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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監視

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第二日一早,蘇珩年從大理寺一回來,就看到陳芊蘭正在房間里大快朵頤,基本上已經確定事情辦成了。

“你倒是悠閑。”

陳芊蘭還是知道天高地厚的,趕忙獻殷勤般擦了擦凳子,讓蘇珩年坐下。

“這是清晨下人剛剛送來的紅豆血燕,滋補之物,貴重的很,你快嘗嘗。”

“等等。”

蘇珩年把手搭在了燕窩碗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瞧你說的,我不過是為了感謝你昨夜幫的忙。”

蘇珩年的眉眼沒離開陳芊蘭飛舞的表情,冷靜道:“不必感謝,希望你答應我的話說到做到。”

陳芊蘭心底一咯噔,有點發愣。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

蘇珩年點點頭,準備接過燕窩,但陳芊蘭的手往回縮,見他挑眉詢問,陳芊蘭冷哼一聲,“不想給你吃了。”

“小孩子脾氣。”

蘇珩年坐在角落里,看著陳芊蘭舒舒服服用完飯,唇角掛一抹寵溺的淡笑。

“前幾日約定好的事,還作數嗎?”

陳芊蘭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給劉夫人治病一事,趕忙點頭,“當然,事情理完了,我明日就去。”

一日的時間很快便過。

一大早,她拿著醫藥箱去了劉老家。

馬車一進入巷子,一眾人便已經堵滿了巷口。

“不好意思芊蘭,他們聽說你醫術高超,能治好我夫人的病,所以想過來瞧瞧,你不介意吧?”

陳芊蘭皺眉,心里覺得古怪。

劉老辦事不像這樣魯莽的啊,大夫診治,哪有那么多人圍觀的?

她都懷疑劉老是不是故意派這么多人來監視自己了。

陳芊蘭解釋道:“手術太過麻煩,而且還要開腔見血,麻煩劉老帶大家回避一下。”

劉老當然不愿意了,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前面我可以答應。但夫人沒有我守著,不行!”

陳芊蘭朝著蘇珩年使了個眼色,后者干咳一聲,隨即勸道:“開刀見血不吉利,尊夫人恐怕也不愿意。”

話音一落,劉夫人居然奇怪地把劉老往外搡,還對著沒見過幾面的陳芊蘭笑起來。

“您瞧,劉老。”

“那好吧,我就守在門口,若是有什么異常,趕緊喊我。”

就那樣幾步路,劉老走得異常艱難,一步三回頭,恨不得千叮嚀萬囑咐。

可陳芊蘭笑瞇了眼,隨即把面前的門闔上了。

“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蘇珩年長身玉立,站在劉老面前高出一個頭,足夠把青天白日的太陽遮得嚴實。

劉老心底的擔憂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勉強,只是嚴嚴實實堵在門口,甚至還想扒住門框試圖戳個孔把里面的情景瞧個一清二楚。

蘇珩年能讓他看見分毫嗎?

悄悄側過身體,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劉老您是長輩,一定要沉住氣才是。”

這話把劉老一噎,反駁的話一句說不來了。

“您先歇歇。”

劉老無可奈何,只因無論他怎樣移動身體,都看不到屋子里的半分景象。

而屋內的陳芊蘭此時可謂焦頭爛額。

古代嚴峻的生存條件給各種醫學發現造成了阻礙,更遑論這里連標準的殺菌消毒都做不到。

而劉夫人在使用了麻沸散之后,整個人陷入一種昏迷狀態。胸口已經被鋒刃刮開,紅色的鮮血不斷流出來。

陳芊蘭發現出血口根本不是自己的刀口,好像是內部的傷口。

“宿主請注意,若是半個時辰內不縫合傷口,劉夫人將會不治而亡。”

陳芊蘭鎮定下來,從系統商城里兌換了縫合線和縫合針出來,找到出血口,替它完美的縫合上,這才開始動手切割腫瘤。

“劉老,你把這丫頭說得神乎其神,可我們怎么沒發現她有什么真本事?這么久了還沒出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你是學術界的權威,說好了今天有神醫現身,我們才抽空過來的,沒想到,你竟然胡編濫造唬我們?”

