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糜芳用計
- 三國:誰讓他當蜀漢軍師的!
- 尚林賦
- 4081字
- 2024-01-06 20:04:09
他家主公,實在是太熱情了,糜芳實在難以消受。
他還沒娶媳婦呢,不能讓劉備給糟蹋了,連忙帶著五千兵馬前往零陵。
這個時候,糜芳又忍不住罵孫權廢物了,怎么不多堅持一下,哪怕不能拿下合肥,僵持幾個月也是好的。
對付零陵,其實根本不需要派兵,只需要等到六月份湘水泛濫的時候,往零陵城灌水就行了。
可是現在不趕緊拿下這幾個郡,又怕孫權來搶,唉,麻煩。
三日之后,糜芳兵至零陵。
雙方士兵數量差不多,糜芳原本是想結呆寨打硬仗的,要是邢道榮敢對將的話,讓翼德商去劈了就行。
不過,他之前拿下荊北三城的功勞,總感覺比諸葛亮還差點意思,這該死的勝負欲,淦!
于是,糜芳讓軍隊在城外調整,先派些探子打探一下消息。
雖然重要的軍情沒有打聽到,但還是有兩條消息引起了糜芳的注意,一條是韓玄欲與劉度父子聯合。
另外一條就是雷緒想投降韓玄。
什么情況?雷緒不是要投劉備的嗎?
不過,仔細一想,也明白了,不就是想獲得更大的利益嘛!提升自己的身價。
以雷緒的兵馬,確實可以攪動荊州風云,想在局內摻和一腳,是很正常的。
目前打聽出的消息來說只有韓玄和劉度聯合,武陵和桂陽郡的太守,并沒有任何消息放出。
但是他們現在的處境差不多,估計到后面也會走到一起。
那這樣看自己的5000兵馬好像就不太夠用了。
“軍師,那邢道榮前來叫陣,讓俺出去,給他身上戳幾個透明窟窿。”張飛大大咧咧道。
糜芳點了點頭,既然來了,就請進來說說話吧。
“翼德,有沒有信心生擒他。“
張飛扭他的黑炭頭傲嬌道,“俺可是天下第二,生擒他,易如反掌!”
“好,若是功成,賞你糜氏精釀一壇。”
“果真?”
“比你的仕女圖還真。”
......
“劉備果無人乎?”邢道榮在陣前叫囂。
“你三爺爺來會會你。”張飛拍馬向前,把手中的蛇矛旋轉一圈之后重重壓下,激起了層層灰塵。
邢道容鼻孔依舊朝天,“你這黑絲報上名來,我邢某不斬無名之輩。”
“吾乃張翼德,你是何人?”
“哼,說出吾名,嚇汝一跳,吾乃零陵上將邢道榮。”邢道榮恬不知恥的夸耀自己。
張飛:。。。
“你便是那個喝退曹軍的張飛,不錯,不錯,值得我出手。”邢道容大言不慚道。“來來來!你先出手,本將讓你三招。”
張飛露出他的大白牙,你講武德?上一個跟他講武德的那個呂布,現在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張飛左手抓繩,右手持矛,雙腿緊緊夾著馬背。
等距離邢道榮還有一個馬的身位的時候,雙手持矛重重劈下。
兩人武器一接觸,邢道榮心中一驚。他自詡天生神力,剛剛張飛一擊,竟然差點將他手中的開山斧給劈飛,果真是盛名在外無虛士。
兩人沒有僵持,身位錯開。
當兩人再次看向對手的時候,都不敢掉以輕心了。
邢道榮深吸一口氣,開口道,“你這黑廝力氣倒是不小,來,再比劃兩招。”
張飛沒有應他,開口說話就有導致氣息紊亂的可能,高手過招,差之厘毫,失之千里。只是凝神注視著邢道榮,想從他身上找到破綻。
邢道榮看張飛不開口,知道想要結束勝負,還是要看正面功夫,于是他也屏氣凝神與張飛對峙。
馬馱著兩三百斤重的成年男人,長時間直立,偶爾也會抬一下蹄子放松什么的。
邢道榮胯下的坐騎更是如此,張飛眼尖,在邢道榮的戰馬活動關節的時候,張飛大喝一聲,立馬揚鞭向前。
這回張飛韁繩都沒有用,雙腿緊緊的扣著馬腹。
雙手持矛,直接往邢道榮心窩子那里搗去。
邢道榮雖然反應慢了半拍,堪堪接住了張飛的蛇矛。
邢道榮知道,張飛的力氣并不弱于他,于是沒有在這里平白消耗力氣。
