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代價?
趙元眨巴著眼睛,表示愿聞其詳,對于他們這一脈的高端力量,趙元當然是極為好奇。
然而,老瞎子卻是話鋒一轉,不愿意再繼續說下去。
“算了,關于噩夢領域一事,多說無益,讓你知道太多,反而是害了你。”
老瞎子十分堅決地搖了搖頭。
趙元見老瞎子這幅模樣,張了張口,終究沒有繼續追問。
“對了,今天下午七衡幫有一場例會,我帶你見識一下幫中高層,順便認認臉。”
...
趙元跟著老瞎子出了門。
一路上,幫派換了主人,整個總部都充滿了新氣象。
原來的許多物什都被毀去,整個幫派極為活躍,到處都有幫眾布置新東西。
最為顯耀的是幫派最高處,原本的海藍色旗幟被摘去,轉而換上了一只漆黑色的旗子。
通過老瞎子的解釋,趙元才知道,原來這幾天中,虎鯨幫這個名字正式淪為了歷史。
如今只有七衡幫,再也沒有虎鯨幫了。
一路上不斷有黑衣黑袍的幫眾向老瞎子與趙元行禮。
“莫幫主,趙執事。”
通過這些人,趙元才知道,自己代幫主的職位被拿去之后,如今正式的職位只有一個小小的執事。
趙元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區區一個執事,趙元基本上就不用因為幫務而浪費大量時間了。
面對幫眾的招呼,老瞎子冷冷點頭,趙元也只是沖著他們輕輕一笑,沒有出聲。
一路上速度很快,老瞎子很快領著趙元來到一處高聳的樓閣之前。
樓閣呈八角狀,漆黑的瓦片散發著濃濃的內元氣味,顯然這些瓦片并非尋常之物,而是某種手段特別制作,很有可能是出自鑄靈師之手。
趙元望著那樓閣,心中感到極為陌生。
他在虎鯨幫也不短時間了,以前從未見過這座樓。
那七衡幫又是怎么做到僅僅用十天時間,讓一座很不簡單的樓閣拔地而起的?
“此樓并非尋常之物。”
老瞎子低聲道。
“它是無光師祖傳下的寶物之一,此樓可隨心而動,大小變換,最小的時候一掌可托。”
“至于最大的時候,呵呵,整個虎鯨幫都放不下。”
這么厲害!
趙元暗暗心驚。
這樣的寶物還真是不簡單,憑空縮小放大,恐怕超過了一般血靈寶的概念了。
趙元不由揣測,那么恐怖的東西,只怕是整個大乾朝都拿不出幾件來。
走進漆黑的樓閣,空間向外延伸,變得極為寬敞,趙元更加肯定了老瞎子的說法。
趙元很快看到了兩三個熟人,他們應該是出自以前的虎鯨幫,但也僅限于此了。
虎鯨幫之前的高層被趙元殺了個干凈,原來的堂主級強者,放在如今的七衡幫,也只能算是普通精銳。
趙元見到了幾人都是以前有過一兩面之緣的堂主,并沒有什么交情。
趙元看見了對方,對方也看見了四處觀望的趙元。
雙方目光相接,那人心中一驚,連忙低下了腦袋。
在原來的虎鯨幫部署里,趙元可以說是兇神惡煞般的存在,畢竟趙元不由分說,突然闖進長老大會將高層屠戮一空。
不了解趙元的,還以為趙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修羅。
他們只是區區磨皮境的武夫,根本不敢靠近趙元分毫。
不僅僅趙元有著兇煞氣場,老瞎子同樣有另一種莫名的氣場。
寬敞的樓閣之中,所有人自發讓開一條道路,讓老瞎子與趙元輕松走過。
很快,趙元在樓閣最深處,見到了七衡幫的一眾高層。
一群人坐落在樓閣高處,低聲敘說著什么,臉上皆是凝重,似乎有些棘手。
為首者面相粗獷,表情堅毅,一股雄渾而強大的氣勢無時不刻向四周發散。
這樣的人,僅僅是用目光向人看上一眼,就有著極為沉重的氣勢壓在他人身上。
他便是七衡幫的正幫主,周無滯。
周無滯身邊,是七衡幫其它的高層,有的雄壯,有的高瘦,也有的一聲煞氣。
這些人都有著同一個特征,那就是揮之不去的煞氣。
他們身為綠林匪軍,每一個人都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
甚至有很多人,本身就是出身行伍。
趙元在之前對七衡山有過一些了解,他們在被納入三十六路綠林之前,就于源州邊軍有著不小的牽連,因此他們如今會被軍部詔安倒也不算奇怪。
在老瞎子向幫主周無滯走去時,趙元也找到了李無風和陸末,他默默地站到了他們身后。
趙元此前就是代幫主,又是老瞎子的徒弟,整個樓閣里沒有人不認識他,因此在趙元走來時,他們都沒有異樣,繼續維持著之前的話題。
“呵呵,樓正芳潰敗之后,城主府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看城主府還是怕了我們七衡幫。”
“不對,城主府里面有好幾個老奸巨猾的家伙,你說他們怕了絕對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那些人還在醞釀其它陰謀。”
“管他什么陰謀,我們七衡幫隸屬大乾軍部,不論是官面還是武力,我們都不慫他們!”
一群人侃侃而談,各自發表著自己的講解。
趙元的兩個師兄,李無風與陸末都是一言不發,只是笑瞇瞇地看著場中眾人,似乎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突然那群人中,一個年輕人眼中一閃,陡然看向了趙元。
“趙兄弟,我聽說你也是莫幫主高徒,不知你對此有何見解?”
趙元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此人并未穿著黑色衣裳,身上也沒有七衡幫的標志,趙元一時間沒弄明白他的底細。
眾人被那年輕人的話語吸引,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趙元。
然而趙元一言不發,似乎什么也沒聽到。
心中對此人極為不滿,這個人想干什么,是想試探他?還是想試探莫師?這是幫派內部的爭斗苗頭?
迫于謹慎考慮,他便沒有開口。
場上氣氛一時沉默,眾人皆是啞然。
李無風臉色一變,聲音發冷,沖著那年輕人道。
“樓河,你又不是七衡幫的人,你想干什么?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態度,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