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藝多不壓身
- 穿成首輔的嬌軟小藥妻
- 承影
- 2073字
- 2023-11-24 09:40:34
陳芊蘭變了臉色,搬了把椅子坐在庭院中央,索性讓他們看個(gè)夠。
“早就跟你說過我身體康健,雖不能活個(gè)千八百歲,一定能活在妹妹后頭,妹妹還是省點(diǎn)心思回去吧!莫要生氣,氣大傷身,免得哪日到了黃泉路有遺憾!”
陳芷妍一口氣堵在喉嚨進(jìn)出不得,再瞧著眼前的陳芊蘭,坐在竹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還帶著滿臉不屑。
“你這話什么意思?”
陳芷妍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gè)字,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碎。
“我說,真正危險(xiǎn)的是你,如果你再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就等著閻王爺?shù)奶柫畎桑 ?
陳芊蘭故意提高嗓音,既然陳芷妍不怕丟臉,那自己也沒有必要替她遮掩了。
“難道幾日不見你還會了醫(yī)術(shù),那你倒說說我有什么病,如果你不能說出個(gè)一二三來,我一定把你拖到爹爹面前,辯個(gè)明白!”
陳芊蘭聽著這話,跟個(gè)沒事人似的玩著指甲,把陳芷妍撂在一邊,氣得語不連串,瞪大了雙眼,一點(diǎn)大小姐的架子都沒了。
“你是不是近日有些倦怠,時(shí)不時(shí)想睡覺,渾身懶散,像小貓一般?走路軟綿無力,腳下像踩了棉花,并且月事不準(zhǔn),進(jìn)食不香?”
陳芷妍敢怒不敢言,除了憤怒之外還有震驚,右手指著陳芊蘭,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你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人,這種女兒家的私話又怎好拿在光天化日之下來說,果真是沒臉沒皮!”
陳芊妍嘴上生氣,臉上的紅暈卻蔓延到了耳后根,長這么大還沒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說自己。
一時(shí)之間氣得站都站不穩(wěn)。
“妹妹還是少生些氣!”
“你個(gè)潑皮,莫要胡說!”
陳芊蘭也懶得跟這無賴計(jì)較,眼睛一掃她身后的丫鬟。
“那小姑娘長得挺標(biāo)致,你來,跟我說說我說的是否對?”
那小姑娘是陳芷妍的貼身侍婢,每日吃喝打掃,近身侍奉都是她,剛才站在陳芷妍身后,多少聽得七七八八,心中沒有底氣,說話都有一些顫抖。
“小姐……說的……是!”
“小姑娘,你家小姐得的是婦科病,回去記得請個(gè)郎中好好看看,莫要耽誤了!否則這子嗣上怕是艱難了!”
陳芊蘭故意提高了聲調(diào),走到小姑娘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平時(shí)你們伺候她時(shí)小心一些,她身上有病,心中也有氣,自己控制不了,難免要發(fā)泄在你們身上!”
圍觀的人聽見這話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更有一些年紀(jì)大愛八卦的老婆子,不顧場面的大聲談?wù)摗?
“這丞相府的小姐向來氣色很好,沒想到是表面功夫,內(nèi)地里卻虧了身子?”
“可不是嘛?這如花似玉的人,聽說她婚期將近,如果這話傳到她未婚夫耳中,未必肯娶!”
這一句不遠(yuǎn)不近傳進(jìn)了陳芷妍耳中,原本心中就有些委屈,此時(shí)眼中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控制不住往下滑。
甩下所有人哭哭啼啼的走了。
圍觀的人瞧著陳芷妍的背影,心中嘲笑卻不敢拿在明面上。
回頭一看,庭院中站的幾個(gè)人面色都不好,只能當(dāng)做沒事人一樣悄然離去。
這一切被陳芊蘭看在眼中。
有了今天這檔子事,她也不得不替自己澄清一下。
“站住!”
鏗鏘有力的兩個(gè)字把那些離去的腳步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大家都住在莊子上,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街里街坊還想和睦相處,那就閉緊你們的嘴巴。從此之后誰敢毀我名聲,我定不放過!”
略帶怒氣的一句話,把在場的所有人說得心中一顫。
“盡管這件事你是對的,也不該如此冒尖出頭,我們住在莊子上的人家本來就是奴仆,說不好便會得罪主家,日子還想不想過!”
柳氏站在一旁,對陳芊蘭的做派很是不喜。
“母親說的是!”
陳芊蘭立馬賠了一個(gè)笑臉上前挽住柳氏的胳膊,讓她坐在椅子上。
“可母親有沒有想過,人善被人欺,如果我們不拿出骨氣來,之后,在莊子上的日子也過不了了,剛才你也看見了,只是一點(diǎn)動靜,左鄰右舍就圍了上來,我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說出去也無傷大雅!”
柳氏被這話氣得拍著大腿,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
氣沖沖的往房間走去。
蘇珩年被這樣一鬧,也沒了多少怒氣。
看著剛才的情形,疫病這事估計(jì)也是多事的人傳出來的,對陳芊蘭的臉色也和善了幾分。
對著陳芊蘭又是一頓比劃。
陳芊蘭看了好一會兒,才大概猜出他的意思。
“放心,日后這種場面不會再有了,沒有人會打擾我們的清靜,對付這種人就得這樣,你也贊成的,對吧?”
凌宇覃坐在堂屋里,剛才看了這么大一場笑話,如今又瞧著新婚夫妻不一樣的打情罵俏,不由得捧腹大笑,原來他們?nèi)粘O嗵幘故侨绱恕?
兩人皆被他的笑聲吸引,一臉孤疑的看著凌宇覃。
“二位莫怪在下,實(shí)在是沒忍住,只是沒想到嫂嫂和我這好友相處起來竟然如此搞笑!”
言語中竟有些許笑意。
“嫂嫂怕是聽錯(cuò)了,珩年這意思也并非你想的這樣!”
凌宇覃一本正經(jīng)的給陳芊蘭做翻譯。
“珩年這話的意思是要你遵守女德,忍氣吞聲,女人家不要如此針尖對麥芒,在莊子上要低調(diào)謙和一些,才能免除禍患,平安度日!”
陳芊蘭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這人居然能和蘇珩年自由對話,懂手語?
“你……”
凌宇覃看見陳芊蘭有些驚訝,忙解釋道。
“我是珩年的同窗,凌宇覃,與珩年是多年的朋友,也在日漸相處中學(xué)了一些手語,自然能和珩年對話,我見嫂嫂在醫(yī)術(shù)方面頗有造詣,可手語實(shí)在有些拿不出手,不如跟在下學(xué)習(xí)一些日子,多多少少也能和珩年說上幾句話!”
陳芊蘭回頭看一眼蘇珩年,平時(shí)與他說話總是牛頭不對馬嘴,難怪會出笑話。
以后總要相處在一起,還是學(xué)一些好,藝多不壓身嘛!
蘇珩年站在一旁瞧見兩人有說有笑,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鬼使神差地走到陳芊蘭面前,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把陳芊蘭給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