雙手用力,梨花開山斧一蕩,震開了張飛的蛇矛,然后迅速沿著蛇矛砍去。
張飛連忙后仰,順勢松開后面持矛的手,前手發力轉動蛇矛,尾部險之又險的截住了邢道榮的開山斧。
兩個開山斧的長度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蛇矛,所以,張飛先接住了邢道榮的開山斧,邢道榮卻挨了張飛一棍子。
如此激斗了50回合,張飛趁著邢道榮上一個動作還沒有及時收回,重心不穩的時候,一矛拍到了邢道榮后背,邢道榮,落馬。
“把他綁起來。”
雖然張飛不知道為什么糜芳不讓他們現在就攻城,但是張飛也沒有多問,糜氏之酒,他就嘗了一口,哎喲!那小味兒,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可以說,哪怕現在讓他去打他大哥一頓,能換幾壇子這種酒,張飛二話不說,立馬去干。
“別殺我,我...我愿意歸降。”
“將軍果真愿意歸降?”糜芳笑吟吟看著邢道榮。
一聽可以活命,邢道榮繼續求饒,“愿意愿意,只要別殺我,都好說!”
其實今天邢道榮的表現,糜芳也看在眼里了,被張飛50回合擊敗不丟人,可以說是踏入一流武將的門檻了。
但是糜芳知道,邢道榮這玩意兒投降,是假的啊!
問計,發動!
“劉荊州德行著于四海,代表漢室,他人皆是望風而降,汝等不降,欲要叛漢?”沒錯,劉備已經領荊州牧了,雖然孫權表的。禮尚往來,孫權的揚州牧,劉備點頭的。
“降漢有什么好的,當個土皇帝都不自在嗎?”邢道榮嘀咕道。
糜芳一聽這話,不禁感嘆問計天賦的強大,就算邢道榮是個不過腦的莽夫,但絕對說不了像這種現在大逆不道的話。
糜芳繼續追問,城內兵力如何布置?有沒有什么小道可以進城?劉度有幾房小妾?
...
...
“五房,他的那些小妾我還嘗過哩,個頂個的水靈。”前面的問題只說出一星半點,糜芳還以為只能問一個問題呢,直到糜芳問了第三個問題,糜芳才知道,這個邢道榮,平日里恐怕就是干飯,干人,偶爾干架。
“放人。”糜芳問完問題后讓張飛放人。
“啊?軍師,你別看打的輕松,這個死胖子還是有點實力的。”張飛不想放人。
“再給你兩壇。”
“哦,好。”
邢道榮卻是大感詫異,“你當真不招降我了?那我可真走了。”
“走吧,走吧。”糜芳擺手。
邢道榮三步一回頭,但直到他走出營門口,糜芳還沒有把他叫回來。
張飛好像忽然反應過來了,“軍師,我知道了,你這是那個啥?哦,對!就是那個,嗯~那個將計就計!”
“是也不是。”糜芳一笑,看來張飛粗中有細倒不是騙人的。
......
零陵城內
“糜芳為什么把你放回來?如實招來。”劉度在上位厲聲喝道。
邢道榮胸有成竹,他在回來的路上就把理由想好了,“主公莫要生氣,我是詐降的。”
“詐降?”
“沒錯,我看糜芳那貨呆的一批,就知道絕對是個好騙的。我就假意投誠,說我幫他拿下零陵城,唉!這小子果真是個貪功的,一看有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零陵城的事情,他就答應了我。”邢道榮一口氣解釋完。
劉賢聽完邢道榮之話之后,立馬贊嘆道,“不錯,不愧是我零陵上將,能屈能伸。”
劉度倒是遲疑了一下,對邢道榮說道,“要不?作戰期間,你先在家中歇息吧,俸祿什么的一切照常。”
劉賢聽完之后,立馬嚷嚷道,“哎呀,父親,你這是不相信邢將軍吶!邢道榮將軍跟隨我們多年,立下赫赫戰功,沒有功勞有苦勞,你怎么能懷疑他呢?”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劉賢說完之后,連忙把綁在邢道榮身上的繩子解開,順手將邢道榮扶了起來。“只要此城還在,你就永遠是我們上將軍!”
