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魚味館吃了飯,回到家中,寧小雪正在給“小白”撓癢癢,傻鳥看到李永,微閉的眼簾半張半合,鳥也不鳥。
“回來啦!”寧小雪笑呵呵地起身相迎。
“球球它們呢!”
李永委屈地撇了撇嘴,這些小家伙,可分薄了女孩的不少心思:“小雪,你怎么就知道球球?”
“啊,小李子,我可是先招呼你的哦!”俏皮地眨了眨兩道彎彎的月牙。
李永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寧小雪首先說的是“回來啦”!
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心里平衡了,趕緊將球球和兩只小鵝崽子弄了出來。
一看到兩只小鵝,寧小雪就發(fā)出驚呼:“哎呀,大黃、二黃怎么變成這樣了!”
李永心里一驚,他本來不想讓寧小雪知道兩只小鵝崽差點脫水掛掉的事情。
因為知道了,女孩一定會非常傷心。
他看到兩只小鵝又開始戲水玩耍,好像已經(jīng)恢復健康,才會讓它們出來,沒想到還是讓寧小雪一眼看出問題。
李永剛要解釋,寧小雪已經(jīng)捧起一只小鵝,伸手在小鵝身上一摸,手上都是細碎的鵝毛。
寧小雪扁著小嘴,幾乎就要哭了:“大黃掉毛了?!?
李永也看到了,大黃身上的毛,就像粉筆寫字似的,沾得寧小雪滿手都是。
寧小雪又小心地摸了另外一只小鵝,也掉下很多鵝黃色的小絨毛,簌簌往下落。
李永就很納悶,怎么好好的又掉毛呢,早上不是還好好的么?
“嗚嗚,李子,大黃、二黃它們怎么了,它們會不會死??!”寧小雪傷心得忍不住發(fā)出哽咽。
小鵝崽倒好像沒事鵝似的,用嫩黃的小嘴蹭了蹭寧小雪的手指,女孩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樂呵呵地逗弄它們,反而更加傷心,忍不住落下晶瑩的淚水。
李永一看,連忙胡亂說道:“小雪,你不要擔心,你看大黃、二黃都好著呢,沒有事情的?!?
寧小雪看了看手邊蹭得起勁的鵝崽子,每蹭一下,都要落下不少的絨毛,女孩低低抽泣:“嗚嗚,會不會是回光返照???”
李永頓時無語:“它們一直都很精神,哪有回光返照這么時間的?你看,它們可有勁呢!這應該是正常的換毛,對,是換毛,就跟人的指甲剪了還會長,水蛇都要蛻皮一樣?!?
兩只小鵝蹭了半天,發(fā)現(xiàn)寧小雪不理它們,急得伸長了脖子嘎嘎亂叫,小企鵝也在旁邊撲棱著翅膀,想往女孩的身上爬。
“啊,你聽,大黃它們的聲音都啞了呢!”寧小雪緊張地呼道。
李永撓了撓頭,這是他疏忽了,兩只小鵝早上脫水,嗓子受了影響,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恢復。
“我覺得吧,小鵝崽也要長大了,有個變聲期很正常,人不是都有么?”李永急中生智,信口胡編。
“變聲期?”女孩猶豫了一下,將信將疑。
少年的時候確實有個變聲期,變聲期的少男少女,嗓音都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不過小鵝崽現(xiàn)在好像還小吧?
看到小家伙們叫得厲害,女孩心疼的想伸手去摸一摸,猶猶豫豫的又往回縮,擔心摸了又會掉毛。
她不伸手,小鵝崽子就往她身上蹭,蹭了就是一地鵝毛。
看到這樣子,女孩更加手足無措,眼淚啪啪往下掉。
“沒事的,沒事的,你看小家伙們這么精神,”李永柔聲安慰,女孩看到小鵝崽確實挺精神,不像得了啥病,可還是擔心,心疼得直掉眼淚。
李永知道,這樣解決不了問題,要讓女孩放心,就得拿出權威的東西來,譬如說百度大神。
李永趕緊去房間打開筆記本電腦,這回他動了點小心思,先偷偷百度一下,打開網(wǎng)頁一看,暈,好像小鵝得了瘟病才會掉毛。
李永一下子就急了,兩只小鵝看著挺健康,怎么會得了瘟病?
