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

“恩，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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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坐在一起喝著軟體飲料。

“喂，你看那兩個人在一起，好像一幅畫。”邊上有人贊嘆著。

晴空的臉都紅了。吉爾好像是已經習慣了，還在笑笑地說著謝謝。

“吉爾，能不能幫我簽名的？”晴空這個時候才想到。

“簽哪里？”吉爾在笑著。

晴空指著自己的腦門。

“你不用洗臉嗎？”吉爾都被她逗笑了。

“嗯，以后我就不洗臉了。”晴空很認真地點著頭。

吉爾搖了搖頭。

“我是你的頭號粉絲。”晴空在宣告著。

吉爾的表情黯淡了下來。

“怎么了，吉爾，我說了什么不對的話嗎？”怎么了啊。怎么忽然地變得沉默起來了呢。

“晴空……”

“嗯？”

“知道嗎，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很痛。”吉爾輕輕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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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她又怎么能知道。她們以前發生過什么事情，她不記得。吉爾來看她？沒有想到啊。

“工作好嗎？”吉爾望著外面的人群，皺了皺眉頭。

這里是什么地方，她知道。空中花園休閑街。

空中花園是臨海市最大的娛樂場所，很亂的。

“還不錯啊。老板對我很好。”晴空這么回答著。真的好。

“可是，邊上再過幾條街就是紅燈區。這里很亂的。”吉爾在搖著頭。晴空怎么會在這里打工？休閑街之所以有名不僅是因為繁華，而且，很亂。魚龍混雜。

“我是保安嘛。”晴空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不過，她本來好像只是這里的侍者。當時追著一群小流氓到處跑以后，才兼職的保安。

“你？保安？”吉爾有點想不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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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喝著飲料，看著對方笑著。

或許，她眼中的她和她眼中的她，不是一樣的。忽然在一起的兩個人，有點微妙，又有點尷尬。晴空不認識吉爾，一點都不認識。她只是吉爾的頭號粉絲，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賣萌，來一份卡拉丁。”有人習慣地喊。

“來了。”晴空站了起來。

她是這里的侍者。還穿著侍者服。

“你現在叫賣萌？”吉爾在笑。這個外號本來就很可笑。

“也有叫過時女，也有叫暴力女。”晴空已經習慣了。反正除了腹黑，其他什么外號都有。腹黑是姐姐夏帆的外號。

……

“二大爺，來一份瑪奇朵。”

“來了。”晴空答應著。

回來以后，看見吉爾那怪怪的笑容。

“這個，也是我的外號。”晴空自己也有點哭笑不得。

她本來的外號是二小姐。后來，外面的人說她太爺們，就有了二大爺這個外號。

“你哦。”吉爾哭笑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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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吉爾走了很久了。晴空還沉浸在一種奇怪的幸福當中，久久不能回復。

“我中了大獎嗎？”晴空在問著老板。

愚人節大獎？或許明天，一覺醒來，什么都不在了。

“算是吧。”老板的臉色卻很嚴肅。

“算是？”晴空不懂。

“吉爾以后，或許會不在了。”老板這么地告訴著晴空。

“為什么？”晴空大驚。

“網絡管理局已經研制出了新型的K19型吉爾專殺工具。”

“吉爾專殺工具？老板，那不是病毒專殺工具嗎？殺毒軟件啊，專門殺滅一種叫吉爾的電腦病毒……”晴空還沒有說完，已經愣住了。

吉爾？吉爾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會是電腦病毒？

“吉爾不是電腦病毒。她是一個通用型的電腦輔助工具，說白了，就是外掛。吉爾最初的稱號是：外掛少女。”老板的神情很嚴肅。

“你說什么？吉爾是吉爾·柯文金的吉爾？”晴空一下子轉不過彎。

她知道，自己喜歡一個叫吉爾的明星，也知道，自己玩的網游里可以用一個叫吉爾的輔助工具。可是，這兩個，是一個東西？不，不能想象啊。

“不錯，吉爾的全名是：吉爾柯文金。”老板的臉上，沒有一點玩笑的意味。

晴空根本說不出話。

外掛少女？網絡上著名的外掛少女，是吉爾，自己最喜歡的吉爾？她都不能呼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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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的掛鐘指向了十二點。

現在是四月二號了。不是愚人節了。

“老板，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的。”晴空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

老板在搖著頭。

“吉爾·柯文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吉爾·晴空。”他是看著晴空，說出這句話的。

在現在的這個太空時代，晴空是一個姓。這一點，晴空自己早就知道了。

“為什么？”

“為了紀念她死去的最好的朋友。”老板這么告訴她。

死去的，最好的朋友？

晴空微微地笑了。這么說，事情都有了一個解釋了。只是因為自己叫晴空，所以，吉爾來找她。把她當成以前最好的朋友。

“晴空，跟我來。”老板開始開了一扇門，朝里面走去。

晴空沒有多想，只是跟著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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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門。走了很久，到了一個好像是太空基地的地方。

這里？好像是一個大型網絡公司，或者是一個大型的報社的地方，好多個屏幕浮在空中，上面開著的，是一個個的網頁。

“這里是？”晴空問。

一個一個的人在忙碌著，處理著各個的信息。

“吉爾粉絲團。”老板回答。

吉爾粉絲團。網絡上最大的交流互助組織，有很多的版面，可以處理很多的事情。小到家庭糾紛，大到融資房產，都可以解決。沒有想到，總部竟然在這里。

有人說，吉爾粉絲團是一個巨大的公益組織；有人說，吉爾粉絲團是一個巨大的恐怖組織。種種的評論，不一而足。

“和吉爾有關系嗎？”晴空問。

“她是幾個捐資人之一。”老板這么說著。

哦，之一啊。

“老板，帶我來這里做什么？”晴空不懂。

“認識一下真正的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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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中間浮空的最大的屏幕上，是一個歡迎界面，那里一個3D的女孩在歡迎著。

她認識，是吉爾輔助工具，也就是外掛軟件。

外掛軟件是一個很奇怪的稱呼。游戲的輔助工具可以叫外掛，而圖形處理軟件中外置濾鏡和外置操作系統也叫外掛。本身是一個中性的詞語。

忽然，她愣住了。她怎么沒有發現呢，這個外掛軟件的代言人和吉爾眉眼里是一模一樣啊。

“她不是模仿吉爾做的嗎？”晴空問。

“不是，她就是吉爾，從來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