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醒來的時候一身輕松,“大哥,我還活著!”
“你只有一年的陽壽!”華晨將靈位焚化之后灰燼遞給男人,“回家之后分成三份,隔上七天用無根水沖服!”
“一年也就夠了!”男人興高采烈的走出停尸房,“但愿他能看淡一切,活的通透一些!”
華晨能做的也就是給這個男人延長一年的陽壽。
剛下班一個陌生的號碼出現在華晨的手機上面。
“華晨師傅,我是曲鵬啊!你啥時候過來!”
“曲鵬?”華晨想起來這是那個讓自己去抓鬼的男人。
“我這就趕過去!”
看著暮色遮住了夕陽,華晨跨上了電動車。
曲鵬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門口,看到華晨過來了,趕緊上前“華晨師傅,今晚你可一定要抓住鬼魂!我這幾天都沒睡一個囫圇覺啦!”
華晨從電動車的車筐里面拽出一匹紅布,“曲鵬,把這個披在上身,這樣鬼魂就能躲著你!”
走進屋子,華晨抓出幾把香灰撒在門口,驅鬼符貼在房門兩側,四根蠟燭擺放在房間的四角。
“華晨師傅,屋里有電燈!”
“這是陰燭,遇到鬼魂會突然熄滅!”
說完褡褳中取出護身符交給了曲鵬,“這玩意可不能離身!”
蠟燭微弱的光輝照射在屋內,華晨坐在了正中央。
朦朧的光輝,不但沒能緩解曲鵬的緊張神情,反而更讓他有點忐忑不安。
“曲鵬,這鬼魂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嗎?”
“華晨師傅,就是這十天半個月出現的頻率最高,每晚半夜都會出現!”
華晨雙指夾著一張黃紙豎在陰暗的地方,黃紙上面沒有絲毫的變化。
“整個屋子也沒有鬼氣啊!就連陰氣也少得可憐!”
房屋里面也是講究陰陽平衡,夫妻住的房屋都是陰陽調和。
男性獨居屋內罡炁旺盛,人很容易暴躁焦慮,女性獨居的房間一般是陰氣較重,很容易讓女性多愁善感。
“曲鵬,你確定看見過鬼魂?”
“這還能有假,要不然我也不會跑到殯儀館找你們!”
瞄了一眼腕表,距離半夜時間尚早,華晨干脆玩起了手機。
曲鵬膽戰心驚的在屋子里面來回的轉圈。
就在華晨打瞌睡的時候,曲鵬突然跳著腳嚷道:“來了,鬼魂來了!華晨師傅,你趕緊抓住它!”
順著曲鵬的眼神看去,一個白色的影子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院子里面,啾啾的叫聲隨之而起。
“曲鵬,打開門讓她進來吧!”
“華晨師傅,這可不能開玩笑!鬼魂能要了咱們的性命!”
看著曲鵬站在原地不動,華晨站起身打開了房門。
白色的影子飄到了門口,幽怨的聲音響起,“你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留在這里就是死路一條!”
華晨臉上帶著笑容,“你真是鬼魂?”
“你又是什么人?是他請來的幫手嗎?”
“我是來抓鬼的!”華晨還是不慌不忙。
“除非你也是鬼魂,要不然你不會抓住我!”一道紅色的血箭從白影口中噴出。
“這都是唬人的東西!”華晨閃想了一邊,抓鬼符和辟邪劍都沒有出手。
“聽聲音,你應該是一個女鬼吧?”華晨從門后摸出了一根木棍。
“女鬼也能要了你們兩個人的性命!”
白色的影子猛然間長高了三尺!嘴里吐出一連串的火星。
華晨哈哈大笑,“鬼魂身上還會有罡炁,真是奇怪!”
看到華晨并無懼色,白色的影子掉頭而去。
“想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今天我到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手中的木棍橫掃千軍劈向影子的腰間。白色的影子笨拙的閃過去,她確忽略了華晨的雙腳。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影子的背后,嘴啃泥,狗吃屎,白色的影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來。
華晨也不客氣,上前拽住了白色影子的頭發,“原來你帶的是一個頭套!”
在掀開白袍,下面踩著高蹺。
曲鵬也走出屋子,看著被華晨扯掉頭套的女人驚呼了一聲,“二嬸,怎么會是你?”
“曲鵬,你認識這個人?”
“他就住在我隔壁!”
“裝神弄鬼,總有個原因,說說吧!”華晨盯著癱倒在地上的女人。
“二嬸,我平日里對你可不錯,你怎么這樣對我!”曲鵬氣的渾身發抖。
看著女人除了在地上哼哼唧唧之外沒說話,華晨掏出了手機“你再不說我們就報警了,看看你在警察面前說不說實話!”
“我說,我說,你們千萬別報警!”女人終于開口了。
“這不是,咱們城中村要拆遷了嗎!我聽說這幢房子能分到三百多萬的拆遷費!”
“又是錢給鬧得!”華晨揉捏著鼻尖。“這房子也不屬于你的,干嘛這么貪心?”
“曲鵬是外地人,在這里無依無靠,我想將他逼走了留下這套房子!”
華晨轉頭看著曲鵬,“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
曲鵬沉默了很久,對著地上的女人踹了幾腳,“二嬸,我是看你上了年紀不與你計較,趕緊滾吧!”
曲鵬把華晨送到門口“華晨師傅,你怎么能一眼看出來那不是鬼魂?”
華晨攤開手掌,“這四根陰燭沒有熄滅,就說明白色的影子不會是鬼魂!還有她身上沒有陰鬼的氣息!”
說到這里回身指了指地面,“那些香灰上面都是腳印!鬼魂是不會留下痕跡的!”
曲鵬聽完似懂非懂,“回去安心的睡覺吧!”華晨哼著小曲騎上了電動車。
街道兩邊的小吃部讓華晨的肚子咕咕叫起來,現在來上一碗熱乎乎的餛飩豈不美哉!
有了這個念頭,華晨停下了車子。
街道的右側一間小平房的門口掛著三個霓虹大字,餛飩館。
“老板大碗的餛飩!多加香菜!”
話沒說完,一個小女孩風一樣的從華晨身邊飛奔而過。
“師傅,幫忙抓住她!別讓她跑到大街上去!”跟在后面是一個氣喘吁吁的女人。
眼看小女孩就要沖出了餛飩館,華晨上前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胳膊。手背一陣疼痛,低頭看去,是小女孩張開嘴咬了他一口。
“對不起,真對不起,我女兒他不懂禮貌!”
華晨瞄了一眼手背上面細密的牙痕,一道陰氣在牙痕四周圍繞,“大嫂,你孩子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