這時候也顧不得這些,總要先把寧小雪忽悠過去,讓女孩安心才好。
想到這里,李永連忙打開個軟件,截取了百度的頁面的源代碼,然后生成一個新的網(wǎng)頁,將內(nèi)容批量更改,又飛快地改了前兩個鏈接。
“小雪,你看,網(wǎng)上都說得清楚,是正常的發(fā)育,”李永將筆記本拿到廳里,給寧小雪看那個山寨的百度網(wǎng)頁,又點開前面兩個鏈接。
寧小雪一看,馬上放心不少:“真的是啊,那大黃它們是不是就沒事了?”
“肯定沒事??!”李永笑著保證。
“看看這個,”寧小雪白嫩的小手指著一個鏈接,李永一看,臉色刷地就變白了。
那是百度搜索首頁中間的一條鏈接,他都沒來得及修改相關的網(wǎng)頁。
露出來那段簡介的關鍵地方倒是給改了,不過他還是能看出來,那是一條關于小鵝得了瘟病,應該如何照顧的鏈接,沒想到就是照顧兩個字,引起了女孩的興趣。
“嚦嚦!”自從李永回來以后,一直給冷落的大白鳥湊上來蹭了蹭寧小雪,長長的鶴噱都捅到電腦上了。
寧小雪回過頭摸了摸傻鳥:“小白,乖??!”
李永差點想要抱住傻鳥親上兩口,這頭傻鳥,跟他回來以后,就今天這件事讓他滿意。
趁著寧小雪轉(zhuǎn)身的當口,李永把鼠標放到無線連接的圖標那里,將網(wǎng)絡切斷。
等到寧小雪在回頭的時候,李永一點百度的鏈接,跳出來打開失敗的頁面。
李永故意道:“哎呀,網(wǎng)絡壞了,我去看看。”
“小雪啊,既然是正常的發(fā)育,你就不要擔心了,咱們用心照顧,一定能讓小鵝崽長得好好的,你說對不對?”李永趁機岔開話題。
寧小雪用力點了點頭:“嗯,大黃它們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好好照顧它們。”
李永把筆記本扔回房間,又不太放心,索性打開無線路由器,將設置給改了,讓路由器連不上網(wǎng)絡,免得寧小雪等會上網(wǎng)百度,一切都得露餡。
等了一會兒,李永才跑到外面,將魚味館打包回來的飯菜整了整,弄了一點給小鵝崽們吃。
平常,他是不管這些事情的,今天為了轉(zhuǎn)移寧小雪的注意力,只好留在外面折騰。
連帶著,也給大白鳥弄了點吃的,要不是這家伙,剛才那關口可不好過。
這家伙,也不是那么討厭,倒是越看越順眼了。
哪想到大白鳥根本不領情,伸出長嘴在盤子里撥了撥,然后別過頭去,吃都不吃,揚起脖子“嚦嚦”叫了兩聲。
“李子,小白吃過了呢!”寧小雪笑著說道,臉上還帶著淚痕。
李永看到寧小雪不再為鵝崽子們感到擔心,也就不計較大白鳥的冒犯,伸手拭去女孩臉頰上的淚痕:“看,都成小花貓了,快去洗一洗,別讓黃黃它們看了笑話?!?
寧小雪俏臉一紅,連忙低頭看著正在搶食的小鵝崽子,嬌嗔道:“它們敢!”
李永刻意說些笑話,甚至不斷“騷擾”,才讓寧小雪逐漸放開心思,接受小鵝崽正?!懊撁钡默F(xiàn)實。
臨睡前,小姑娘又再三叮囑李永,要把小鵝崽照看好。
李永點頭點得脖子發(fā)酸,心里更酸:“我說,小雪啊,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
“你一個大活人,有什么要關心的?”寧小雪讓他說得不好意思,羞紅了臉,躲到房間里睡覺去了。
李永嘿嘿一笑,小姑娘就是臉皮薄,殺招一動,果然乖乖聽話。
寧小雪放心睡覺去了,不知道會不會做啥好夢,李永卻不能睡。
他等了一會,估摸寧小雪已經(jīng)入睡,才重新連上無線路由器,恢復正確設置,連接互聯(lián)網(wǎng)絡。
他打算好好看看,小鵝崽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大黃與二黃身上的毛掉得很厲害,一個晚上的功夫,有些地方已經(jīng)變得光禿禿的,露出粉紅色的鵝皮。
李永說那是正?!懊撁?,其實小鵝崽并不需要脫毛,何況就算是脫毛,也沒有這么激烈的。
小家伙們也真是,脫完水還要脫毛,折騰!
