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月華劍客
- 心靈俠探王陽明
- 奈文貓
- 6511字
- 2024-01-19 20:55:00
夜色下的揚州街頭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氣氛。俞二傻,這個市井流氓,從未想過今晚會成為他一生中最可怕的噩夢。他一直自詡在江湖中摸爬滾打,見多識廣,常在眾人面前夸耀自己的經歷,仿佛比常人經歷更多的風浪。然而,此刻他所目睹的場景,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
眼前,一個看似瘦弱的書生正揮舞著斷劍,面對著從三面包圍而來的攻擊。書生的動作輕盈而靈巧,宛如一場精妙的舞蹈。他時而躍起,時而伏地,身姿敏捷,仿佛與空氣融為一體。周圍的攻擊者似乎總是在最后一刻被他巧妙地躲過,然后他順勢一劍,將敵人斬于劍下。
一個接一個,俞二傻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同伴倒下。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急速跳動,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他本能地低下身子,慢慢向后退去,直到背部撞到街角的雜物,發出一聲悶響。
突然,又一聲同伴的喊殺聲隨著一陣破風劃破了夜空,然后戛然而止。俞二傻的心臟猛地一緊,感覺就像被人緊緊握住。他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
俞二傻的身體僵硬著,他的心臟狂跳得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那個身影在他眼前越來越大,手中的斷劍散發著寒冷的光芒,宛如閻羅剎那的使者。
突然,一個沉穩而冷靜的男子聲音從俞二傻前方傳來,正是那個舞劍的書生。俞二傻的糞叉子在這一刻脫手而落,他的腿就像被抽干了力量,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的四肢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抖動,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慌和絕望中。
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牙齒不要打架,聲音顫抖到幾乎無法言語,但還是擠出幾個字:“好漢饒命,大爺饒命……我上有老娘,下有吃奶的孩子,要不是活不下去,我也不敢來驚擾大俠……”
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哀求,像一只受困的野獸,在絕望中掙扎。說完,他像一灘爛泥一樣爬到王守仁的腳前,不停地磕頭如搗蒜。他的額頭上血流如注,染紅了石板街。
王守仁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對王徳用吩咐道:“拿走他手中的武器。”隨著王徳用拿走了糞叉子,王守仁輕輕地將劍插回劍鞘,眼神冷靜且深邃。
他低頭看著俞二傻,聲音冷冽而堅定:“如果你和本官說實話,本官可以認為你知錯悔改,對你過往的罪行不予追究。但如果你敢信口胡說或者有任何隱瞞,你就可以和他們團聚了。”王守仁的手指向身后那些橫七豎八躺著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令人戰栗的威嚴。
俞二傻抬起頭,看著王守仁那雙充滿威嚴的眼睛,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他知道,眼前這個書生并非尋常之輩,他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對方的手中。
俞二傻的腦門上沾滿了血跡,他慌張地連連磕頭,額頭已經破了皮,血跡斑斑。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哀求,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使自己顯得更加清醒。深深吸了幾口氣,他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抬頭用一種充滿恐懼的目光望向王守仁。
“大人,您有什么問題,請盡管問吧。小的若是知道,絕對不會隱瞞……”他的聲音顫抖,眼中閃爍著求饒的光芒。
王守仁面無表情,目光如炬地直視著他,聲音冷靜而有力:“是什么人派你來行刺本官的?”
俞二傻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聽我們老大張黑熊說,這是張國舅的意思。張國舅在揚州有不少的產業,有時會請些江湖人士來看場子,我們老大據說就認識張國舅。我們根本不知道您是官員,命令只說要我們干掉一個叫做王守仁的書生……”
說著說著,俞二傻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注意到王守仁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沉。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恐懼再次席卷全身。
突然,王守仁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說大聲些,本官都聽不清了!”
