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狐假虎威,享受著向長老帶來的地位余威,心態(tài)早就高到了遠(yuǎn)超一般人的程度,此時被趙元開口斥責(zé),心里頓時生出了火氣。
“你們賞功閣的東西這么尊貴?連我們向長老都碰不得?”
“我看是趙公子尊貴吧?尊貴到連我向長老都不放在眼里了。”
兩個親信一唱一和,冷冷出聲。
唰唰!
所有人目光偏轉(zhuǎn),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賞功閣手下的人,聽見賞功閣與趙元被人陰陽怪氣,立即擁簇過來。
一時間,趙元身邊足足聚集了幾十人立在他身后,氣勢瞬間拔高了很多。
“我說,放回去!”
趙元聲音變得更加冰涼,眼中隱隱泛著殺機(jī)。
“你,你們...”
兩個親信瞬間感受到了壓力,不僅僅是眾多賞功閣之人默默無聲的聚集,還有趙元身上彌漫的殺意,絕對做不得假。
這小子想當(dāng)眾殺人?他就不怕引發(fā)七衡幫內(nèi)部的矛盾嗎!
“好了!”
向鐵如終于開口,臉上充滿了笑意,抬手趕走兩個親信,淡淡出聲道。
“這次是老夫一時疏忽,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吧。”
趙元見向鐵如身邊沒人,轉(zhuǎn)手也示意賞功閣這邊的人們散開。
向鐵如終究知曉老瞎子的本領(lǐng),忍住了心底的怒氣,轉(zhuǎn)而提到這一次過來的正事。
“趙公子,還請移步,我有要事想要詢問。”
向鐵如沉沉出聲,目光直直盯著趙元身上,一道神識隱晦地擴(kuò)散開來,
以他的神識強(qiáng)度,幾乎是一瞬間就將趙元身上以及賞功閣的外圍部分摸索了一個遍。
向鐵如眉頭微皺,他沒有找到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既然這里沒有,那就只能通過趙元等人口中來得到答案了。
“有事詢問?”
趙元冷哼一聲。
“我沒空和你兜圈子,有什么事情就在這里說吧。”
向鐵如沒有意料到趙元如此不給面子,一股怒氣騰地冒起,聲音也有些變味了。
“趙公子,老夫身為長老,連你一個普通幫眾也請不動么?”
聽到向鐵如開始擺出身份,趙元反而更不打算出去了。
這老頭一上來就鬼鬼祟祟,如今更是妄圖以勢壓人,趙元就是再愚笨,也能猜到他有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打算。
“哦?我倒是好奇,向長老究竟有什么意圖,非要在暗地里才能跟我說,難道是想謀害我賞功閣閣主?還是想分離我與莫師的師徒關(guān)系?”
聽見趙元一點都不配合,向鐵如的火氣已經(jīng)憋到了極致,眼底兇光浮動,他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在他看來,區(qū)區(qū)一個淬血境的武者,若不是看在莫副幫主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會好聲好氣的與其對話。
偏偏這小兔崽子卻蹬鼻子上臉,實在令人氣憤,我倒要看看我對你動手了會怎樣?
莫老頭還能對他出手不成!
“趙公子,這是你逼我的!”
向鐵如冷冷出聲,身上的氣勢猛然爆發(fā),一股勁風(fēng)向外噴發(fā),周邊書籍嘩啦作響。
趙元渾身繃緊,手臂驟然范青,身上黑光浮起。
劇烈黑光源自于他最近修煉的幻血天魔法,只需一息之間,趙元便能化為一個恐怖的戰(zhàn)斗機(jī)器。
“向長老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竟敢在我賞功閣內(nèi)動手。”
一道聲音陡然從賞功閣深處傳出,隨即,一股銳氣直直飛掠,黑光一閃,“啵”的一聲刺穿了書架,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那東西的速度太快了,在趙元注意到那道東西飛射過來時,一支黑乎乎的東西已經(jīng)懸在了向鐵如額頭之前。
趙元定睛一看,那東西赫然是一支毛筆。
“噠噠噠!”
輕緩的腳步聲從兩人身后響起,陰影中浮現(xiàn)出陸末平平無奇的面容。
陸末沖著趙元微微點頭,隨即面無表情地盯著向鐵如。
“向長老,有什么事情趕緊說吧,就在這里說,我也聽著。”
“如果沒有事情,向長老該回去了,這里的一切事情我會如實匯報給老師。”
陸末根本不給向長老辨答的機(jī)會,直接出聲道。
向鐵如的臉色泛著鐵青之色,目光落在臉面前滴溜溜轉(zhuǎn)的毛筆上,額頭生出一滴汗水。
這姓陸的不愧是莫老頭收了已有十年的高徒,僅僅通過這一手,向鐵如就能判斷出,陸末的修為實力竟然也到了自己的層次,雖然差了很多火候,但他才多少歲,自己都多少歲了?
陸末沒有在意向鐵如所想,繼續(xù)催促道。
“向長老,你還說不說了,不說就請回吧。”
向鐵如冷冷哼了一聲,將一聲殺氣完全壓了回去。
“好,那我就在這里說。”
“趙公子,我聽說上個月是你執(zhí)行了極樂團(tuán)的人物對嗎?”
趙元心底一動,這老頭突然問這個想做什么?
“不錯,這件事的確是我坐的,極樂團(tuán)已經(jīng)被鏟除,禍亂之源也被毀滅,如果向長老不放心,你可以去極樂團(tuán)的原地址去看看。”
向長老微微抬手。
“趙公子,關(guān)于極樂團(tuán),我想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些異常之物,若是有異常之物的消息,老夫愿意出重金買下消息!”
“如果趙公子能夠?qū)⒛钱惓V飳斫o老夫,老夫愿意拿出三十萬大乾銀來購買!”
向鐵如一開口,整個賞功閣的氣氛為之一靜。
實在是向鐵如出手太過大方了,就算是現(xiàn)在的大乾銀急遽貶值,三十萬大乾銀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可以做成很多事情了。
趙元心底則是沉入了谷底。
當(dāng)初極樂團(tuán)事件中現(xiàn)場之人實在太多,他猜測肯定是有人透露了馬車爆發(fā)氣息時的異狀,然后引起了向鐵如的注意。
以向鐵如的眼力,立即分辨出“苦痛模塊”的不簡單。
趙元即便沒有研究出“苦痛模塊”的價值,他也不會將此物交出。
三十萬大乾銀?且不說這個價格是不是低了。
趙元如今身在賞功閣,不論是修煉還是吃穿用度都有賞功閣支撐,他要那些黃白之物有什么用?
而且趙元很清楚,一旦丟失了“苦痛模塊”,將來他花多少錢都不可能再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