李永百度了一下,這回認真查看百度的資料。
網(wǎng)上有一些鵝脫毛的癥狀,跟大黃、二黃明顯不同,李永也只能先看看。
啄毛癖顯然不是,大黃、二黃身上的毛是自然脫落,身子埋水里抖了抖,水面上就漂起一片淡黃色的小絨毛。
瘟病啥的也不像,小鵝崽精神得很,一點生病的樣子都沒有。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生了鵝虱,這玩意屬于體外寄生蟲,也會引發(fā)鵝毛脫落。
另外,缺鋅、或者缺乏生物素,也可能導致同樣的問題。
只不過,小鵝崽吃的東西向來不少,水空間里的一些蔬菜,或者他們吃的一些飯菜,包括空間魚蝦的肉、湯,喝的是空間水,缺什么都不應該缺少營養(yǎng)。
李永記得水產(chǎn)大學的孫海寧教授曾經(jīng)說過,空間水的營養(yǎng)成份非常豐富,基本能夠滿足一般小動物的需要,甚至人也可以在僅僅飲用空間水的情況下,維持生存。
當然,人的體型比較大,要想靠著飲水生存,就需要飲用大量的空間水。
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空間水的營養(yǎng)豐富,要比許多保健口服液更有價值,可以補充很多人體必需的營養(yǎng)成份。
在這樣的情況下,小鵝崽應該是營養(yǎng)過剩才對,不大可能出現(xiàn)營養(yǎng)短缺的問題。
幾個排除法一用,李永就覺得小鵝的問題,可能還是鵝虱。
但他同樣想不明白,鵝虱是從哪里來的,又為什么會突然爆發(fā),引起如此嚴重的脫毛現(xiàn)象。
所以他也不敢確定,第二天就打電話給水產(chǎn)大學的孫海寧教授,孫海寧是搞水產(chǎn)品研究的,對魚蝦很了解,但是對家鵝就不懂了。
孫海寧聽了情況,就給李永介紹了農(nóng)學院的陳益霖教授。
因為有孫海寧牽線搭橋,陳教授對這事很上心,仔細問了情況,在電話的那頭沉吟片刻:“這情況,也不像鵝虱,沒有掉毛這么厲害的!”
李永聽得直撓頭,一個晚上過去,兩只小鵝身上的絨毛基本脫光,水里一去就往下沉,現(xiàn)在只能在河灘淺水處奔跑嬉戲。
“你的鵝場在哪里?要不我過去看一看,”陳益霖這是看在孫海寧介紹的面子上,也是因為聽到新的病例,覺得應該了解一下。
李永撓頭撓得更厲害:“陳教授,我就養(yǎng)了兩只小鵝崽,不是什么鵝場?!?
“要不,我?guī)芍恍※Z崽去找你吧?”
陳益霖教授一聽,氣得夠嗆:現(xiàn)在的娃娃,對待寵物比對父母還要上心。
“那行,你自己拿過來,”陳教授已經(jīng)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
掛了李永的電話,陳益霖就去電聲討孫海寧:“老孫,我說你怎么回事,就兩只小鵝的事情,你也讓人來找我?你當我跟你一樣閑??!”
“就兩只病鵝?”孫海寧也覺得不可思議,只好安慰自己的老友:“老陳,就算只是兩只病鵝,你也得好好看看,說不定,會有什么驚喜呢!”
孫海寧這話當然是隨口說的:“對了,還記得上次吃的黃海野魚不?只有這小子有渠道,你要想吃,不妨多下點功夫?!?
“野魚?你說是野魚?”陳益霖突然變得很激動。
結束與陳益霖教授的通話,李永就去跟“冷面閻王”請假,王芷瑤只問了一句“有沒有今天要完成的工作”。
李永回答說已經(jīng)做好,這也幸虧蔡遙昨天說起五一放假,李永就趕了一下進度,將這兩天的任務提前完成。
聽到他這樣說,王芷瑤就批了他的假條,輕而易舉,簡單非常。
李永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的時候,王芷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李,謝謝你?!?
“什么?”李永驚訝地看了王芷瑤一眼,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說。
王芷瑤張了張嘴:“那個、我父親昨晚吃了蟹肉丸子湯,他很喜歡。”
“喜歡就好,”李永笑了笑,心里卻嘆了口氣,蟹肉丸子,或許能幫助延緩病情的惡化,終究不能徹底根治王父身上的疾病。
要是能早一點吃到的話,以孫海寧吹噓的抗癌成份之多,或許能避免罹患癌癥疾病,現(xiàn)在都晚期了,治愈的可能性太小,要不然,那些海蟹就成靈丹了。
想到這里,他又想到這次回去,也要帶一點海蟹給老爸、老媽,讓他們注意保重身體。
李永請好假,急急忙忙趕到市郊的農(nóng)學院,陳益霖看了看光禿禿的兩只小鵝崽:“這模樣,不像有病??!”
