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留條后路
- 報告醫妃:冷王的醋壇子又打翻了
- 慕汐雨
- 2395字
- 2023-11-24 10:28:09
察覺到蘇玉傾的異常,夜君寒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怎么了?身體不適?”
蘇玉傾回過神,搖了搖頭,她確定她沒有看錯,要好好想想,是誰身上有同樣的印記。
不遠處的夜君安收回眼神,方才蘇玉傾的神色他都看到了,不知她發現了什么,難道她也知道蓉妃的秘密?
待七皇子沐浴過后,穿上新衣,這周歲禮的最后一頂,點朱額,在幼兒眉心點上朱紅的印記,寓意宏運錦程。
一旁的蓉妃看向文惠帝,淺笑著柔聲道:“皇上,點朱額向來由優秀的人來點,臣妾想著,不如由寒王來點吧,寒王文武雙全,才智不凡,由他來點,既是好的寓意,又顯得他們兄弟情深,您覺得如何?”
文惠沉還未開口,就聽夜君寒淡淡開口道:“本王自幼喪母,怎么蓉妃娘娘也想七弟像本王一樣?還是說蓉妃看不上其他皇嗣?眾皇嗣皆是才華橫溢的人中龍鳳,又有誰好誰差之說?”
蘇玉傾垂眸,遮住眼中的笑意,不用看也能想到蓉妃的臉色,點朱額一般確實需要優秀的人來點,寓意將來能像點朱的人一樣優秀,只是身在皇家,又有誰比九五之尊更優秀?蓉妃不讓父皇來點,卻讓夜君寒來點,怕不是設了局來陷害他。
畢竟蓉妃沒有母家,是父皇的師父臨終前拖付給父皇的,在宮中向來安分守己,父皇對她應該沒那么防備,若是真設了局,引他們跳,即便最后躲過,她也能輕松洗脫嫌疑,與其那樣,不如直接拒絕,省得麻煩,只不過他拒絕的話語,太過直接,不過這樣的效果卻是最好的。
蓉妃的臉色瞬間鐵青,夜君寒竟然詛咒她早亡,眼中閃過冷意,隨后泫然欲泣,一臉難過道:“本妃自問從未得罪過寒王,不過是覺得你是難得的聰明人,又是七皇子的皇兄,所以才這樣說,寒王就算不喜歡七皇子,也不該說這樣惡毒的話,也罷,是本妃孤弱,沒有可以幫助寒王的事情,就當本妃沒說過這話。”
夜君寒冷笑,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當真是毫無心機嗎?以往她很會在關鍵時候說話,雖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卻能獲得父皇的青睞。
他可沒忘記,去年中秋家宴,她在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說辭時,當著眾人的面直指傾兒對七皇子下毒,若真是她表現出來的沒有心機,怎會在父皇太后在場的時候,不向他們問明原因呢?
太后暗暗搖頭,蓉妃這樣無用,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雖然自己也想讓他失了圣心,可是只靠幾句話是不行的,董婭已死,雖然她沒有威脅了,夜君寒也沒有對自己做什么,只是總覺得他面對自己時,眼神沒有了敬意,很是冷淡,怕是董婭把他母妃的事情告訴他了。
隨后附和道:“寒兒,蓉妃也是出于好意,你不愿意,也不該這樣講話。”
司昱道:“皇祖母,三哥說的是實話,再者還有誰比舅舅更優秀嗎?她怎么不找舅舅,讓三哥來點算什么?”
茶杯撞擊桌面的聲音,讓眾人頓時噤聲,齊齊看向杯子的方向,只見文惠帝面無表情,周身卻泛起冷意,眼神掃過在場眾人,沉聲道:“不會說話,就別開口。”
眾人一時疑惑,不知道皇上這話暗指的是誰,還是說暗指所有人?卻誰也不敢問。
蓉妃把七皇子從嬤嬤手中抱了過來,拿起袖中的帕子,悄無聲息的擦了擦七皇子的額頭,俯身屈膝道:“是臣妾的不是,七皇子乏了,還請皇上點了朱額,讓他去回去歇息吧。”
文惠帝起身,拿起一旁宮人拖盤上的金色雕花筆,在朱印上的劃過,點在七皇子的額頭,朱紅的圓點印在白色皮膚上格外耀眼。
周歲禮結束,眾人各自散去,夜君寒被文惠帝叫了去,蘇玉傾在菊園等他。
如今百花盛時已過,各色菊花開得正好,蘇玉傾安靜的看著,卻聽到凝璇沉聲道:“安王爺,我家王妃在此,王爺不便靠近。”
夜君安輕笑一聲:“怎么?這菊園,只能你家王妃來賞玩,本王來不得?”
“男女有別,王爺不會不知吧?”
“本王是她的四弟,你不知?”
凝璇眼睛緊盯著他,若非他是皇子,她早就一掌把他打飛了。
蘇玉傾道:“安王要來賞菊那就請便,本妃也該走了。”
話落,轉身離開,凝璇還未看清夜君安的招式,只是眼眨間人就不見了,轉過身,就看到他擋在了王妃面前,立刻快步擋在蘇玉傾側身前,敢對王妃不利,管他是誰,她一樣饒不了他。
蘇玉傾暗道:好快的輕功,他果然深藏不露。
“安王有話直說就是。”
夜君安笑容不變,低聲道:“三嫂爽快,方才七弟泡湯浴時,你可是發現了什么?”
蘇玉傾不答反問:“你覺得本妃發現了什么?”
“別想著詐本王。”夜君安冷笑道,想著從他口中套話,不可能。
“沒發現什么,你可以走了。”
“蘇玉傾,給自己留條路,日后若遇到事,說不定會救自己一命。”
“多謝,有的路破敗不堪,不在本妃考慮中。”
夜君安薄唇緊抿,片刻后,輕笑一聲:“你與三哥還真是相配,一樣的伶牙俐齒,一樣的不識抬舉。”
“多謝夸獎,說完了?”
“你不想知道,本王是怎么安然無恙回來的嗎?為何你的毒沒有效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的太多,本妃不想知道,而你也不會讓本妃知道,告辭。”
蘇玉傾話落,看向凝璇道:“若無本妃同意,再有男子跟著本妃,一律按登徒子處理。”
“是。”凝璇朗聲應道,瞪了夜君安一眼,隨著蘇玉傾離開。
夜君安冷笑,這脾性真是與眾不同。
蘇玉傾走到菊園拐角處,看到曲雪兒的身影,她如今無名無分,夜君安竟然帶她入宮?還真是寵她。
目光無意間瞥到她腰間的香囊,香囊上的花很漂亮,從未見過,繡工卻與當初被關在楓泉山莊時,那妝臺錦帕上的合歡花相同,因為當時那合歡花的繡工太精致,她記得很牢,看來,當初綁了自己的人,果然夜君安,當時那房間的香味,應該就是她香囊上的花吧。
蘇玉傾道:“曲姑娘許久未見,這香囊是你做的?”
“自然。”曲雪兒得意道,她的繡工,怕是整個邶靖朝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上面的花真漂亮,不知是什么花?”
“你與寒王毒害我和王爺,還想讓我告訴你?是你傻還是我傻?”曲雪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快步走開。
凝璇氣悶,小聲道:“不知安王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對安王如此死心踏地?”
蘇玉傾道:“有的人就是很懂女子的心思,很會控制人心,哪怕是火坑,也會為他心甘情愿的跳。”
凝璇道:“哪日把她害了,她都甘之甘之如飴,她不是傻,是蠢。”
蘇玉傾贊同的點頭,她情毒深種,已無解藥。
“走吧。”
話落,兩人向御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