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很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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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在她的邊上照顧著她。昨天，她連下床都不行。今天還好，可以到處走走了。

“為什么這么關心我？”

“你是一個值得關心的女孩。”十九這么說著。

“為什么？”

“當時，我也在看大屏幕。”

他也看到了那個時候，她記憶的事情。

“知道嗎？我很佩服你的。”他拍了拍她的手。

事實上，兩個人并不怎么認識。而且，現在還像是剛剛認識的朋友。只是，她是罪惡之艦的艦長，是犯人。而他，好像是一名干警。

“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十九還在夸著。現在這世界，能夠為了保護別人而犧牲自己的人不多了。

晴空感覺自己的臉的要燙得可以捂熟雞蛋了。

“所以，我不相信，你會干出人體實驗那種狠心的事。”十九在下著定論。

對啊，她是罪惡之艦的艦長。到底是什么事情，才會被稱為罪惡之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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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嗎？”十九問。

她點頭。她是真的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

十九盡量壓低了聲音，緩緩地告訴了她。

所有的一切，包括吉爾的誕生，來自于一個計劃。晴空計劃。

這個計劃是一個生物人造人制造計劃。眾所周知的，所有的技術，最早的應用，必然是軍事。更何況是在戰爭期間。

地球聯軍一度處于戰略劣勢。于是，所有的能力，盡其所能地用到了軍事上。包括被聯合公約禁止的人造人武器。

這個計劃本來只有一個雛形，在研究的時候需要大量的人體，也就是活生生的人。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許多天才兒童成了晴空計劃的志愿者。

“后來呢？”晴空心提得很高，為什么十九會這個表情來說志愿者這幾個字？

“出事了。”

因為科技的不完整，幾十個志愿者中，有好多死在了試驗中，活下來的或許癡呆，或許殘疾。

“啊！”晴空受不了了。

不行，她的心臟受不了，好疼。她捂著胸口，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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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安文博士的。

“你還在裝什么裝？晴空計劃的執行地點就是蘭斯洛特號，所以現在蘭斯洛特號才被稱為罪惡之艦。而計劃的執行人就是蘭斯洛特號的艦長。”

什么？

不，不是她啊。她都要心疼死了，怎么會是她？

“安文博士，你不要忘了。吉爾的使用，才操控了卡麥隆將軍的思想，才有了今天的勝利。”十九這么提醒安文博士。

“正因為有那么大的危險，所以才要銷毀。”安文博士的聲音冷森森。

他們再說什么，晴空已經聽不見了。她滿腦子都在想著，是她？是她害死了很多天才兒童？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一個人的到來讓這個場面靜了下來。

一個警察，推著一個小女孩慢慢地走了進來。坐著輪椅。

“整過容雖然能騙得了一些人，但是感覺錯不了的。”

什么？

晴空好像從什么里面驚醒過來，看著這個小女孩。

那小女孩感覺和猛將兄差不多大，長長的黑發，臉上也很小巧玲輪，再往下看，她大吃一驚。

因為，小女孩是殘疾的，沒有腿。

“你是艦長，是艦長。”小女孩很高興，想要站起來。

“我……”

晴空不知道怎么動。

這……

“這是，蘭斯洛特晴空計劃的失敗品。”安文博士在邊上說著。

什么？

“這是你的杰作。”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感情。

“其余的人呢？”

“死了。”

晴空在那里捂著自己的胸膛，在大聲地喘息著。

不是我，不是我，我同情心爆表的。一定不是我。

心好痛。不是我，一定不是我。

“娜娜最喜歡艦長了。”那小女孩還在說著。

不要這么說啊……

我，我到底要怎么做啊。

“艦長，親親，親親。”小女孩還想站起來。

“好，艦長也最喜歡娜娜了。”晴空把小女孩摟在懷里，淚水已經打濕了小女孩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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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項證據已經證明，你就是蘭斯洛特號的艦長。”這個是指控。

晴空沒有說話。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有什么可以說的？

“請你配合，承認你是蘭斯洛特號的艦長，被人改寫了記憶。”那聲音在誘導著。

晴空的頭很亂，她根本就不知道現在要怎么辦，要怎么辦。

“只要你肯承認，我們會對吉爾從寬處理。我們要抓的人只是你，而只要你承認，吉爾最多只是警告。但如果你堅決不承認，那我們將會追究吉爾的一切責任。”

……

她很亂，讓她好好想一下。

“如果我不承認，你們會連吉爾一起追查？”不是，她整理不出思緒來。

“是。”

“那如果我承認了，吉爾就會沒事？”

“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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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安全局，見客室。

“你承認了？”夏帆在吼著。

“我或許真的是。而且，我承認的話，吉爾會沒事。”晴空在虛弱地回答著。吉爾沒事的話，要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她是吉爾的頭號粉絲。不，是天使。

“笨蛋，大笨蛋。你要害死她了。”夏帆氣得都跳起來了。這個妹妹平時那么精明，怎么現在就笨成這個樣子？

“為什么？”晴空愣住了。她不懂。或許，她腦子亂得連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你要是不承認的話，就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使用了記憶修改這個能力。而一旦你承認，也就是說吉爾違反了第四條約。你的供詞會害死她！”夏帆都不知道要怎么說了。

“不是說我承認了她就沒事了嗎？”晴空已經不知道北了。他們是安全局的，怎么會騙她？

“笨蛋，大笨蛋。豬。不對，比豬笨十倍。”夏帆恨死了。

不是，這……

天啊，她真是笨，為什么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她要害死吉爾了？她明明特技是洞察術，知道那些人的陰謀的啊。為什么沒有冷靜下來，為什么沒有冷靜下來分析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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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心情也不好。”夏帆已經罵夠了，松了口氣，坐了下來。

“姐姐，對不起……”說完這句，晴空好像想到了什么，靜靜地開口：“我或許，不是你的妹妹……”

她只是被安排出現在這里的一個人而已。

“你是。我喜歡你。”夏帆在盯著晴空的眼睛。

晴空搖著頭：“你喜歡我，只是因為我的特技。”

對于自己的特技，還有姐姐為什么喜歡她，她大約知道一點。

“沒有想到，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膚淺？”夏帆好像被傷到了。

“我……”

我也不想啊，我也想有你這么一個姐姐啊。雖然總是欺負我，可是，最喜歡你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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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嗎？

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嗎？

再見……

或許是永別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