當著陳益霖的面,李永不好將小企鵝球球弄出來,兩只小鵝崽就不干了,伸長脖子,對著李永嘎嘎亂叫,鬧騰得很,李永怎么整,小家伙都不理。
陳益霖看得直樂:“小東西不好養(yǎng)吧?”
李永就好像找到了組織:“陳教授,您說得太對了,別看這倆個小東西,可把我折騰壞了?!?
“你對象喜歡?”陳益霖看得有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道。
李永點了點頭:“陳教授,你說它們真的沒問題?不會是什么鵝虱之類的吧?”
李永對這件事很重視,就算不為了兩只小鵝,也要考慮這件事對水空間的影響,水空間里的營養(yǎng)豐富,對細菌、病毒、寄生蟲可能也一樣,要是鬧出啥瘟病,或者生物性災害,那可就糟了。
陳益霖搖了搖頭:“不會是鵝虱?!?
“你看,小鵝崽的皮膚光滑細嫩,一看就很健康,”陳益霖抓了一只小鵝,扒著粉紅色的鵝皮讓李永看。
小鵝崽在陳益霖的手上使勁折騰,這回算是碰上對頭了,陳益霖專門研究家禽養(yǎng)殖,在他眼里,小家伙再折騰,也都是研究對象,可不會憐香惜玉。
陳益霖抓著小鵝,放在眼前看了看:“呵呵,小家伙挺能折騰,勁很大,健康得很?!?
突然皺了皺眉頭:“這家伙的力氣太大了,是不是吃了什么激素?”
“不會,我們家的東西,都是純天然綠色養(yǎng)殖的,”李永連忙否認,要說以前,他也會懷疑,不過空間水已經(jīng)通過水產(chǎn)大學實驗室的檢測,絕對健康安全。
當然,其中也可能有未能檢測的成份,不過那么多魚蝦都活得好好的,也應該沒有問題才對。
陳益霖似乎想到什么,將不停掙扎的小鵝崽扔到地上,沉吟著說道:“說不定是某種激素,使得勁頭變大,并導致了脫毛,我建議給小鵝做個檢查,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原因。”
李永略微有些猶豫,他知道小鵝的力氣大,跟激素沒有關系,但是水空間能夠催長,也不敢確定就和激素沒有關系。
想到魚蝦在檢測中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他就點頭同意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兩只小鵝的健康,以及水空間的安全。
陳益霖叫來助手給兩只小鵝崽取樣,他和李永坐在辦公室里閑聊,李永這才知道,眼前這位文質(zhì)彬彬的教授,也是空間魚的“粉絲”。
“聽說陶然野魚也是養(yǎng)殖的,小鵝崽跟這個有沒有關系?”
“有點關系,”李永想了想才道。
陳益霖眼睛一亮:“那這個鵝,嘿嘿,味道一定很好吧?”
李永翻了個白眼:“還沒吃過,不知道?!?
“開個玩笑,呵呵,”陳益霖點了點頭:“那就是說,你們也剛試驗不久,我看挺有成果的,小家伙勁頭很大,野生的天鵝也比不上?!?
“說實話,作為科研工作者,陳某很希望能夠參加這樣的項目,小李能不能幫忙聯(lián)系一下?”陳益霖以為李永只是跟這個項目有關。
“呃,我問問看吧!”李永大汗,看來以后得韜光養(yǎng)晦,不然這玩意影響越來越大,風險也就越來越大。
取樣結束以后,李永連忙告辭離開,陳益霖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再問下去,可就要露餡。
很快,李永就為這事后悔了。
當天晚上,寧小雪看到光禿禿的小鵝崽,幾乎馬上掉下眼淚,卻又很快發(fā)出歡呼:“大黃長出新毛毛了!”