俞二傻嚇了一跳,連忙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命令是昨天下午收到的,于是老大就召集了我們這二十多個人,說是明早要干一票紅差事,嗯……就是要刀子見紅的買賣……”
他偷偷抬眼看了王守仁一眼,見王守仁用手示意他繼續,便接著磕磕巴巴地說:“張老大給了我們每人一兩紋銀,說事成之后,每人還能再得十兩,所以弟兄們都很興奮,覺著這個錢賺得輕松。可我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大人您有這般的功夫啊……”
說完,他又開始跪在地上磕頭求饒,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月光下,他的身影顫抖,仿佛一片即將被風吹走的枯葉,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無盡的惶恐和無助。王守仁眼中的寒光猶如刀割,深深刺入俞二傻的靈魂,讓他深刻體會到了死亡的威脅。
街道上的氣氛仍然緊張,但王守仁的聲音在這個沉默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他看著俞二傻,眼神中的銳利稍微收斂,似乎對他的悔改有了一絲認可。然而,王守仁的目光依舊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低聲在王徳用耳邊耳語了幾句,王徳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后,王守仁用一種稍顯平和但依然嚴肅的語調對俞二傻說:“本官念你是初犯,而且并沒有加害于我。但現在,我要你與我的仆從一同前往官府通報此事。你必須把剛剛對我所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轉告給官府的差役們。事后我會去核對記錄,如果發現你有所隱瞞或信口胡言,定不輕饒。明白了嗎?”
說完,王守仁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俞二傻。俞二傻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他猛地從地上爬起,臉上露出感激又恐懼的表情。他一邊向王守仁連連道謝,一邊伸手示意王徳用引路前往縣衙。
突然,王守仁好像想起了什么,對著王徳用大聲喊道:“徳用,記得讓官差帶一個郎中過來。這里的人有些受傷了,需要醫治。”
聽到這里,俞二傻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他心想,原來還有幾個活口,他曾以為這位手下留情的書生會將所有人都斬盡殺絕。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慶幸之色,但眼中依然帶著深深的恐懼。他跟在王徳用身后,腳步雖然沉重,但心中卻是復雜的情緒交織:恐懼、慶幸、懊悔……
王守仁靜靜地站立在街道上,目送著王徳用和俞二傻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處的陰影里。街燈下,他的臉龐被映照出一種深沉的光芒。他轉過身,望著那些曾企圖致自己于死地的市井流氓,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心里暗想,張延齡的手段果然高明,報復之速超出了他的預料。就在這沉思之際,一個低沉而冷漠的男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從附近的街角陰影中傳來:“王守仁,你的確很了不起,居然沒有殺死一人就制服了這群無賴。”
王守仁的心臟猛地一緊,他警覺地盯著聲音的來源。他自認為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卻沒想到還是被這個神秘人物悄無聲息地觀察。但在這關鍵時刻,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而是努力保持著冷靜,聲音平穩地回應:“看來你一直在觀察我……這群人是你派來的?”
他的手指指向地上躺著的人群,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片朦朧的陰影。月光下,一個男子的身影逐漸從黑暗中顯現出來。這人身高不到八尺,雖然不算健壯,但肌肉線條明顯,顯露出習武之人的氣質。
男子的步伐沉穩,每一步似乎都蘊含著深沉的力量。他的面孔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雙眼睛卻透露出鋒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神秘,給人一種不容易接近的感覺。
月光灑在靜謐的街道上,銀色的光芒將男子的身影拉得更長,更加神秘。男子緩緩走著,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仿佛他的腳步能夠撼動整個夜晚。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伴隨著夜風輕輕傳入王守仁的耳畔:“他們和我沒有關系,我是奉了另一位大人的命令來取你性命的。”
隨著男子的接近,王守仁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他大約不到四十歲,頭發隨意地用麻繩扎在腦后,顯得凌亂而粗獷。他的國字臉上,兩道濃眉下的長眼睛使他的臉看起來更加寬闊,高大的鼻梁下是一張獅子口,周圍布滿了濃密的胡須,未經修飾,給人一種野性的感覺。
男子身上的服裝與眾不同,不是明朝常見的長袍和長褲,而是寬袖的外衫和寬松的短褲,身上那件藏藍色的外衫上印著幾個圓形圖案,透露出一種異域的風情。腰間掛著的兩把刀,顯得格外醒目。
王守仁的眼睛微微一瞇,他心中一動,試探性地問道:“你是東瀛倭國人吧?你叫什么名字?”
聽到王守仁的話,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他用一種好奇的語氣反問:“哦?王大人是如何知道我是倭國來的?”
王守仁平靜地回答:“你說話的口音和你的衣服,和我一個來自東瀛的朋友十分相似,他姓德川。”
神秘男子瞇著眼睛,似乎在回憶著什么,但他最終搖了搖頭說:“我沒有聽過德川這個姓氏,估計不是什么有名的家族……”
王守仁和這名神秘的東瀛男子相對而立。王守仁的目光堅定而深邃,盡管面對一個未知且可能危險的對手,他的聲音卻依舊保持著一種令人信服的鎮定。
他打斷了神秘人的自言自語,再次詢問:“你的名字叫什么?”