是了,這些偽裝成東柳巷的普通鄉民其實是有名望的鄉野村醫,被劉老弄來這里參觀的。

眼前眾人每人各執一詞,說得劉老滿臉漲紅。

蘇珩年眸色變深,冷冷看向劉老。

身邊空間的溫度陡然降下,劉老詭異地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我比你們著急,快給我閉嘴!”

這話一出,嘁嘁喳喳的人都瞬間收斂起來。

只不過露出的雙目中,還透露著滿滿的不信任。

“吱嘎——”

“快看,人出來了。”

劉老第一個迎上去,滿臉急切,“怎么樣了?”

“手術很成功,不過劉夫人還沒醒。你先進去看看吧。”

劉老傻傻地嗯了聲,后面的人卻迎上來,爭先恐后地往病人的屋子鉆。

“誒等等,各位大夫,病人要安心休息,你們就別進去了。”

陳芊蘭冷聲開口提醒,后面的大夫瞬間驚訝地面面相覷。

他們沒說自己的身份,她一個黃毛丫頭居然猜出來了?

“哼,是劉老請我們過來的,你一個黃毛丫頭插什么嘴?”

陳芊蘭翻了個白眼,“劉夫人是我的病人,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各位大夫確定要不顧病人的病情,執意闖進去嗎?”

“我們就要進去,何須聽你在這危言聳聽……劉老你是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收了我的錢打算出爾反爾了?”

劉老的下頜線繃得很緊,“別打擾我夫人,欠你們的我自然會還。”

“還?你拿什么還?”

其中一位年近花甲的大夫冷笑。

陳芊蘭聽了一通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劉老答應他們來參觀,原來是欠了他們錢。

“劉洪生!你不守信用!”

劉老頭也未回,隨手把門關上。

“信用多少價錢一兩?都沒我夫人重要。”

“這迂腐老頭,我看你死了有誰管!”

“哼,罷了,這錢諒你也還不起,我們不要了就是,權當喂了狗了。”

“走走走,這骯臟的空氣里充斥著屎尿味,待在這也沒什么意思。”

風涼話說完,他們就要走。

然而門檻還沒邁出呢,就被陳芊蘭喊住了。

“站住!”

“怎么了?你這丫頭不服氣,要替那老頭說話?”

“我們告訴你,我們吃過的鹽比你喝過的水還多,滾回家好好去玩吧!”

陳芊蘭嗤笑,“各位大夫說自己經驗豐富,嗯,我也覺得很有道理,所以不如咱們比試一番可好?”

“比試什么?”

“就比這醫術。”

“我看不上你,你不配和我比。”

陳芊蘭若有所思的點頭,“嗯,明白了,原來您膽小如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不會是怕了吧?”

“胡說八道,我怕你什么?是怕你毛還沒長齊,還是怕你年紀輕輕只會吹噓?”

陳芊蘭若有所思的點頭,“嗯,明白了,原來您膽小如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不會是怕了吧?”

“胡說八道,我怕你什么?是怕你毛還沒長齊,還是怕你年紀輕輕只會吹噓?”

9

“呦呦喲,惱羞成怒了?若論年紀,我的確比不過您,但這醫術,明眼人都瞧得出,誰的醫術更好些。”

“哈哈哈!你是在吹自己的牛嗎?”

陳芊蘭不動聲色,“是不是吹牛,咱們當著眾人的面比試一下可行?”

“比試?呵呵,你個黃毛丫頭還真敢說。”

陳芊蘭挑眉,“怎么,不敢比?”

“真是大放厥詞!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也不過如此,我不和你比,那豈不是有辱我的威嚴?”

陳芊蘭嗤了聲,“是啊,所以您比嗎?”

“比,李哥,你來當裁判,免得這丫頭說我犯規。”

陳芊蘭頷首,“我沒有異議。”

被點名的李哥一臉驚訝,一張圓臉擠壓得脖子上的肉都在顫抖。

擼起袖子,李哥躍躍欲試,“來,比什么?”

“比針法。”

陳芊蘭說得斬釘截鐵。

“什么?陣法?”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尤其是李哥,笑得渾身的肉都在搖晃,“小丫頭,你年紀小,來,我跟你講,咱們醫學里,根本沒有陣法。”

李哥一本正經,眾人也一副原諒你無知的模樣。

“我說的是針法,這樣的針。”

說話間,陳芊蘭從袖中掏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放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

院子里有片刻的安靜。

良久,終于有人開口。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個小丫頭能懂幾種針法?”

