桐樹影中,檐角銅鈴隨風輕響,褪色的朱漆大門無聲洞開。

張庚抬眼望去,庭院中央立著一尊青銅方鼎,鼎中香火繚繞,隱約透出幾分古意。

王令跳下車,沖著廊下候著的老者喊了聲“父親”。王玄齡一身素色長衫,須發皆白,眉眼間卻無半分倨傲。

他上前兩步,沖著張庚鄭重一揖:“犬子莽撞,幸得先生相救。寒舍略備薄酒,還請先生賞光。”

正廳內燭火通明,八仙桌上擺著青瓷碗盞。侍女捧來一壇泥封老酒,王玄齡親自斟滿玉杯:“這是窖藏六十年的梨花白,先生請。”

酒液入喉清冽,張庚指尖輕點杯沿——酒香中竟摻著一縷醒神草的氣息,分明是療傷靈藥的配方。

酒過三巡,王玄齡輕拍手掌。管家捧來檀木匣,匣中整整齊齊碼著金條,燭光下晃得人眼花。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些黃白之物權作謝禮。”老者又從袖中取出一串銅鑰匙,“城東有處清凈小院,雖不奢華,倒也適合修身養性。”

張庚尚未開口,屏風后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王令霍然起身,卻見個錦衣少年踉蹌跌出,手中還攥著半截玉簪。

王玄齡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侄子,臉色驟沉:“成何體統!”

“大伯莫怪。”少年嬉笑著抹去唇邊酒漬,“聽說家里來了位高人,侄兒不過想瞧瞧......”話音未落,他手中玉簪突然脫手,直刺張庚面門。

張庚眼皮都未抬,玉簪懸停在他眉心三寸,竟似撞上無形屏障。王玄齡手中酒盞“咔”地裂開道細紋,滿堂燭火無風自動。

那少年還要動作,忽覺雙膝一軟,直挺挺跪倒在地。

“令郎體虛,該少飲鹿血酒。”張庚指尖輕叩桌面,少年袖中滾出個酒壺,濃烈腥氣頓時彌漫開來。王玄齡氣的臉色鐵青,拂袖震碎酒壺:“把這孽障拖去祠堂!”

待仆從架走少年,老者長嘆一聲:“家門不幸,讓先生見笑了。”他推過鑰匙時,腕間露出道陳年刀疤,“小院雖偏,卻是祖上留下的風水寶地。先生若不嫌棄......”

“父親,張先生初來乍到,不如我陪他去看看?”王令適時插話,少年眉眼帶笑,全然不見白日險死還生的狼狽。

張庚瞥見他袖口暗繡的避邪紋,唇角微勾:“也好。”

更深露重時,張庚獨坐廂房。燭火在青銅燈盞中搖曳,將張庚的影子投在斑駁的墻面上。

他盤坐于蒲團之上,指尖輕點虛空,一縷稀薄的靈氣如游絲般纏繞指節,尚未凝成星芒便倏然潰散。窗欞外月色如霜,庭院古槐的枝影在青磚上織就詭譎的紋路。

“果然如此......”

張庚閉目內視,神識沉入丹田。本該浩瀚如海的靈海此刻干涸龜裂,僅剩一口布滿裂痕的青銅鼎懸浮其中。

鼎身銘刻的《上霄寶卷》總綱黯淡無光,唯有“氣海枯竭,當以武入道”八字泛著微弱金芒。

他忽地并指劃開左腕,血珠懸空凝成九枚符印。這是仙界禁術“血引星樞”,以精血為引強行勾動天地元氣。

當最后一枚血符沒入心口時,整間廂房的空氣驟然凝滯——檐角銅鈴叮咚三響,竟與千里外某座雪山上的古鐘共鳴。

“起!”

張庚低喝一聲,周身泛起淡金霧氣。識海中浮現出萬年前星隕原的景象:某位曾被他斬殺的武王仰天咆哮,渾身經脈爆裂時迸發的武道真意,此刻化作赤色洪流在體內奔涌。

張庚左手結《上霄寶卷》的“攬星印”,右手卻捏出《藏龍功》的“伏龍勢”,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機在膻中穴轟然相撞。

“咔嚓——”

房梁突然裂開細紋,瓦片簌簌震落。張庚脊骨發出弓弦繃緊的嗡鳴,每一節椎骨都浮現出龍鱗狀的暗紋。

他恍惚看見自己左半身沐浴星輝,右半身纏繞血煞,兩股力量如陰陽魚般在丹田處撕扯糾纏。

窗外的月光突然扭曲。

庭院石桌上的青瓷茶盞無聲碎裂,茶水尚未落地便蒸騰成霧,在半空凝成一條晶瑩水龍。

張庚猛然睜眼,瞳孔深處金青雙色交替閃爍。他抬手虛握,水龍頓時炸成漫天冰晶,每一粒冰屑都映出《藏龍功》的武道符文。

“還不夠......”

他咬破舌尖噴出血霧,血珠在空中交織成星圖。當太陽升起的剎那,丹田處的青銅鼎突然震顫,鼎口噴涌出混沌霧氣。

霧氣中隱約可見一龍一虎相互撕咬,龍吟虎嘯震得廂房梁柱簌簌落灰。

張庚額角青筋暴起,雙手在膝上刻出深痕。

仙武雙修的反噬遠超預期——左臂經脈被星辰之力灼得焦黑,右腿卻因武道煞氣侵蝕而結出冰霜。就在意識即將潰散時,識海深處忽然亮起一盞青銅燈。

那是帝丘祭壇的長明燈虛影!

燈焰暴漲的瞬間,撕咬的龍虎突然僵住。張庚意識逐漸清晰了起來,抓住機會,以神識為筆在虛空勾勒太極圖。

星輝與血煞被陰陽魚眼牽引,竟緩緩交融成混沌氣流。當最后一縷煞氣沒入星圖時,青銅鼎發出清越龍吟,鼎身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呼!”

張庚吐出一口濁氣,掌心浮現金青交織的氣旋——仙武同修的道基,成了!

他推開窗欞,晨霧中隱約傳來遠山的虎嘯。庭院古槐的枝干上,昨夜凝結的冰晶正折射出奇異紋路——那分明是《藏龍功》第一重運功軌跡。

張庚捻起一片落葉,葉脈間流淌的露水忽地凝成小劍,刺入青磚一寸有余。

“《藏龍功》一夜便半步第一重了……看橋境大圓滿,倒是意外之喜。”

張庚現在仙道境界是聚勢境,也就是修仙的第二個階段,是先天境之后的境界

而武道境界看橋境則是修武的第一個境界。

他望著東方泛白的天際,袖中龜甲微微發燙。昨夜修煉時,曾感應到帝丘方向傳來詭異的波動。

“或許這具軀體的桎梏,正需借那禁忌之地的因果來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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