邢道榮聽完這話兒之后,心中感到了一絲愧疚,剛剛他在糜芳那里,可是差點想投降的,不過現在自己的主公這么信任自己,那他干啥投降,這一刻,邢道榮甚至愿意為劉度父子赴湯蹈火。”
等到邢道榮出去之后,劉度忍不住責備起劉賢來,“你怎么可以如此大意?萬一他真是糜芳的奸細怎么辦?”
“哼!敗軍之將,我要他有何用?”
劉度愈發不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把他殺了,會寒了我們自己的人的心,但是不殺邢道榮,他有叛變的危險。我想,對邢道榮將軍來說,戰死沙場可能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吧。”
“賢兒智慮深遠,不錯,不錯。”聽到劉賢的這番解釋之后,劉度瞬間開懷,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隔了一日。
張飛在城下叫陣,邢道榮在城上聽著。雖然連十八輩的祖宗都被問候了,但是邢道榮依舊告訴自己,要報答劉度,不能莽撞。
但是,劉度父子怎么會隨了他的意呢?
劉賢義憤填膺道,“這個張飛,欺人太甚!欺我軍無人乎?邢將軍,給我收拾他。”
不是吧,前天戰敗,你他喵的是沒看到嗎?不到五十回合就輸了,敗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現在你還讓我去,是想讓我送死嗎?
但是,邢道榮可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嘴上應了下來。心想道,“只要等會兒交手一兩個回合,不敵退回來便是。”
“軍師仁德,饒了你一條狗命,怎么還敢如此囂張?”
邢道榮二話不說,撥馬便與張飛戰至一處。
二十回合后,使了一記拖刀計,策馬變回。
未戰先怯,乃是兵家大大忌,在戰場上心存畏懼之心,實力恐怕十不存八九。
邢道榮還沒有跑到弓兵的射程范圍之內,就被張飛拍下馬來,再次被綁了。
“放了吧。”糜芳再次下令。
“哎呦~~你干嘛...”
“三壇。”
“早說嘛!”張飛喜笑顏開,露出一口白牙,有些喜人。
零陵城內的太守府,任誰來這兒,都看的出氣氛非常壓抑。
劉度原本還心存僥幸,但是現在,人家無緣無故放你回來兩次,沒有什么PY交易,你信嗎?因為你胖嗎?
邢道榮心中也是大罵糜芳,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你整這出是什么意思?
但是為了不寒了別人的心,劉度將邢道榮扶起來,松綁了。
但是臉上的笑容比火山巖還要僵硬。“將軍...受驚了。”
邢道榮知道,劉度父子現在也很是忌憚他,于是他自己要求道,“這幾日,就讓我在家中歇息吧。”
“不用不用,邢將軍仍領上將軍之職。”但是劉度說完之后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他都說要在家休養了,自己還多嘴個什么事啊?
邢道榮心里此刻感動不已,以前就是領著5000塊的工資干活,但現在對于劉度父子,有一種強烈的歸屬感。
“愿為太守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劉度擺擺手,“先回去吧!”
邢道榮下去之后,劉度看向劉賢,“賢兒,此事你怎么看?”
劉賢眉頭緊皺,“孩兒認為,糜芳的目的有三。”
“第一,上下離心,主不敢用臣,臣不敢奮戰。”
“第二,動搖軍心,邢道榮如何不堪,也是我軍的主心骨。”
“第三,釋放信號,釋放邢道榮表示降者待遇依舊。”
“那該如何應對?”
“看緊點邢道榮吧,看他是傻,還是奸。但是,這并不是主要的,要去催催韓玄了。”
劉度點了點頭,下去著手安排了。
邢道榮離開太守府才想到,有件重要的事情沒說,他把城中的布防都告訴糜芳了,本來想著將計就計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軍隊的調動實在是太敏感了。
算了,自己偷偷調動吧,希望不要出事。
...
劉度聽完密探的報告后,只感覺胸中氣很不順。
“虧我讓他代上將軍一職,他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劉度氣的把公務拋了一地。
劉賢湊了上來,“如今之計,只有......”,劉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可是他身邊有兵,要是把他惹急了...”劉度不敢賭。
“嗨!兵?參加宴會要什么兵?”
劉度恍然大悟。