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這么想除掉凱斯帝林,那么我也可以讓他先從世界上消失。”楚江看著凱斯帝林:“這樣我就可以專心治療你的腿了,不是嗎?”
凱斯帝林微愣了片刻,旋即笑道:“你想殺他?”
“當然。”楚江點了點頭:“我可是一個殺手。”
“我支持你。”凱斯帝林點了點頭:“但是在你離開前,我們要去見見那幾個孩子吧。”
“好。”楚江應道:“我陪你去。”
凱斯帝林點了點頭。
吃過午飯以后,楚江與凱斯帝林兩人便乘車趕往那座廢棄的工廠。
由于工廠的門鎖已經壞掉了,所以他們只花費了五分鐘的時間,就成功的進入了工廠內部。
工廠內陰森幽暗,空氣中飄蕩著濃烈的煙草味和血腥味。
楚江和凱斯帝林循著血跡走到了一輛皮卡車前,楚江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只見皮卡車內橫躺著四具尸體,全部都穿著軍裝,顯然是軍方派來守衛的人。
凱斯帝林蹲下來仔細檢查了一番,才確定這四名士兵全都是被人扭斷脖子,致命傷則是胸口處的一個彈洞。
“是狙擊槍。”楚江說道:“看來,這里曾經發生過激戰。”
“嗯。”凱斯帝林點了點頭,將四把狙擊槍拆卸并排放在了皮卡車內:“這樣也好,省得麻煩了。”
楚江看了一眼凱斯帝林:“你還會用狙擊槍?”
“當然。”凱斯帝林笑了笑:“我的父親,曾經教過我很多東西。”
“原來是這樣。”楚江恍然大悟。
凱斯帝林將手中的狙擊槍遞給了楚江,楚江熟練地操作著。
楚江將一個小型電腦遞給凱斯帝林:“連接上電源,看看里面的東西。”
“好。”凱斯帝林接過電腦,輸入密碼后便進行了登陸,隨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流滾動,凱斯帝林漸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怎么了?”楚江挑了挑眉毛。
“我們找對方法了。”凱斯帝林的臉上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我終于找到他的弱點了。”
“哦?”楚江挑了挑眉:“快說說。”
“這臺電腦里存儲的資料太少了,但是我已經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凱斯帝林沉聲道:“他是一名科學家,并且還是一個極端偏執狂。”
“極端偏執狂?”楚江挑了挑眉。
“他希望我永遠無法恢復健康,永遠殘疾。”凱斯帝林說道:“他甚至希望我變成一個瘋子。”
“真是個可怕的家伙。”楚江輕嘆了一聲。
“他是一個極端危險人物。”凱斯帝林皺了皺眉頭:“我們需要提防他。”
“你說的沒錯。”楚江點了點頭:“但是我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他。”
“嗯。”凱斯帝林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剛剛說你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對。”楚江點了點頭:“三天之后,我們再決定該怎么解決羅爾德。”
“那你會留在這里嗎?”凱斯帝林抬眸看著楚江。
“我暫時還不能確定。”楚江淡漠的說道:“畢竟羅爾德是我的哥哥。”
“我理解你的顧忌。”凱斯帝林說道:“你不愿意親手殺了他。”
“我不愿意。”楚江點了點頭:“畢竟我也姓羅爾德,但我更希望看到他痛苦悔恨的模樣。”
“這次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凱斯帝林勾了勾嘴角:“他已經知道我恢復健康的事情了,我估計他很快就會聯系你,逼你離開這里。”
“不管他怎么聯系我都沒關系。”楚江微微瞇起雙眼:“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利用他做一些事情。”
“比如……”凱斯帝林挑了挑眉。
“比如引蛇出洞。”楚江低聲道:“既然羅爾德那么迫切的想要讓我離開,那么我就讓他嘗試一下什么叫做痛徹心扉。”
“你是打算利用羅爾德來釣魚?”凱斯帝林問道。
“我準備讓羅爾德替我背鍋。”楚江冷笑了一聲:“他最喜歡背黑鍋,這次我們讓他背。”
“那你呢?”凱斯帝林問道:“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離開這兒。”楚江說道:“我不希望你再為我冒風險。”
“你是擔心我?”凱斯帝林挑眉看向楚江。
“是的。”楚江認真地點了點頭:“因為我知道,這次你肯定又會受傷,我不能再忍受這種事情的發生了。”
凱斯帝林看著楚江,半晌,突然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握住了楚江的手:“好。”
楚江看著凱斯帝林,也微笑了起來。
楚江和凱斯帝林在羅爾德別墅外待了整整一天,晚上的時候才離開。
在回程途中,楚江突然開口道:“你的腿,真的沒問題嗎?”
“你指的哪條腿?”凱斯帝林問道。
“左腿啊!”楚江瞥了一眼凱斯帝林:“你總不會告訴我是右腿吧?”
凱斯帝林笑了笑:“當然不是。”
“那你怎么走路的?”楚江繼續追問道:“我看你走起路來似乎很艱難。”
“這個問題你可以等我好了之后慢慢問。”凱斯帝林摸了摸鼻尖:“現在,先回去吧。”
“好。”楚江點了點頭:“那我們明早再聊。”
“嗯。”凱斯帝林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楚江早早地醒了過來,洗漱完畢后便坐在沙發上玩游戲。
正巧這個時候,一個女仆敲響了楚江的房門:“楚江先生,您醒了嗎?”
“請進。”楚江應了一聲。
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了,女仆走了進來:“先生,我是來送早餐的。”
“謝謝。”楚江點了點頭。
“另外,有客人拜訪。”女仆恭敬道:“請您稍后。”
“誰?”楚江問道。
“一位自稱是醫院院長的先生。”女仆答道。
“讓他進來吧。”楚江揚了揚唇角:“我餓了。”
“好的。”女仆退下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房門再度被敲響,一個身材高挑、戴著金邊眼鏡、看起來溫柔儒雅的年輕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好,楚江先生。”那男人笑著跟楚江握了握手:“我是約翰·史密斯。”
“你好,史密斯先生。”楚江笑了笑:“你是來探病的嗎?”
“是的。”約翰·史密斯點了點頭:“我今天特意過來幫您做一份檢查。”
“謝謝。”楚江笑了笑:“請坐吧。”
“好的。”約翰·史密斯坐到了楚江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不知道我的治療費用……”
“放心。”楚江笑了笑:“我會按照合同支付給你的。”
“好的。”約翰·史密斯松了口氣,然后拿起了桌上的檢查單開始詢問起了楚江的具體情況。
聽完楚江的描述之后,約翰·史密斯頓時皺了皺眉:“楚江先生,您昨天吃的藥劑有問題。”
“你說什么?”楚江愣了愣:“怎么可能?我昨天喝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
“是藥三分毒,這句話您不會忘記吧?”約翰·史密斯皺了皺眉頭:“而且我懷疑您服下的藥劑并不純凈,導致您的免疫力降低,所以才會昏迷了兩天。”
“不可能!”楚江搖了搖頭:“藥劑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楚江先生,您要相信我的專業素養。”約翰·史密斯扶了扶眼睛:“您現在的免疫力只剩下30%了,如果再遇見這種藥劑,我擔心您的身體狀態……”
“你先把藥品拿出來,讓我看一下。”楚江皺了皺眉頭。
“好。”約翰·史密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向了柜臺。
楚江也跟著站了起來,他跟在約翰·史密斯的身后朝著柜臺走去,他看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東西。
那是幾瓶藥劑。
約翰·史密斯將藥劑取出了三瓶遞給楚江:“這是您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