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掀桌?
- 家兄昭烈帝
- 辭下空流
- 2190字
- 2023-12-01 23:52:48
葛老領著袁隗來到講堂后的內室,
“主公且稍等,待我通報先生。”
老仆輕輕的敲門,得到回應后進入內室。
不一會,葛老將房門打開,邀請袁隗進入,
“袁司徒請進,先生正讀書。”
袁隗踱步走進,只見屋內陳設簡單,沒有多余的家具。
盧植穿著件有些發白的藍灰深衣,跪坐于窗邊的榻上,借著天光讀書。
袁隗埋怨道:“子干怎么不用我送來的夜明珠?
那樣屋內更亮堂些,何必靠著窗戶讀書?”
盧植放下竹簡,帶著溫和的笑容,向葛老招手道:“快,取張短榻來。”
老仆取來了張短榻,
放置于盧植對面,
袁隗脫了鞋,坐到短榻上。
“次陽,怎么有空來我這偏僻的地方?”
難道你袁司徒還缺我這頓酒水不成?”
袁隗拱手一禮,
開門見山道:“子干,請再勿推辭。”
盧植卻是插過話頭:“次陽,倫妹最近怎么樣?
身體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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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啦的雨點打在亭榭之上,
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打在小湖之上,泛起陣陣漣漪,
一片寧靜意趣。
只是劉仁卻沒那好的心情去欣賞美景,
眼前曹老板的浪漫主義基因好像又爆發了,非要庇護他這少年神童,不受惡霸袁術的欺壓。
曹操眼睛微瞇盯著袁術,
一拍桌子威脅道:“袁公路,你未免有些不知羞恥,竟然這樣欺負一弱冠少年?
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壞人前程,這要是傳出去。
只怕不止本初會恥笑于你,
許子遠都要為你撰寫一段新童謠,
傳唱雒陽。”
袁術像是被戳中痛處的野狗般,
噌的一下,跳了起來。
袁術的視野一下開闊起來,
掃見了藏在角落的卞宛,就好像找到了話頭,
指著曹操鼻子就罵道:“曹阿瞞,
你個天天和舞姬廝混的宦官之后,
難道就不是個笑話?
天天舔著臉去捧那庶子的臭腳,
還和袁紹那幫子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你以為你就是士人了?”
聽到袁術對曹操的辱罵,
卞宛本來因看到一場好戲,而面若桃花的笑顏瞬間變得冷若冰霜,撫案而起。
袁術見狀,轉頭指向卞宛,
呵斥道:“你個以色娛人的賤婢,
也有話想說?
滾出去。”
劉仁看著暴跳如雷的袁術,心中嘆道:城府未免也太淺了,說兩句就炸了。
怪不得之后的歷史中,拿了玉璽就想稱帝。
突然寒光一閃,打斷了劉仁腹誹。
不知從何處飛出一把利劍,徑直刺向袁術。
這持劍之人正是卞宛!
劉仁暗罵:“要糟...”
啪
一只赤紅的手掌抓住了寒劍,好似根本不懼劍刃的鋒利。
是劉備,
是他阻止了卞宛。
劉備抓著劍峰,對卞宛搖頭勸道:“宛姐姐不要沖動,這一劍下去會帶來麻煩。”
本來被嚇得后退幾步的袁術,緩了一口氣笑道:“哈哈,劉玄德,算你識相,
如果你愿意離開那庶子,幫我做事,
我可以薦你入虎賁軍。”
聽著袁術那公鴨嗓,劉備怒從心來!
他松開了卞宛的劍,
指著袁術罵道:“我忍你很久了,
你以為所有人都會買你袁家的帳嗎?
我可從來都沒有幫本初兄長做事,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坐在一旁的劉仁聽著咋就那么怪呢?
合著袁術來招攬他們兄弟就是為了袁紹嗎?
“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果讓德然追隨你這家伙,那就是我害了他。
我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劉備繼續說道。
同時,
曹操也來到劉備身邊聯袂而站,
反唇相譏:“你以為你們袁家就很干凈嗎?
如果不是中常侍是袁赦的幫助,你以為你父和你叔父是怎么當上三公的?
你袁家之徒除了本初一人,又有何人可擔當士人楷模?
你袁術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雖出身卑鄙,但自出任雒陽北部尉以來,
自問不曾有過虧心之舉,
上報天子之恩,下保一方百姓平安,
德然之才應是為天下百姓謀福祉而用,豈能用于你那骯臟齷蹉的陰謀詭計?”
袁術嗤笑:“我陰謀齷蹉?
好好好,
曹騰既死,
你父曹巨陽不過九卿,
死于任上之九卿又何其多?”
一道清脆的嗓音響起,
打斷了袁術的惡語:“孟德,我本就是亡命天涯之人,
手上再多一道豺狼之血,
又何妨?”
“宛妹,不要!”
只見卞宛從一側躥出,
青色光芒攀上劍鋒,
峰巒無聲,
一聲劍吟,因風起,
利劍刺出,宛若清泉流響,
劍光急促的回旋,直取咽喉!
天地間為之一靜,時間都暫停了一般。
袁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芒向他的咽喉刺來,
身體卻仿佛被凍住一般,
不得動彈,
丹田中內氣運轉慢得像是蝸牛爬樹般遲緩。
死矣!
砰
赤色的拳影閃過,將寒冰之劍擊飛。
劉備再次出手救下了袁術,卞宛被飛劍帶著在空中連續幾個翻滾。
吱拉
卞宛的長劍在亭榭的地面上劃拉了長長的劍痕,才止住退勢。
她疑惑的看著第二次救下袁術的劉備,
美眸中滿是質問。
劉玄德的身上的氣焰涌起,
亭榭內無風起浪,落在亭蓋上的雨滴都被熱氣蒸發。
“宛姐姐,我決不能接受因我之過,而導致你與孟德兄長天各一方。”
劉備的拳頭虛空遙指袁術,
“我與孟德兄長情若兄弟,今天兄長如果因為庇護我們兄弟,
而致兄長家破人亡,
我還有何顏面以見涿郡父老?天下人又會怎么看我劉玄德?”
劉備一步踏出,
“不過亡命天下罷了,是我劉備德行不夠,不能孝敬老母,友善兄弟,
袁公路受死!”
劉仁好像聽見了火焰燃燒的聲音,
他知道這必是殺招,一拳祭出歷史都會因此改變。
歷史改變他倒是不怕,只是和付出的代價相比,這性價比未免太低。
劉仁站起身子,
爆發出全身的力氣撲了過去,
從后面抱住了劉備,勸道:
“兄長切勿動手,
公路兄長的要求何其簡單。
我就是答應了又何妨?
何必鬧得那么難堪。”
袁術聽聞此言,送了一口氣,
雖然雙股戰戰,還是喜笑顏開道:“德然說的可是真心話?”
劉備氣息變弱,顯然是怕誤傷劉仁,
他恨其不爭的罵道:“糊涂!你可知,
一旦你拜袁術為主公意味著什么嗎?”
劉仁心想呆得不開心就跳槽咯,
這有什么?
值得就掀桌嗎?
他記著許攸不就是嗎?
袁術的公鴨嗓顫抖中帶著不滿道:“有何不可?為我效力很差嗎?”
一個雄壯的聲音從水榭后響起:“我覺得不可。”
“兄長?”劉備的聲音帶著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