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信封上面似乎還封好火漆的樣子,魏忠賢眉頭微皺的將其揣入懷中。
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戰場,發現那邊也已然結束了戰斗。
商隊之人不是被擒拿,就是被擊殺,沒有一條的漏網之魚。
“來人,給我將他們都綁起來!”
“特別是他,一定要多綁幾圈,以免被他強行掙脫!”
錦衣衛聞言,立馬便是行動。
之后,錦衣衛便開始帶著俘虜和證據悄悄回城。
......
“陛下,奴才幸不辱命,按照計劃查清楚了商隊運輸的物品!”
魏忠賢激動的來到朱乾的跟前做出匯報。
“哦!”
“他們運送的是什么?”
朱乾來了興趣,看向魏忠賢問道。
顯然對于這件事情,他也是十分在意的。
“回陛下,車隊運送的都是軍事武器,而且都是我大明軍隊中一流的武器裝備!”
魏忠賢沒有猶豫,直言道。
但是朱乾聞言,臉色卻猛然變的陰沉。
“好!好!好!”
“一整個車隊都在運送軍事武器,而且還是大明軍隊中的一流武器!”
“他淮陰侯這是想要資敵嗎?身為大明的侯爺,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他為何要做這種事情!!!”
“還有,軍隊中的武器應當是重中之重,為何淮陰侯會有這些武器?難道軍中有他的內應不成!”
雖然暴怒,但是朱乾卻并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反而思緒變的更加清晰。
魏忠賢察覺到朱乾的怒火,心中也是一陣凜然。
忽然,他想到自己搜到的兩個信封,當下便是直接開口道:“陛下,奴才和淮陰侯商隊交手時,還從商隊隊長的身上搜到兩個信封,想必其中存在什么重要情報!”
說完,魏忠賢便從懷里掏出兩個信封遞向朱乾。
朱乾見此,微微收斂心中的怒氣,接過信封便是拆開查看。
然而這一看,原本壓抑下來的怒火卻徹底繃不住了。
“混賬!”
一聲蘊含沖霄殺意的喊聲猛然響起,朱乾看向魏忠賢,喊道:“魏忠賢!”
“奴才在!”
魏忠賢急忙應道。
“封鎖皇城!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率領所有錦衣衛,包圍淮陰侯府,捉拿淮陰侯淮元化及其九族人等!”
“一個人都不準給他跑了!”
“任何膽敢阻攔,一應捉拿,聽明白了沒有!”
此刻的朱乾仿佛盛怒的神佛,強烈的威壓令魏忠賢心神震動。
“奴才領命!”
雖然不明白陛下為何在看了書信后便做出這種決定,但是既然是陛下的命令,無論如何他都只能無條件去執行。
這就是他們錦衣衛的生存之道,也是他魏忠賢的生存之道!
隨著魏忠賢離去,憤怒的朱乾將信紙隨意扔在地上,之后便快步離開了。
作為朱乾貼身太監的湯奇見此,直接便是一聲苦笑。
上前將信紙撿起,結果無意看到上面的內容,整個人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只見其中一張信紙上寫明了淮陰侯淮元化竟然不是漢人,而是從小被送進大明的匈奴人。
至于另外一張信紙,上面則是標明了大明多處地方的駐軍明細。
“嘶......”
回過神來的湯奇,直接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刻的他這才終于知道,為何陛下會如此憤怒了。
急忙將這兩張信紙收好,湯奇轉身便是沖著朱乾追去。
......
皇城大門。
“陛下有令,封閉皇城,任何人不許出入!”
一名錦衣衛來到守城大將的面前,直接便是高聲大喝道。
“微臣領命!”
雖然不明白這是怎么了,但是守城大將卻還是立刻讓人關閉城門。
忽然間的變故,自然也引起了皇城中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群臣,也包括淮陰侯。
......
淮陰侯府。
得知外面消息的淮正信略顯不安的來到父親淮元化面前,將外面的事情如實相告。
等淮元化聽完后,原本臉上的淡定也隨之變的有些局促不安和忐忑。
這種感覺,是他這些年以來從未有過的。
“爹,你說會不會是商隊暴露了?”
淮正信猜測的說道。
然而淮元化聞言,卻是立刻否定了起來。
“不可能!商隊這些人都是什么實力你難道不清楚嗎?”
“憑借著他們的實力,即便是錦衣衛出手,也沒有那么容易將其拿下!”
雖是這么說,但淮元化心中的不安卻并沒有因此而減弱。
“可是......”
正當淮正信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府外卻忽然間出現騷亂。
淮元化父子聞言,當即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究竟是什么人,吵吵鬧鬧的,難道不知道這是淮陰侯府嗎?”
父子二人罵罵咧咧的從府里走到大門口,之后便被門外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此刻的淮陰侯府,已經完全被錦衣衛給包圍了,別說是門,就連墻都被圍了。
“侯爺,錦衣衛恭候多時了!”
魏忠賢上前一步,沖著淮陰侯淮元化輕聲道。
“魏忠賢!錦衣衛?”
“你們這是想要做什么?造反不成?”
“你們可知這是哪里?這是淮陰侯府,本候可是淮陰侯!”
雖然被眼前這一幕驚住片刻,但是淮元化也并不是虛的,當即回過神來便是高傲的沖著魏忠賢大喊。
然而魏忠賢見此,卻是毫不在意的輕笑了笑。
“侯爺,你也無需說這么多嚇我!更加不需要亂扣帽子!”
“我錦衣衛行事,何懼你這威嚇!”
“再者說了,我們此番前來,那也是陛下的意思,所以還請侯爺不要過多反抗,乖乖配合比較好!”
此話一出,淮元化心中便是猛然“咯噔”跳了一下。
身旁的兒子淮正信,原本緊張的神色也瞬間便的發白和恐懼了起來。
“你說這是陛下的意思?”
淮元化強裝鎮定的問道。
“那是自然,不然我錦衣衛有如何敢包圍侯府呢?侯爺!”
一聲侯爺,直接讓淮元化心中一怒。
他從這聲侯爺中聽出了魏忠賢的戲謔之意。
但是此刻的他卻也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隱忍而已。
“好!既然如此,不知道陛下讓你們包圍侯府之后,還打算做什么?”
淮陰侯淮元化眼神銳利的看向魏忠賢,內心萬分緊張的再度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