李永趕緊抓了“二黃”在手里看了看,果然,褪光毛的鵝皮表面,又多了一層霉菌似的小毛茬,如果不是特別注意,還真的看不出來。
下午去做檢查的時候,似乎還沒有看到,應該是剛剛長出來的。
不管如何,這是一件好事,也說明小鵝崽的狀況很好,根本就沒有問題。
小鵝崽的勁頭一如既往地好得過份,在李永的手掌中不停掙扎,那勁頭,一般的人把不住。
小家伙還用嫩黃的小嘴啄他的手背,李永今個兒高興,也不跟它計較,一把塞給寧小雪。
“李子,真是正常的脫毛呢!”寧小雪摸著兩只小鵝崽,喜滋滋地笑著說道。
“那當然了,”李永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可后悔了,要是早知道這是正常的脫毛,他怎么也不會去找陳益霖,現(xiàn)在對方可是盯上他和小鵝崽了,不知道會不會帶來什么麻煩。
奇怪的是,專家也看走眼,不知道小鵝崽換毛的真正原因。
“那為什么網(wǎng)上沒有說小鵝會脫毛呢?”
“呃!”李永給嚇了一跳:“小雪,你去網(wǎng)上查了?”
“是的啊,網(wǎng)上說,小鵝脫毛,是生了瘟病呢!”寧小雪溫柔地看著小鵝崽,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她是不是知道李永昨天騙了她。
李永就撓頭,無奈地瞪了兩只小家伙一眼,它們這一鬧,可把他折騰得不輕。
而且,這個善后事宜也難辦,可別讓女孩以為他是個愛說謊的男人,那可就糟了。
不過,兩只小家伙沒事,寧小雪臉上的笑容也就更多、更甜,并沒有繼續(xù)追問。
李永松了一口氣,也覺得高興,就跟寧小雪提起五一的時候想回家看看:“要不要一起去?雖然說陶然野魚都是水空間里的,不過,黃海那邊的灘涂葦蕩,還是很有意思的。”
“去黃海啊!”寧小雪明顯很猶豫。
畢竟,這不單單是旅游,還是去李永家里呢!
丑媳婦見公婆,寧小雪雖然不丑,相反很漂亮,還是感到很不好意思。
“去吧去吧,黃海的灘涂還是丹頂鶴保護區(qū)呢,說不定能給小白找個伴,”李永看到那只大白鳥又跑過來蹭豆腐,眼前靈光一閃,又找了個理由。
“啊,那里也有白鶴嗎?”果然,寧小雪一聽大為心動。
李永連忙展開如簧巧舌,終于說得女孩點頭答應。
李永大喜過望,這回就不用聽老媽整天嘮叨了,想來,老媽看到寧小雪,一定會非常高興。
“行,那這兩天你就準備準備,咱們坐一號早上的車,好好玩幾天……”
“又要去哪里玩?”宋妮娜開門進屋,發(fā)出一串銀鈴似的嬌笑。
李永笑著將事情說了,寧小雪就拉著宋妮娜:“娜娜,我們一起去玩吧?”
宋妮娜捏了捏寧小雪的臉頰:“算了,你這是去見家長,我去干啥,小李子會殺了我的。”
“嘿嘿,怎么會?”李永尷尬地笑道,他確實不希望身旁多一個燈泡。
“不去了,這段時間事情很多,”宋妮娜搖頭拒絕寧小雪的邀請,然后扳著手指數(shù)起要做的事情:“沁春園那邊的裝修結束了,里面的軟裝潢,得自己來搞;外面院子也要自己弄;魚塘要放魚,得趁著假期對外宣傳、營業(yè),另外,還有幾個項目在談?!?
李永讓宋妮娜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嘿嘿,娜娜,這些個事情,可都辛苦你了,我看,也不用那么急……”
“這就不要你管了!”宋妮娜白了李永一眼:“小雪就交給你了,你可得照顧好。”
“一定,”李永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這個也不用你管?!?