男子苦笑一聲,似乎在對自己的命運感到無奈,他嘆了口氣,回答道:“我姓杉,名宏相,我曾經是個武士。”
王守仁注意到衫宏相并沒有表現出敵意,反而順從地回答了問題。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繼續追問,希望能從這個東瀛武士身上獲得更多信息。他清了清嗓子,問道:“衫先生,我聽說倭國的武士都效忠于自己的主公。你的主公是誰?”
衫宏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佩服,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瘦弱卻氣度非凡的王守仁。他哼了一聲,回答道:“王先生對我的故鄉似乎很了解,這與一般的明國官員大不相同。確實,我曾效忠于一位名叫大內義興的主公,他是東瀛九州地區的領主。兩年前,在一場與少貳資元領主的海戰中,我所在的戰船沉沒了。我在海上漂流了五天,最后被一艘明國漁船救起,從此我便來到了這里,并認識了我的新主公。”
說完,衫宏相向王守仁微微頷首,表達著一種尊敬之意。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更加硬朗和孤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過去的回憶和對未來的不確定。王守仁則靜靜地聆聽,心中對這個東瀛武士的經歷感到驚訝。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子不僅是一個經歷過滄桑的武士,更是一個背負著深重命運的人。
王守仁站在昏暗的街道上,面對著眼前這位來自異國的武士,衫宏相。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警覺和好奇,這個男子給他的感覺與那些剛才的市井流氓截然不同。衫宏相身上散發的氣質更為沉穩,沒有一絲殺氣。
“看在我這個將死之人的份上,能否把你新主公的名字告訴我?如果可以,還能告訴我他為什么想殺我嗎?”王守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和緩,卻透露出堅定。
衫宏相手托著下巴,似乎在沉思,然后他用一種坦誠的口氣回答:“請原諒,我無法透露主公的身份。但我的主公認為你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必須在他成就大業之前將你除掉。”衫宏相的語氣中透露出不變的忠誠。
“王大人,請拔劍吧!”衫宏相從左側腰間抽出一把散發著寒光的東瀛長刀。他雙手持刀,刀尖直立,放在右側,彰顯出一種準備隨時出擊的姿態。
王守仁見狀,也隨即拔出了佩劍。劍從鞘中出來的瞬間,一個細微的細節引起了衫宏相的注意。他注意到劍從劍鞘中抽出的聲音異常短暫,遠不如王守仁佩劍長度所應產生的摩擦聲長。這個發現讓衫宏相的心中一緊,他不自覺地將身體放低了一些,像一只待發的豹子,隨時準備沖上前。
月光灑在王守仁的劍身上,閃爍出幽幽的藍色光芒。街道上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一陣涼意,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變得越發清晰。
王守仁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憂慮,他的劍法雖然足以應付一般的流氓混混,但面對一個經驗豐富、生死磨礪的東瀛武士,他感覺自己處于明顯的下風。額頭上的冷汗逐漸匯聚成滴,滑落下來,帶來一絲涼意。
王守仁的身體被剛剛的激烈交鋒耗盡了力氣。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勞,大腿肌肉微微抖動,仿佛在抗議著不斷的運動和躲避。他的手臂更是酸麻,關節仿佛在抱怨著過度的壓力。這種身體上的疲憊,伴隨著心理上的緊張,讓他每一次呼吸都感覺沉重。
正當王守仁試圖調整自己的呼吸,衫宏相像一頭獵豹般迅捷地撲向他。他的長刀劃破夜空,帶著一股刺骨的寒風,直奔王守仁的胸膛。這一瞬間,王守仁的心跳幾乎停止,他的大腦空白了片刻,但直覺驅使他迅速向左后方閃避。
由于那一刻的遲疑,衫宏相的刀鋒還是在他的衣袖上劃開了一道破口,帶來一股銳利的疼痛。王守仁感覺到右臂上傳來的一陣灼熱,他知道這是刀鋒擦破皮膚的痛感。雖然只是輕微的擦傷,但它提醒著王守仁,面前的對手是何等的危險。
在刀光下,王守仁的面色更加凝重。他試圖壓制心中的恐懼,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即使身體處于極限,他也必須找到戰勝對手的機會。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靜止,只有他和衫宏相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里回響。
他的眼睛緊緊鎖定衫宏相,試圖從對方的動作中尋找破綻。月光下,衫宏相的身影像是一座不動的山岳,給人一種不可撼動的感覺。
衫宏相的反應速度超乎王守仁的想象。他似乎能夠預測王守仁的動作,身形靈活如貓,輕輕一滾便避開了王守仁的反擊。他的動作連貫流暢,沒有一絲多余,仿佛已經將戰斗的藝術化為了本能。
