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了杰克，等到畢業考評出來，我估計你會成為海軍歷史上最年輕的將級軍官了。”賓茲和艾恩對杰克由衷地祝賀。

更高興的則是芬布迪、布萊克、芬奇和品克四人，這次如果跟著中將的船，哪能混到這些功勞，還有這3000多萬貝利。

他們覺得畢業的時候最低也能混個少校當當了，雖然距離老大現在的上校還差了兩個級別，但他們現在也不過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未來還不可限量。

新海兵的訓練暫時告一段落，開始為世界會議的工作做準備，除了杰克。

杰克依然在訓練場訓練，澤法陪練。

訓練快結束的時候，澤法和杰克聊了聊。

“杰克，我聽說了你這次出航的事。你似乎對海賊有種特別的仇恨。”

“算不上特別的仇恨吧。但肯定是沒什么好感的。”

“那就好。不管你什么原因，我希望你不要殺心太重。”

“澤法老師，我也知道您之前的稱號是‘不殺’大將，在以前的戰斗中，您沒有殺過一個敵人。”

“呵呵，那是以前了。”

“老師，您現在恨那些海賊嗎？”

“恨。但不是為了我自己，甚至也不是為了我的家人。”澤法坐在地上，抬頭望著天空，為了不讓眼淚流下來。

“那么是為了什么？”

“恨他們的濫殺無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太多了。”

“那么怎么做才能阻止他們這種行為？”

“如果可以，我想把海賊都抓進監獄。”澤法咬著牙說道。

“可是澤法老師，自從原海賊王哥爾·D·羅杰事件后，這片大海上的海賊就多了很多倍。即使現在還有無數的人源源不斷地涌入大海。監獄有多大，能關得下這么多人嗎？”

“那么，杰克你的意思呢？”

“殺。關進監獄，不但占地方，還要給他們提供食物，白白養著海賊，他們又什么都不做。而且他們在大海上，靠什么生活？不就是靠搶嘛。”

“杰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這么殺下去，會不會變得和那些海賊一樣，成為惡人？”

“惡人？看怎么定義了。海賊在普通人眼里就是惡人，海軍在海賊眼里也是惡人。如果我能被所有海賊稱為惡人，那么必然是我做出了讓他們恐懼的事，那么我寧愿成為這樣的惡人。”

“杰克，我覺得海賊不一定就都是壞人，就都該死。我覺得他們很多人還有救，還能挽回。”

“澤法老師，您覺得什么樣的海賊算是好人呢？幫助普通人打跑別的海賊？然后獲得那些人提供的報酬嗎？”

杰克對于澤法的尊敬是有的，他從小勇于保護弱小，渴望并執行正義，早年間追逐海賊，卻沒有殺過一個人，所以被稱為“不殺”大將。

后來他的妻兒都死在海賊手中，他開始憎恨海賊，但還沒有改變心中對海軍正義的觀點。

直到右手被海賊砍斷，他對海軍依然抱著希望。

可惜，后來那個海賊被招募為七武海，他的手白斷了，他的那些心愛的學生都白死了。

自此他對海軍的正義徹底失望，這才發誓要殺光所有海賊，甚至還和海軍作對。

澤法終于從“不殺”轉變到了“殺光”的思想轉變，連同賓茲和艾恩還有其他一些海兵，也加入了澤法組建的NEO新生海軍，貫徹執行著澤法的信念。

“澤法老師，即使那些幫助過普通人的海賊，哪怕他們不直接拿百姓的錢，靠從別的海賊那里搶，靠尋寶，那這些財物又是從哪里來的？還不是其他海賊從百姓那搶來的？”

“所以啊，海賊就是選擇了站在普通百姓的對立面，就是站在了海軍的對立面。”

“期待著海賊改過，做好事，那無異于與虎謀皮。即使他們會改，那也是得到了血的教訓以后。而我，就是要給他們血的教訓，甚至直接送他們下地獄。為了確保他們會改，我選擇殺了他們，讓他們重新做人。”

“老師，除惡即是揚善。而且除惡務盡，必須斬草除根。所以我這次出海遇到的海賊一個也沒有放過。”

澤法以前不是沒想到過這些，但是從十八九歲的杰克口中聽到，則完全是另外一種感受。

他是怎么產生這些想法的呢？他到底經歷過什么？殺心怎么這么重呢？

澤法原本以為對杰克這個弟子已經足夠了解，但現在發現，他完全就像個陌生人一樣。

自己曾經的外號叫“不殺”，可我平時沒少給他講道理啊，可他怎么完全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呢？

“杰克，或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澤法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杰克的說法。

“澤法老師，羅杰的一句話，開啟了大海賊時代。這些海賊出海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尋找羅杰所說的寶藏One piece？”

“真的為了所謂的自由而出海的，又有幾個？哪怕是四位海上皇帝。”

澤法再次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杰克，說到海上四皇，你又怎么看待七武海制度？”

杰克哼了一聲，冷笑道：“七武海制度不過是海軍無能的一個象征罷了。”

七武海制度和“殺人放火受招安”沒什么區別。海軍把他們像夜壺一樣利用，不需要的時候再一腳踢開，那至少也是因為海軍的力量不足導致的。

澤法面色一變：“杰克，不要胡說。”

杰克繼續說道：“難道不是嗎？海軍被稱為大海上的最強者，居然需要靠七武海這種大海賊來和四皇對抗，維持三方力量的平衡。如果海軍足夠強大，直接滅了他們不就好了？”

“而且什么時候，海軍需要向海賊妥協了？七武海這種級別的海賊，所做過的惡事，比一般海賊要多很多。比如，多弗朗明哥這種，他是怎么成為德雷斯羅薩的國王的，難道真的像報紙上寫的那樣？”

“海賊發善心去解救老百姓，然后海賊上位成為國王？這種事是要多天真的人才會相信？”

這不就是海賊世界的“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嘛。

澤法的面色再變，他打心底是不愿意相信的，但報紙確實是這么報道的。

“澤法老師，多弗朗明哥具體怎么成為七武海您應該知道真相吧？”

澤法看著杰克，心中懷疑，難道你小小年紀，能夠知道這種層級的秘密？或許他只是在詢問，想得到一個答案？

澤法看著杰克，想要從他的表情看出什么端倪，可惜杰克面色平靜，似乎真的只是在等待一個答案。

“杰克，今天就到這吧。這樣的話，還是盡量不要再說了。我擔心會給你帶來麻煩。”

杰克笑了笑：“謝謝澤法老師。我去吃飯了。”

說完，杰克站起身，向澤法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