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別來無恙
- 報告醫(yī)妃:冷王的醋壇子又打翻了
- 慕汐雨
- 2169字
- 2023-11-24 10:28:09
月星瀾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額頭,隨后詢問夜君寒的傷勢,順便帶了些上好的療傷和補身的藥來,叮囑兩人注意身體。
蘇玉傾剛要詢問月無瑕說過的,新研制的奇藥一事,就見就聽她道:“傾兒,快到年關,門中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這兩日就離京了,等你臨產(chǎn)時,我再回來幫你。”
蘇玉傾立刻道:“師父,不如就留在京中過年吧,您若是要回去處理事情,那處理完再回來。”
月星瀾輕輕搖頭道:“我在這里也不過是閑著,相比起來,還是門中讓我安心。”
“師父……”
月星瀾抬手制止,道:“不必多言,師父還有事,先走了。”
夜君寒道:“師父才來片刻,怎么也留下用過午膳再回去。”
月星瀾神情微動,若非他們一人有孕,一人有傷,她絕不會踏進這府中,離皇室的人越遠越好,萬一碰到不該碰上的人,那才不好。
“你們的好意,師父都知道,我真的有事,不便久留,待離京前,再和你們長談。”
兩人相視一眼,不好勉強,只好送她出府,途經(jīng)花園處時,迎面走來一人,四目相視的瞬間,一切仿佛靜止下來。
男子一襲藍袍,披著黑色披風,半白的銀發(fā)令他多了些滄桑感,望著眼前的美婦人,一襲紫色錦衣,披著白色狐毛披風,未施粉黛的臉頰,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沒有了當年的稚嫩,卻依舊綽約多姿。
是她,真的是她,這么多年,終于又見到她了。
眼眸從最初的怔愣,到震驚,到欣喜,幾經(jīng)變幻,最后蒙上一層水霧,他揚起唇角,溫和開口:“瀾兒,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月星瀾神色變幻,強裝的鎮(zhèn)定在聽到他的稱呼‘瀾兒’時,瞬間崩塌,往事一幕幕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重演,袖中的手緊緊握著,深吸一口氣,壓下萬千思緒,她才道:“別來無恙。”
蘇玉傾和夜君寒相視一眼,這個時候他們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是悄悄離開,給兩人空間?還是打斷沉默,請兩人坐下再敘?
兩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聽月星瀾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疾步離開。
夜珣快速追了上去,下意識拽住她的手臂,在她的目光看過來時,立刻松了手,小心翼翼又有些緊張道:“瀾兒……這些年,你還好嗎?”
月星瀾背對著他,道:“很好。往事已經(jīng)煙消云散,你的稱呼也該改了,被人聽到,徒增麻煩。”
夜珣心下一痛,是他忘了,她已是他人妻。
“抱歉,多年的習慣,一時改不過來,希望你不要生氣。”
“多年的習慣?”
夜珣笑的苦澀:“自從你離開,每日看著你的畫像,就好像你在眼前,我對著畫像聊許久,直到困倦睡去,所以一時改不了口。”
月星瀾呼吸一窒,內(nèi)心不由自主痛起來,隨后想到他已有家窒,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免覺得言不由衷。
態(tài)度便淡了些:“都過去了,何必再提,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可說的,告辭。”
月星瀾話落,飛身而起,瞬間飛離。
“瀾兒……”
夜珣看著殘影消失,落寞的站在原地,沒什么可說的?怎么會沒有?他攢了二十余年的話想要對她說,她就這么忘了他,連聽他說幾句話都不愿嗎?
月星瀾飛至郊外的蘭亭湖邊,在夜珣面前強自挺直的背脊瞬間消散,癱倒在地,眼淚難以空制的滑落,勁風吹在臉上,如刀如劍,她卻感覺不到,只有后悔,為何要踏進京城?為何要去寒王府?為何在上次見到他時,沒有立刻離京?
再多的后悔,也來不及了,她能做的就是立刻離開,今日的相見就當做一場夢。
落日西沉,月星瀾整理好思緒,回到圣醫(yī)堂后宅,看到月無瑕等在院中,她淺笑道:“天氣寒冷,怎么在這里?”
“在等母親。”月無瑕看著她的眼眸,盡管她極力隱藏,他還是看出她的異樣,道:“母親今日哭過,可以告訴孩兒因何事嗎?”
月星瀾沒想到他這樣心細,道:“沒什么,今日去寒王府看傾兒,她知道我要離京,哭的傷心,也勾起了我的眼淚,你知道,我一向視她為親生女兒,自然舍不得她。”
“是嗎?”
月星瀾點頭,轉(zhuǎn)移話題道:“晚膳可備好了?”
月無瑕見她不想說,也不勉強,道:“已經(jīng)備好了,只等母親回來。”
“好。”話落,兩人往花廳走去。
花廳內(nèi),月無瑕盛了碗湯遞給月星瀾,道:“母親,孩兒有一事想問您。”
“你說。”
“母親可認識端王夜珣?”
話音剛落,月星瀾倒吸一口涼氣,剛接過的湯碗被她撒在手上,雖不是滾燙,卻也令手背紅了一片。
月無瑕立刻起身,拿起帕子細心幫她擦拭,不需要回答,他也知道了。
整理好后,月星瀾道:“你怎么突然問起皇室中人?你認識他?”
月無瑕點了點頭,道:“因為傾兒的關系,見過幾次,他對我態(tài)度異常的好,而且?guī)土宋規(guī)状危踔翞榱宋沂軅@次還輸給我八成的內(nèi)力,他的頭發(fā)一夜間成了半白,可他絲毫不在乎。
母親,他與您畫中的男子極像,你們認識吧。”
月星瀾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有這么多接觸,不禁道:“的確相識,不過已經(jīng)多年不聯(lián)系了,他是皇室中人,無瑕以后還是和他保持距離的好。”
“母親,我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明辯是非,您不需要瞞著我,母親在門中種滿紫藤,又留著他的畫像,絕非一般關系。”
月星瀾臉色微變,道:“再不一般,也都是往事了,你只要記著不要再見他就好,臨近年關,你也隨母親回門中吧,傾兒和君寒很好,你也無需留在京中。”
月無瑕不語,盯著月星瀾,這話怎么都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孩兒知道了。月無瑕不再追問,只道:“聽傾兒說這位端王爺至今未有家室,過往數(shù)十載,他都在尋找他心愛的女子,只是一直沒找到,像他這樣癡情又專一的男子,還真是少見。”
月星瀾猛的抬頭看他,他說什么?至今未有家室?在尋找他心愛的女子?怎么會?當時他已經(jīng)被先皇賜婚,怎么可能違抗皇命?又怎會忍心忤逆他的母妃?
想想他今日的神情和話語,再想想無瑕方才的話,難道當年他沒有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