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恨,宿冉,我好恨啊!
書名: 虐死夫人后,冷冰冰盛總跪地痛哭作者名: 陸卿本章字數: 2013字更新時間: 2023-11-24 10:55:11
江芷都說不出來,自己到底在失望什么。
“江小姐,你覺得如何?”
盛裴南瞧著江芷沒有說話,又問了一句。
江芷都記不清自己說了什么。
回到屋子,躺在床上的時候,心無比的復雜。
人家只是權衡利弊,覺得枝枝喜歡她,想要給孩子找個母親,給予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罷了。
她在想什么呢?
盛裴南怎么可能對她有感覺?那么深情的一個人,三年過去,至今放不下前妻,怎么會對別的女人產生感覺?
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不對,兩人認識沒多長時間,僅僅是因為孩子接觸過幾次。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想法?
江芷心緒復雜,在國外的時候不乏有人追她。
沒有一絲心動的感覺,為什么在盛裴南這邊,短短幾天就因為盛裴南隨口說的話,權衡利弊后的選擇而失眠?
這邊,盛裴南坐在沙發上面,整個人隱匿在黑暗之中,下頜線緊緊繃著,他抖掉煙灰。
“盛先生,不要開玩笑啦。”
阿芷用很輕松的語氣說出拒絕的話。
盡管知道成功幾率不大,盛裴南心還是痛了。
哪怕是用孩子都不能換來和阿芷的結婚證。
這個認知,讓盛裴南心里面很難受。
他不敢表露出對阿芷壓抑的情感,只能用孩子作為擋箭牌,是孩子想要母親,還是他想要阿芷?
盛裴南痛苦的閉上眼睛,在茶幾抽屜里面拿出白色小藥瓶,倒出一片藥,沒有喝水直接咽下去。
頭疼的感覺才輕了幾分。
盛裴南強迫不去想阿芷,他站起身子,交代張姨幾句,就開車離開。
……
第三醫院。
也就是精神病院。
盛裴南踩著手工定制的皮鞋,一身黑色西裝朝著三樓走去。
不同于其他樓層的熱鬧,三樓冷清的過分,就跟沒有住人一樣,很冷。
盛裴南表情沒有變化,他熟練推開門。
被關在屋子里面不見天日的江煙,在燈光照射下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瞇起眼睛,抬手擋住光線。
直到適應之后,江煙才看清楚來人。
“盛裴南!”
江煙咬著后槽牙,任誰都能聽出她對盛裴南強烈的恨意。
“你說話不算數!說好了,我交出孩子,你放我離開,這就是你所謂的離開嗎?將我關在精神病院,盛裴南,你怎么忍心?”
“這么多年,我們好歹也有點感情吧?你就是這么對我嗎?!裴南哥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和我計較,放我離開好不好?我沒有殺掉你們的孩子,要不是我,孩子說不定早就死了,就看在我尚存一份良心的份上,放過我吧!”
江煙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兩年了,這兩年一直被關在小屋子里面不見天日,除非送飯,江煙都看不到陽光。
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是怎么熬過去的。
有時候就在想死了得了。
偏偏江煙的身體很好,江煙不得不承認,這些年在盛裴南和父母的精心照顧下,身體恢復的很不錯。
虛弱只是她裝出來的罷了。
盛裴南腳踩在江煙床上,伸手掐住江煙的脖子,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江煙,要不是因為你孩子就死了?還真是會說笑,要不是你,阿芷為什么變成那般模樣?”
說著,剛剛點燃的煙燙在江煙身上,毫不留情。
他恨不得弄死江煙。
“啊!”
江煙尖叫一聲,額頭上面布滿冷汗。
“盛裴南,你怎么好意思啊?要不是我,江芷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是你的不信任才會讓問題愈發復雜,你要是信姐姐,三年姐姐也不會離開的那么絕望哈哈哈哈。”
江煙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語氣十分瘋癲。
“哈哈哈哈,盛裴南,恨我?你更應該恨你自己,我為什么會那么成功?為什么有恃無恐,是你不信任江芷,但凡,你信一分,姐姐也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哦,姐姐回來了啊,看樣子是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裴南哥哥,你說,我要是將你們之間的過往說出來……”
江煙大笑出聲,良久,怨毒的視線才落在盛裴南身上,“姐姐會是什么反應?還會和你接觸嗎?真是很期待呢。”
“江芷胃癌晚期是已經確定的事情,怎么可能三年后安然無恙,她,真是江芷嗎?”
女人的聲音回響在耳邊,戳中盛裴南最不敢去想的一點。
盛裴南掐著江煙脖子的手用力,“江煙,如今沒人能護著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再被發現跑出來,事情就沒簡單了!”
男人松開手,嫌惡的擦了擦手指。
江煙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指死死掐入手掌心里面。
要不是沈知秋的人也在抓她,江煙怎么可能待著精神病院?
這么多年,江煙手中怎么可能一點底牌都沒有?
只是不到迫不得已,江煙不敢動罷了。
大腦飛速的運轉。
盛裴南警告,“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你心里面也清楚,沈家在抓你,除了我,沒人能護住你。”
他拿著紙巾一根根擦拭著手指。
只要是碰過江煙,他就嫌臟。
江煙狼狽的坐在地下,身上有著盛裴南踩出來的腳印。
她太傻了。
以為盛裴南對江芷的感情已經被漸漸消耗,畢竟,盛裴南在她面前,對江芷從未有過好臉色。
直到現在,江煙才明白,當初的盛裴南對江芷留情。
看她的處境就能知道盛裴南對不愛的人有多狠,曾經的江芷在盛裴南眼中十惡不赦,可,盛裴南都沒有對她做過什么。
僅僅是在她生命垂危的時候讓江芷輸血。
與她比起來,實在是太輕松了。
直到盛裴南離開,江煙才回過神,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不知何時來到昏暗不見天日的屋子。
他眼神憐憫的看著江煙,伸出手將她扶起來。
“煙兒,何必呢?”
男人白大褂上面的扣子一絲不茍的扣起來,金絲框眼鏡被門外透進來的燈光折射,更顯幾分儒雅氣質。
“我恨,宿冉,我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