“誒,咱比就比,可千萬別牽扯人身攻擊啊,沒有親眼見過之前,誰都不要輕易妄斷。”

這次開口的是位身材干癟的老大夫,其貌不揚,若不是他突然開始大聲說話,陳芊蘭壓根就不會注意到他。

原本隊伍里壓根就沒有人開口幫她說話,這多了一個擁躉,陳芊蘭當然有心感謝一下。

“這位大夫有眼光,針法一事又不是陳年老窖,誰的年數更多,誰就更醇香,若是有天賦,便是總角之年,也能勝老大夫千倍百倍。”

她這次開口,強調了“老”字,在場人不是傻子,聽完臉色都不好看。

“哼,你說的倒是好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那就不多說了,我讓您一步,您先來。”

喧嚷著要比的鐘大夫臉上掛不住,“用不著,你能懂多少,我讓你一步。”

陳芊蘭含笑不語,她要比的,就是誰先“彈盡糧絕”。

等到對方針法窮盡,而她還身懷絕技,便是她贏。

她主動提了讓步,對方卻不領情。

她倒也沒必要虧待自己。

“好。”

“第一式,青龍擺尾。”

陳芊蘭運針講究進針宜慢,出針應緩,手法嫻熟,看得對面目瞪口呆。

“這不是金針賦中的四種針刺補瀉手法之一嗎?她居然懂這個?”

鐘康德也不甘示弱,瞪了四周一眼,“這個很難嗎?我也會,第二式,白虎搖頭。”

鐘康德手中銀針進退得當,熟悉的提針手法,剛做了一遍,周圍便響起一陣掌聲。

“好,徐氏的看門手藝都教給你這個女婿了,這招白虎搖頭做得漂亮。”

“小陳,你有的學了。”

陳芊蘭抿唇微笑,淡淡道:“剛才只是個熱身,現在好戲才剛開場。”

“嗬,這丫頭口氣不小,得得得,比賽就是比賽,別怪我沒勸你,到時候輸了可別哭鼻子。”

她搖頭,“您放心,我不會。”

“呵,狂妄自大的人都這樣說,你啊,沒救了。”

那人一臉孺子不可教的模樣,嘆息道:“勸不了你,繼續吧。”

“此式是蒼黽探穴和赤鳳迎源的結合針法,大家看好了。”

一聽結合針法,眾人登時一副鄙夷的模樣,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那是能隨便改動的嗎?

她若是再世華佗那也就罷了,一個普普通通丫頭片子,真有這么大本事,怕不是胡亂篡改,就想著蠱惑世人假把式呢。

這般想著,眾人再看向陳芊蘭的手勢時,自然就帶了一股輕蔑。

但他們沒想到,這一瞧,當即便愣住了。

“這是什么手法,怎么沒見過?”

“這不是提針吧?大名鼎鼎的徐氏世家都沒這樣用過針!”

“我好像之前在哪見過,這不是捻針嗎?實話實說,這樣施針的力度更小誒。”

“小有什么用,既然市面上沒有這種針法,那就說明早就被淘汰了,瞎編亂造只為讓我們眼前一亮?”

“真是不實用,原本還以為她有什么真才實學,沒想到都是假象,哎,快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

眾人這樣說了,卻不見陳芊蘭臉上有什么著急,她照舊不疾不徐地動作著,對自己的眼和手高度集中,仿佛運針的對象不是空氣,而是實實在在的人體。

單說這份神態和專注,倒是把醫者學了個十成十。

人群中不知是誰,居然口無遮攔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陳芊蘭抿唇一笑,“我可不是學,只是大家太過孤陋寡聞罷了。”

“你胡說,本就無人敢用這樣冒險的陣法,你倒是血口噴人上了。”

“我可不敢,明明金針賦的結尾提出這個建議,怎么你倒冤枉上我了?”

陳芊蘭故作生氣,鐘大夫倒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李大夫作為裁判也不能蠻不講理,“得得得,就這樣吧,這局算作陳大夫贏,畢竟也算是有創新。”

“那不成,這樣模棱兩可,可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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