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兒的話,讓周鋒感受到了權(quán)力帶來的巔鋒快意。
是啊,他是監(jiān)國太子,儲君,誰敢違抗他的命令?
周鋒怔忡時,唐西兒支不住,長睫顫了顫,便合眸睡著了。
周鋒溫柔的在她頭發(fā)上輕撫了一下,替她蓋好被子后,便起身。
新搭建的營帳內(nèi),升起了一堆火,火光映著坐在兩側(cè)的所有人。
周鋒轉(zhuǎn)動著他手上的玉扳指,神情淡然,等到陸橫最后一個踏入營帳內(nèi)時,營帳內(nèi)已經(jīng)聚齊了此次隨他出征的主力軍。
太師太傅太保,田盛和陸橫還有兩名老將領(lǐng)。
“本宮召集你們過來,只是想問問你們,對圓月教有多少了解?”周鋒停止轉(zhuǎn)動扳指,聲線沉沉的開口。
在場所有人表情皆是一怔,顯然,他們對圓月并沒有太多知曉,太師遲章瑞開口道:“殿下,老臣翻譯過幾本前朝典故,得知圓月教仍是前朝皇族貴紳不滿新朝打壓,組建了一只神秘的隊伍,高舉著推翻新朝,復(fù)建舊朝的大旗,世道昌盛時,他們隱蔽在人世間,不會輕舉妄動,一旦世道衰弱,圓月教就會開始出來搗亂,蠱惑受壓制的平民,讓他們?nèi)虢蹋罱K被他們策反成為朝堂的叛軍。”
周鋒點了點頭:“不錯,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制造更大的混亂,與朝堂對抗,這股邪惡勢力,不利我大商帝國的發(fā)展前行,是攔路虎,亦是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定要將之鏟除。“
唐軒也跟著開口說道:“江湖上也有不少關(guān)于圓月教的傳聞,據(jù)我所知,前朝有多個派系,都被圓月教的人染指過,他們行事極端,口號震天,但實際上,卻也干出不少骯臟之事。”
周鋒極冷的笑了一聲:“這種邪惡勢力,論力量,他們是薄弱的,他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洗腦。”
“洗腦?”這兩個字,對于古代人來說,那簡直就是標新立異。
周鋒知道他們可能聽不懂,于是,解釋道:“搞一套看似正義的說詞,就是教別人白日做夢,還說的有聲有色,讓人仿佛看到未來美好的藍圖,先讓他們有期待,然后促使他們無條件的去辦事,就跟剛才被抓的兩個一樣,如果沒有擊中他們的軟肋,他們可能連死都不怕,兩條血性的漢子,他們本該保家衛(wèi)國,卻被洗腦成邪教的頭目,以為死,也是死的光榮偉大,俠肝義膽,忠心耿耿,這邪教太可恨了,不除不行。”
在場眾人都憤慨不己,恨不能立即就找到這個組織的根據(jù)地,將之清除。
周鋒接著繼續(xù)說道:“此等邪惡組織,打著口號,瘋狂斂財,對教中成員實行精神控制,每一個入教人員的信息,全被他們撐握在手中,并且,他們推行教主和一名神化成仙的圣女,受人崇拜,四處散布歪理邪說,反對皇權(quán),仇恨這個世界,教導(dǎo)出一批又一批的極端人員,他們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太子的話,令在場的人驚詫不己。
“殿下怎會如此了解圓月教的特征?”太師忍不住好奇,要知道,他可是太子的老師,他教過的內(nèi)容里面,沒有這些。
周鋒面色微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沉浸,竟然不小心透露出了自己無與倫比的學(xué)識,沒錯,這的確會震驚在場所有人。
畢竟,在現(xiàn)代,有不少靠洗腦賺錢的行業(yè),金融,醫(yī)美,教育機構(gòu),哪一個敢說沒有利用洗腦來成長自己呢?
甚至,連醫(yī)藥都會洗腦一些老頭老太聽課領(lǐng)雞蛋,這就說明,言語有時候比武器的殺傷力更強大。
周鋒要不是被朋友帶著去聽了幾次課程,他也不會知道,自己都差點被洗腦成功,買了不少產(chǎn)品。
此刻,他深惡痛極這些光動嘴巴,不干實事的洗腦天團,想不到,他穿越來到了平行的世界,竟然還出現(xiàn)了一個圓月教,哼,此等邪說,休想再鉆入他腦中半個字。
“自從恩師被李長勝找借口打壓后,本宮就默默研習(xí)功課,幾乎把藏書閣的書都看了一遍,自己不才,才會害老師被李長勝找到借口,深感愧疚。”
周鋒這幾句話,說的在場的人,皆為動容。
想不到,太子只是表面上廢,實際上,他勤學(xué)鉆研,日夜苦讀,如今,更是知識淵博,令人刮目相看。
“殿下有此才識,老臣欣慰之余,只怕也再無資格,為殿下教學(xué)了。”遲章瑞感動的老淚縱橫,當年那個天天打磕睡的小太子,終于成材了。
“恩師千萬不要這么說,若非你替本宮打下基礎(chǔ),本宮也不可能會有此長進,一切,還是恩師的功勞。”周鋒立即答道。
“殿下,你對那圓月教研磨如此透徹,可有解決他們的辦法?”陸橫突然焦急的詢問。
周鋒冷哼一聲:“陸橫,你現(xiàn)在就去審問剛才那兩個人,務(wù)必請他們把所知道關(guān)于圓月教的一切全部說出,我擔(dān)心,他們的家人,在他們被抓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被圓月教的人派去滅口了,務(wù)必讓他們現(xiàn)在就說出所知內(nèi)容,但先別殺他們,留著他們的命,在下一個七里鎮(zhèn),給圓月教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表現(xiàn)的機會?”眾人都很驚詫:“圓月教是不是想殺人滅口?”
周鋒搖了搖頭,沉沉說道:“他們雖然恨不能立即將這兩個人給殺了,但他們卻不能這么做,由其是當著眾多圍觀百姓的面,他們非但不能殺,還必須來救。”
“救?怎么可能?明知道是殿下你逮住這兩個人,面對我們的千軍萬馬,他們哪有膽子來救?”白一標表示,這絕無可能。
“他們必須得救。”周鋒冷笑一聲,坦然道:“因為,這就是他們的立教之本,不拋棄,不放棄每一個教員,他們抱團取火,擰成一根結(jié)實的繩,而這繩,是每一個教員,如果這次我們給他們一個機會解救,他們不來救,那他們的口號就喊崩了,誰又愿意加入一個沒有溫度的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