說起來,大后天就是五月一號,李永一琢磨,他的事情也不少。
首先就是前兩天撒下去的那些蔬菜種子,長得都挺快的,已經(jīng)快到了可以移栽的個頭。
雖然不一定要現(xiàn)在移栽,但是,肯定等不到長假結束,七八天以后,這些菜都不知道長成啥樣了。
有些菜的種植,其實已經(jīng)過了天時,如果這一茬不種的話,再弄下一茬,又要半個月的時間,那就不合適了。
再說,水空間里這些蔬菜不移栽的話,原本種得比較密,一旦再長大一些,那就會太擠了,說不定會發(fā)生啥事情。
如果現(xiàn)在要移栽,沁春園那邊的院子還沒弄好,還得等兩天。
李永想了想,這事挺麻煩的,時間上趕不及。
看到宋妮娜每天起早貪黑,李永也覺得過意不去。畢竟,他才是陶然魚塘的大股東、幕后老板,卻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管似的。
特別是眼下發(fā)展的關鍵時候,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他卻要去度假,將這些重擔都留給宋妮娜一個女人,總覺得很不應該。
但是,“五一”難得有五天假期,不趁這個機會回家一次,他又不甘心。
李永左右為難,拿不定主意,索性就不去想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李永拿魚味館做的蟹肉丸子,做了蟹肉丸子湯,給寧小雪、宋妮娜留下兩份,讓她倆也好好補補。
蟹肉丸子是用空間里的海蟹做成的,民間俗稱“一盤蟹,頂桌菜”,可見海蟹不僅味美,而且營養(yǎng)豐富。
水空間里養(yǎng)大的海蟹,更是富含各種活性成份,滋陰養(yǎng)胃、活血添髓,滋補價值非常之高。
另外,還有大廚炮制的蟹黃湯包,放在水空間,一段日子里,總能夠保持鮮味,拿出來放在蒸鍋里一蒸就能吃,非常方便。
蟹黃湯包一只只潔白如雪、晶瑩剔透,好像美人的肌膚,吹彈能破;湯包頂上細膩的褶皺,就跟玉石雕成的雛菊差不多,精致典雅。
這個湯包不僅看著藝術,據(jù)說吃法也藝術,得用吸管,慢慢吸光薄皮里面的湯汁,然后再吃皮和餡。
李永吃過城隍廟那邊的南翔小籠店里的蟹黃湯包,小碗大一只包子,里面都是湯汁,湯汁吃完,就剩下一張薄如紙片的包子皮,也不知道怎么做出來的。
李永帶回來的這個小湯包,沒有那么夸張,有皮、有餡、也有湯汁。
李永吃湯包,也沒那么講究,用筷子在湯包頂上戳個洞,貼了嘴直接吮吸里面的湯汁。
滾熱的湯汁鮮美異常,吸得差不多了,張開嘴巴舌頭一卷,將整個湯包卷進嘴里,筋道的包子皮混著餡料跟湯汁,滿嘴鮮香,余味悠長。
李永吃了四只小湯包,喝了一碗丸子湯,吃得肚子飽飽的。
還留了一些給寧小雪、宋妮娜當早餐,也算補償宋妮娜的辛苦,慰藉寧小雪給小鵝崽嚇得不輕的心靈。
想到小鵝崽,李永就看了看水空間,兩只家伙跟小企鵝蜷縮成一團,睡得正香,這回身上剛剛長出來的小絨毛變得更加明顯,看樣子好得很。
李永拿湯汁攪了點稀粥,用盤子裝了放到空間里,等它們起來的時候進食。
上班途中,李永收到寧小雪發(fā)過來的短信:“李子,黃黃它們都好嗎?”
“都好,又長出黃黃的絨毛了!”李永按著手機的鍵盤,回了條短信過去。
“真的啊,那太好了!”
看到這條短信,李永眼前就浮現(xiàn)出女孩抿嘴輕笑的嬌俏模樣,忍不住發(fā)了短信過去:“你就不關心我,今個兒感冒了!”
按下發(fā)送鍵,手機很快滴滴亂叫,這回得也太快了吧?李永低頭一看,不是短信,是來電。
“李子,你怎么了啊,感冒就讓菜頭幫著請假啦……”電話一接通,寧小雪嬌軟的聲音響起來,李永就覺得心里暖暖的。
“那啥,我開玩笑的……”雖然很想讓女孩多關心一會,李永還是很老實地說明情況,不忍讓女孩著急。
“啊,你騙人??!”
“哼,不理你了!”
寧小雪嬌嗔著掛了電話,李永連忙飛快地按起鍵盤,發(fā)了幾條肉麻的短信過去。
過了一會,他才收到寧小雪回過來的短信:“李子,我想了想,五一還是不去黃海了吧!”
“啊,這怎么行?”李永一看就急了,連忙撥打?qū)幮⊙┑碾娫挕?
“小雪,為什么不去啊,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不是生氣啦,是娜娜,晚上做噩夢了呢!”寧小雪在電話里說道。
“哦,”李永沉默了一會:“娜娜、宋姐她還是壓力很大嗎?”
“是呢,姨媽家本來給安排假期訂婚的,娜娜不同意,”寧小雪小聲說道。
李永這才知道宋妮娜壓力的來源,他想了想:“那我也不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