王守仁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急促而重。面對衫宏相那種近乎野獸般的敏捷和準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王守仁與衫宏相的戰斗愈演愈烈。衫宏相的攻擊如同猛虎下山,充滿了力量和速度。他在片刻的沉默后,突然爆發出驚人的攻勢。單手持刀,他模仿了王守仁先前的動作,揮出一個扇形刀光,刀鋒帶著風聲和殺氣。
王守仁瞬間感受到了來自衫宏相的巨大威脅。他急忙向一旁閃避,但衫宏相仿佛早已預料到他的動作,緊接著向王守仁退避的方向邁出一步,如影隨形。這種預判和敏捷的動作讓王守仁措手不及。
接下來,衫宏相雙手舉刀至腦后,匯聚了所有的力量。一聲暴喝劃破夜空,他猛地將刀劈向王守仁的面門。王守仁眼看著那把散發著寒冷刀光的長刀迅速接近,他心中一片冰涼,意識到自己已無處可逃。
在這生死關頭,王守仁本能地將手中的劍舉起,試圖做最后的防御。他的動作幾乎是條件反射,同時他閉上了雙眼,心中泛起了對生命的不舍和無奈。他準備迎接這可能是生命的終結時刻。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緩慢。街道上的每一點聲音,每一道光影,都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清晰。王守仁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倒數他生命的最后幾秒。
衫宏相的長刀凌空而下,帶著一股死亡的威脅直奔王守仁而來。王守仁的心跳加速,感覺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機。他凝神專注,準備迎接這致命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突如其來的劍光劃破了夜幕,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和準確度撞擊了衫宏相的刀尖,使其偏離了原本的軌跡。那抹劍光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夜空,留下一道短暫的亮光。
衫宏相震驚于這突然的變故,他的身體迅速側轉,以超乎尋常的身法穩住了身形,再次握緊了長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驚訝,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刻有人出手相救。
街道上的月光映照出了那個救援者的身影。衫宏相警惕地對準了這個新的對手,他的身體緊繃,如同一張拉滿的弓,隨時準備再次發起攻擊。他的雙眼緊緊盯著眼前的身影,試圖從中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
夜空中的厚重云層開始緩緩散去,月光灑在了街道上,顯露出這位意外出現者的身形。這人的身材略顯單薄,身著錦衣衛的制服,頭戴著飛魚頂的烏紗帽,手持的繡春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幽藍的光輝。腰間的手銃造型精致,透露出不凡的身份。
突然,一個女子清冷而堅定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她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流,給王守仁帶來了意外的希望:“王大人快走,我來對付這個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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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討日本江戶幕府創始人德川家康的起源時,我們穿越到了1566年,這一年家康剛剛成為三河守,即從五位下的官位。此時,他宣稱自己的祖先源于清和天皇的后裔,特別是清和源氏中的新田氏分支。根據這一身世,家康恢復了清和源氏的本姓“源朝臣”,并自創“德川”這一苗字,從此更名為德川家康。這個新姓氏的使用在江戶幕府建立時被限定僅供將軍本人和特定的親族使用。其他的德川氏分支則繼續使用他們原有的“松平”姓氏。在王守仁所生活的年代,德川這一姓氏實際上是不存在的,這解釋了為何衫宏相會覺得這是個不起眼的姓氏。
轉向衫宏相的劍法,他所使用的是日本九州武士自創的劍法。九州地區以民風彪悍著稱,當地的武士因戰斗中的舍生忘死而聞名。這種劍法以其凌厲和致命一擊而出名,其中最知名的劍招名為“棋盤切”。這一招的名稱源于其動作的特點,形似棋盤上的一次切割。其要領在于劍士以水平或斜向角度揮斬,刀刃與身體保持平行,旨在有效攻擊對手的頭部、身體或四肢。這種劍法的優勢在于其快速的出刀速度和廣泛的攻擊范圍,使之能有效地攻擊對手的要害部位。然而,它也有其缺陷,尤其是當用力過猛時,容易留下空隙,使得劍士可能暴露在對手的反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