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趙元沖破了包圍圈,一頭將木質(zhì)房屋撞碎。
滿身都是血液。
這些血不是趙元的,而是那三個被趙元撞飛之人身上的。
趙元不敢停留,腳步加快,向著營地方向剛?cè)ァ?
臨走時,匆匆地瞥了眼身后。
三個被撞飛的倒霉鬼,身體已經(jīng)破破爛爛,但依然費力地想要爬起來。
遠處門口,空洞洞的房間里,緩緩地走出幾人,他們緊盯趙元,臉上淡淡掛著詭異地笑。
笑容沒有一絲變化。
趙元心底冷哼,沒管那些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營地中。
已經(jīng)是一片大亂。
虎鯨幫眾與詭異的礦工廝殺成片。
在巨大的人數(shù)差距以及礦工們詭異力量壓制下,虎鯨幫眾迅速折損了大片人手。
百多個礦工腳步雖慢,但只要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們極其詭異的逼近。
礦工們銅皮鐵骨,不懼疼痛,而且還具有一種陰冷的力量。
只要虎鯨幫眾們被這股陰冷的力量碰到,就是渾身僵硬,面目抽搐,如同中了寒毒。
若是平時,中了這種奇怪的癥狀,幫眾們依靠強大的體力也能壓制,但在這生死廝殺的時候,一丁點的異狀,都是生與死的距離。
“撤,我們快撤出去!”
“這里不能久留!”
任紅一掌轟開一個礦工,礦工被轟飛出去五六米,在僵停了片刻之后,那礦工再度向著任紅靠過來。
任紅額頭香汗淋漓,身上只裹著一見薄薄的便衣。
她手上生疼,盯著向她包圍過來的幾個礦工,一張俏臉已是大變。
這些礦工似乎知曉任紅比普通幫眾更強,因此她受到了特別對待,足有十來個礦工圍繞著她廝殺。
一開始任紅還心中輕敵,直到被詭異的礦工傷了一下,她這才發(fā)覺自己力量的不濟。
礦工們?nèi)缤挶拘≌f里的僵尸,極其耐打,她費盡心思也沒能解決掉一個。
反而是虎鯨幫這邊,一眨眼就損失了好幾個,并且人數(shù)還在急速下滑。
“我們向大門處撤退!”
任紅急急呼出一聲,然后閃身扭過兩個礦工的糾纏,意欲向大門之處退去。
礦工們早就將其牢牢纏住,根本沒有一點空隙可以逃出。
數(shù)次逃出包圍圈失敗后。
任紅心里越來越急,眼見著可以挪騰的空間變小,她的生機也漸漸變得匱乏。
“完蛋了...”
任紅心里暗叫一聲,一眼向遠處掃去,能跑掉的人早就沖出了大門。
還沒跑掉的,只能聽見在礦工包圍圈里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以及有濃重的血腥氣傳出,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嗖!”
在任紅一個愣神間,又是數(shù)個礦工逼近,那幾人同時張開手臂,竟是想直接將她抓住。
“糟糕!”
任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抓來,包圍圈里已經(jīng)沒有空間讓她閃避了。
任紅嘆息一聲,她自知不論怎么掙扎,今天已經(jīng)難逃一死。
“轟隆!”
就在任紅給自己下了死亡判決書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直接將伸手抓來的幾個礦工撞飛。
趙元輕而易舉地打開一個破口,其他的礦工們同時變換了方向,揮手向趙元攻來,同時有陰冷的力量彌漫。
“滾!”
趙元直接放開天青手的力量,信手一揮,身邊的幾個礦工全部攔腰被轟斷。
其他幾個礦工還想逼過來,趙元已經(jīng)是拎著任紅的肩膀,迅速向外撤退。
風聲在任紅耳邊呼嘯。
任紅回過神來,在看清了趙元的面孔,她極為驚愕,腦子里閃過兩個問號。
“你...趙元?”
趙元怎么還在這里?
趙元到底什么修為,為什么這些怪物,在他手里就跟玩具一樣?
任紅沒有得到趙元的回答,她被趙元倒提著向外沖去,耳朵和嘴巴里灌滿了風。
數(shù)息之后,她感到自己被趙元扔了出去,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迅速收攏其他人,我們趕緊撤退!”
趙元厲喝一聲,隨機不待任紅回答,他再度折回溪東礦場。
若有力有不逮,趙元是絕對不會回歸這里的,既然這些詭異的礦工并不能威脅到趙元,趙元就必須憑借自己的力量多救下一些人。
逼近這些人都是何庸得手下。
何庸幫過趙元那么多次,趙元卻沒能替對方出多少力。
這次正好還點恩情。
“你...”
任紅愣了片刻,看著趙元遠去。
呼呼地風還在吹著,任紅也被吹清醒了一點。
“趙元...太厲害了。”
任紅心底感嘆,以她的眼力可以判斷。
趙元的武道水準恐怕已經(jīng)是林長老三位親傳弟子的水平了。
面對這樣一位強者,任紅也只能原諒了趙元粗暴地將她扔在地上一事。
“快集合!”
“所有人不要亂跑,夜晚的野外極其危險,亂跑就是死路一條!”
任紅回過神后,立即整頓幸存的武者。
趙元也從溪東礦場里救回來一個。
也只剩一個了。
其他的倒霉蛋們,趙元簡單看了一下,說是支離破碎都是輕的,嚴重的倒霉蛋們直接被碾成了肉泥。
也不知道那些怪人對于虎鯨幫什么仇、什么怨,下這樣的狠手,他們與虎鯨幫有滅門之恨么?
“趙...先生。”
任紅迅速找到了趙元,猶豫了一下用先生來尊稱趙元。
“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任紅此言一出,心有余悸的眾人們紛紛向趙元看來。
此時此刻,趙元在眾人心底,已經(jīng)是這支隊伍唯一的頂梁柱。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位聲明不揚的年輕人,實力似乎是遠超過普通的堂主級別了。
任紅在這番驚險之中,也沒有完全平復,看向趙元的目光里臉頰也是微紅。
這并不是說任紅對趙元一見鐘情。
若是套用藍星現(xiàn)代心理科學的觀點,這叫做“吊橋效應(yīng)”,因為心理上的顛簸與驚險,再加上生死中的營救,任紅一時半會是難以忘卻趙元了。
趙元不知眾人所想。
他目光冷冽,看向黑乎乎的野外,沉沉出聲。
“我們向鴻山城的方向撤,找個地方扎營,輪流休息。”
對于趙元的計劃,眾人自然沒有意見。
這溪東礦場,讓他們繼續(xù)待著,也不敢待了。
待著隨身一點僅存的物資,人們結(jié)隊離開。
“真的結(jié)束了么...”
趙元回頭看了一眼溪東礦場,他心中依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