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會……“唔——”

蕭緲的吻來的霸道，片刻卻僵住了動作，一股血腥味在嘴中彌漫開來。

蕭緲捧起這張與她前世截然不同的臉，不顧唇破的疼痛，輕輕擦拭起了她眼角的淚珠。

“是我太粗魯了？”

容筠一把拍掉他的手。

為什么突然離去，把我丟在逍遙閣？

到嘴邊卻是：“我說了，你身上的脂粉味熏的我頭疼。”

“我在逍遙閣……”

“你知道我在逍遙閣也不來后院找我，”在他愣神間，容筠掙開了他的懷抱。

她跑到窗邊大口呼吸起了清新空氣，腦中過著蕭緲曾經的保證、嗜殺的面目，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蕭緲，我還欠你個人情。明天什么安排，直說吧。”

此時她已經恢復冷靜。

站在屋內呆呆望著她背影的蕭緲，卻想起了魔族少年的話。

“當年不是我要故意害她，而是，她的存在太特殊，威脅到了魔界。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屬于這個世界，但又不完全屬于這個世界。

所以，蕭緲，你可知道墮仙？如今的九州大地，已經混入了不少轉世墮仙。”

“明天什么安排么，我想想。”

蕭緲踱步過去，從身后抱住了容筠，明顯感受到她的身軀一緊，又想掙開，他哪里會再給她逃走的機會，固執地環住了她的腰。

容筠使勁摳著他的手背，蕭緲像感受不到疼痛，埋首她頸窩。

“逍遙閣的美人還滿足不了你？非得要對我動手動腳。”

耳畔笑聲極低，“吃醋。”

容筠氣極，對準他的大手就要掐冷凍法術，小手就被他扣在了掌心。

“明天，十萬紅票，分散倒賣。”

容筠差點嗆住，“哪來十萬？”

“我在逍遙閣解決了靈華宗那些人之后，就前后跑了四家錢莊，換了十萬紅票出來。”

“……家里有礦？”

“明天是第八天，蕭縝會來抓我，倒賣紅票就交給你們了。”

他說話時胸膛會隨著發出震動，容筠感受的十分清楚，卻只能無奈保持這個曖昧的姿勢。

“倒賣完就能保證你不會因為負債累累而被趕出江都城嗎？”

蕭緲低笑，“前幾天借著喝酒拿了幾個錢莊老板的把柄，到時候通知林沂知一聲，他會聯系馮掌柜上門喊人的。到時候，自然有人請我做客。蕭縝不方便趕人。”

他總是這樣早就籌謀好一切。

“我幫你做完這些，算不算還清人情？”

說完，容筠又后悔了。那次在船上說提出還清人情蕭緲的瘋樣還歷歷在目，現在再次讓他聽到，豈不是又……

“算。”

他沒有發瘋，他只是依戀般地抱著自己，雙手極其安分地疊放在她小腹上。

“那我回孤鸞峰了。”

“回去吧。”

他聽上去很疲憊，容筠背對著他，只能想象那張臉上顯露的倦色。

“到時候，我叫二師兄到城外接應你。你一定要好好修煉，千萬不要再使用萬魔劍了，回去后就將萬魔劍交給掌門師伯吧。用我買給你的新武器，不過，在山上呆著修煉，也挺好，管那么多打打殺殺做什么呢……”

身后這人的溫柔叮囑，讓她好不適應。

他可知道，昨夜若是蕭縝真的來了寒月樓，哪怕只剩下三年壽元，她也要使出萬魔劍拼命？

不是心悅的那個人，寧死不屈。

她也是在抱著萬魔劍昏昏欲睡的時候，才漸漸想明白，蕭緲在她心底原來已經刻了十生十世，揮之不去。

“若是三年時間結成了金丹，說不定，師姐的壽元就能延長呢。”

“成為金丹真人啊……”

哪有那么簡單。

容筠想起前世結丹碰上的雷劫，不是一般的可怕，因為當時的她是當之無愧天下無雙的劍靈根。

那時，是蕭緲在旁邊護法。

“若有那么一天，你會給我護法嗎？”

蕭緲在她側臉輕輕落下一吻。

“會。”

不管你到底是什么。

不管天道是否容得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